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说完,就听见院墙那边传来女子幽幽的哭泣声,仔细一听,原来是春山娘子翠娥。
大家忍不住为她感到心酸,想着春山年纪青青的,下半身就失去了直觉,农活干不了,还得连累着家里人伺候着吃喝拉撒。
翠娥倒是个乖巧懂得的,就是架不住她守着大活人却夜夜守活寡。
翠娥的哭声传的清清楚楚,一听就知道她就在院墙那头。
婆婆走到墙根下,小声的喊了一声:“翠娥,别难过了,时候不早了,日子该过还得过。”
翠娥听后心里更加酸楚了,她经常背着家里人半夜哭泣,现在被齐大娘听见,也不觉得多么丢脸了。家里的情况村里人都知道,所以她的可怜想必大家都清楚。
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传过来,“齐大娘,惊扰到你了,实在不好意思。”
齐大娘又说道:“你要睡不着就来我家里串门子吧,反正我们也不睡呢。”
翠娥不想深夜打扰邻家,好像自己离了男人活不了似得,便出声拒绝了。
穗穗心里留了个心眼,她想趁没人的时候,私底下问问翠娥春山是不是仅有双腿没有直觉,其他的并没有障碍呢,假如真是如此,那倒还有别的办法。
齐大娘只好心事沉沉地回屋子睡觉去了,秋菊也叹了一口气回自己屋子了。
齐丰和穗穗也回屋子里,齐丰洗了一把手准备睡觉了。可穗穗看上起却睡意全无,还更精神了。齐丰纳闷,便问:“娘子,你怎么不困呢?”
穗穗摇摇头,“我觉得翠娥太可怜,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帮她不,你要是困就先睡吧。”
“你能有什么办法帮她呀?”齐丰又不是不知道哪响呢,自然明白翠娥嫂为什么哭泣。
她是为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而委屈掉泪。
“你可别跟人家乱出主意,春山都那样了,如果知道他娘子背地里偷,汉子,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齐丰一想到这个可能,赶紧厉色警告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呢。
“呸呸呸,你满脑子想什么呢,我是那种教唆人家不守妇道的人么。真是把你娘子看扁了。”穗穗愤懑地呸了几口,齐丰怎么能那样想她呀。
齐丰闻言一愣,“不是偷,汉子,那你能帮人家出什么馊主意啊。翠娥嫂子缺的还不是那点事吗?除了换个男人,谁能帮她解决,我看你别凑这热闹了,免得到头来落人埋怨。”
穗穗可不想让齐丰再误会下去,将自己想的那般不堪,于是故作神秘道:“我自有妙法!”
“呦,我都不知道娘子还有这本事了,故弄什么玄虚啊,大半夜的还不睡。你能帮别人解决人生大事,不如先帮相公我解决一下吧。”说着,齐丰便凑上去搂住了穗穗的小蛮腰。
“哎呀,要想解决就等我一会,要么睡,要么自己解决。”穗穗往外躲了躲。
“那不行,我守着如花似玉的娘子,干嘛靠自己双手呀。”齐丰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模样,再次紧紧地搂住穗穗,不依不饶,打算抱她上.床呢。
穗穗忽然想到,在古代其实那些闺中秘事也不见得新奇,说不定齐丰也知道呢。
她正打算将心里的想法告诉齐丰,可是转念一想,万一这种乐事被齐丰看做下流,她在齐丰心里的好印象不就塌了吗?她可不能让齐丰误会自己想法不纯良。
她甜甜地哄道:“乖相公,你先上,床等我一会,我写个东西,一会就找你哦。”
有了这句话,齐丰便喜滋滋地先去洗漱了,没一会就钻进被窝等着穗穗了。
他还以为穗穗为新铺子的事上心,想到什么好办法了,所以一开始老老实实在等着。
可是转念一想,好法子咋不能让他知道?不行,他得去看看娘子弄什么神秘呢。
他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油灯照的桌子前亮堂堂的,齐丰探身子一看,顿时脑子轰地一下子,不会思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