更新时间:2013-11-04
血色,血色。
一深一浅,深的是王焕蓉等人扬起的血花,浅的是荷花魔功运行时的血色光晕,两相叠加组成了一幕妖异的幻景,也拉开了陆敬梅屠戮的序幕。
只是一个错身,陆敬梅就给每个人都留下了呃一道伤口,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不过这些伤口长短不一,有深有浅,也看得出陆敬梅在控制上的不足,他虽然有了睥睨天下的速度,可驾驭起来却不那么尽如人意。这是一个打破绽,只不过这个破绽又有多少人能抓住,唯快不破的道理,也是很有事实基础的。
对于遭到这样的攻击,几人显然也有了心理准备,十分默契的聚拢在一起,后背相抵,围成了一个圈,即便跟不上陆敬梅的速度,也要做到眼观六路。只是陆敬梅的速度着实太过诡异,几人集结的这短短一瞬间,陆敬梅就连续三次出手,又给几人添上了几道伤痕,只是都不在致命处,显然陆敬梅也没打算骤下杀手,一点一点的磨死对手,倒真应了他说的凌迟二字。
眼见王焕蓉等人聚在一起,陆敬梅反倒停了下来,笑看着几人,眼神里透出的意味就好像是在看着犹斗的困兽或者是垂死挣扎的玩具,一股人之于蝼蚁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还不死心吗,以为这样就能捕捉到我的速度?真是痴心妄想……”陆敬梅嗤笑着说道。
若论狂妄,他可比对面的几人加起来还甚,他此时的形状,恰如被压抑了太久的人,一朝得势之后向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耀武扬威的样子,那是一种近乎癫狂的变态,在这种人感往往比动物最本能的**还要来的刺激,与其说陆敬梅再玩弄眼前的人,倒不如说他在享受那种快感,所谓的凌迟也只是让他的快感持续时间更长而已。而陆敬梅也的确有骄纵的本事,“想”字还没落,他就陡然发动,淡淡的血色立刻腾起,朝几人扎了过去。
血色荡漾,几乎毫无阻碍的撕裂了王焕蓉等人围成的小圈子,陆敬梅以实际行动告诉别人,在绝对的速度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一道浅色血线横贯而出,跟着就是一个转折,再度朝几人身处的地方扎回去,第二道浅色血线同样贯穿了几人的合围,跟着就是第三道、第四道、第五道,五道
浅浅的血色光晕,就像是五柄嗜血的利刃,狠狠的刺穿了几人组成的整体,把几人均匀的切割开来,转折了五次,陆敬梅再现身的时候,又回到了原点,仿佛从没有动过,只有空气里还未曾散尽的血色昭示着他刚刚留下的痕迹。这几道淡淡的血色乃是荷花魔功运行时的异象,陆敬梅连续走了五遭,空气中就留下了五道血线,显然这五道血线不是实体,而是陆敬梅留下的残影,连带出的残影都没有消散,可见陆敬梅的速度快到了何等程度。如果从远处看的话,这些还未散尽的血色,正正的组合成了一颗五角星形,将王焕蓉等人围在了中间,而直至陆敬梅站定身形,一蓬血雾才爆散开来,恰恰覆盖了他所走过的路线,浅色的血线被鲜红的血雾所取代,空气中登时弥漫出了杀伐之意。
五次转折,陆敬梅可不是为了单纯的画出五星,他的攻击也是随之而动,在王焕蓉等人身上各留下了十几处伤痕,虽然都不致命,可是流出的鲜血也足够骇人,每一个人都已经被鲜血浸透,如同血人一般,有自己的有别人的,十分的惨烈。
看到自己一手造成的结果,陆敬梅仿佛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的开怀而笑,神色中透着满意和兴奋。“怎么样?如果撑不住,我给你们时间敷药,可千万别太早死掉啊!”
面对陆敬梅的张狂,没有人给予回答,杜樽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盯着对方,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愤恨之意尽显,他们的确没有办法破开眼前之局,而这种任人宰割的味道,却的确很让他们难受。作为武者,他们不惧怕战死,能够轰轰烈烈的打一场,技不如人而死掉,他们也只会觉得死得其所,可是像此时这样,明明对手浑身的破绽,可就是抓不到摸不着,这种感觉只有两个字能形容,那就是憋屈。
杜樽他们虽然苦战良久,人人带伤,可是修为强如他们这样,也都留有自己的底牌,几乎都有一战之力,可是面对变态的陆敬梅,他们的战力十成也发挥不出三成,有力使不上的感觉,除了憋屈也没别的词汇可以形容他们此时的感受了,是以杜樽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发泄一下心中的烦闷之感。然而陆敬梅见状却毫无所动,反而嘿嘿一笑,很是享受杜樽这样的态度。
“嘿嘿,别着急,我就先拿你开刀。”陆敬梅说完,匕首横在胸前朝杜樽一指,十分明确的朝杜樽刺了过去。如果说之前陆敬梅的速度太快,又是发动突然,还让人防不胜防,那么此时的他已经明确的指明了攻击目标,可还是让人反应不及,几乎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杜樽还保持着吐唾沫的姿势,就被狠狠的撞飞,而直至此时,其他人才看到刚刚陆敬梅和杜樽所站立的地方,中间被一道血色连接,显然是陆敬梅跨过的地方。
众人捕捉不到陆敬梅的速度,可杜樽的运动轨迹却被他们看个正着,之间杜樽在半空中飞跌出去,扬起了一蓬血花,显然已经受创。话繁实简,杜樽被陆敬梅撞飞直到再次落地也不过是须臾之间,而他的双肩上已经各添了两道伤口,血肉模糊,十分凄厉,想来陆敬梅刚刚发动的攻击也不会只是两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