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婆婆的心胸倒挺宽阔的,遇到这种糟心的事,很快就能看开。可能让在平时,她真的看不开,非得哭上三天两夜才好的。可毕竟春山更倒霉,相比之下,她觉得够知足的。
他们一家人对春山家也帮不上什么忙,最多在家替他家悲秋伤春。为别人家担心,不如多为自己家多操一分心。齐氏刚才听闻杨家傻妞的事,这才想起大儿媳家里的事。
“你嫂子昨天回娘家,为的就是她兄弟跟杨家傻妞的事。也不知道她那边情况怎么样,可别动了胎气。”
“嫂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她自己肯定当心着呢。”穗穗出言相劝道。
齐氏不赞成地瞥了穗穗一眼,幽幽说道:“她兄弟也真是,这种事情求姐姐回去帮忙管用吗?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懂事!”
听着嫂子被婆婆背地里数落,穗穗也无言以对,她讪讪看向自家相公。
这时候齐老爹和齐顺以及香妮都从村北的地里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把青菜和豆角。
秋菊不在家,齐顺便上他娘这屋子找饭门了,父子三人在院子里洗了把手,便一起涌进齐氏的屋子。
这一进来,便察觉到气氛不对,穗穗和齐丰正陪在他娘面前,三人的脸色看上去都不太好。
齐老爹奇怪地咦了一声,看着齐丰问道:“你娘这是咋了?好久没见她生气的样子了。”
齐氏见到自己老头子回来了,刚刚压下去的委屈顿时一股脑涌上心头,瞬间红了眼圈,“他爹,咱们的二亩玉米地被春山家的猪给拱了!”
“啥?”齐老爹大吃一惊,眉头拧成高高的疙瘩,那二亩地可是他们下半年全部的指望。
齐大娘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给齐老爹说了一遍,齐顺听后愤然,当即气得就要出门找春山家理论。
齐丰赶紧拦下大哥,将春山被砸的事情也一并告诉给齐顺和他爹。
父子俩听后整个人都愣怔了,这才愤恨地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春山被砸的人事不省,他们也不能再找上门去闹腾,只能自己吃了这个闷亏。
齐顺气地胸膛凸凸地,他和爹娘是地道的庄稼人,不像齐丰家,就算不种地也可以做小买卖为生。他们全年就指望种地过活,眼看着就要秋收了,前几日瞧着玉米穗子都长的粗粗长长的。心想着今年一定大丰收。没想到转眼间二亩的玉米说没就没了。他心里怎么不着急啊。“她家的猪吃了我们二亩的玉米地,叫我们下半年可怎么活?咱们家连玉米面都没得吃了!”
齐顺也为爹娘生气,他恨道:“翠娥嫂子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她喂了猪怎么不关好猪圈门。把爹娘的二亩地都给祸害了?”
齐老爹坐在板凳上哼哼唧唧,最后猛地站起来,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田里看几眼。”
齐氏忙喊道:“看顶个屁用啊,整片地都被猪给拱烂了,连玉米穗子都啃的乱七八糟的。没一个囫囵的穗子。”
齐老爹不死心,“那我也去看看,捡回来多少算多少。”
说完就喊上齐顺一块去田里了,齐丰嚷着也要一起去,被他娘喊住了。
齐氏知道齐老爹的倔脾气,平日里脾气挺坦,一但来劲谁都劝不住。便拦住齐丰道:“两人去就够了,你们还是留在家忙自己的事吧。你们的爆米花不用做了吗?”
齐氏碰上到这糟心事,都没顾上做饭吃,刚才齐老爹和齐顺都回来了连饭都没吃上就又去地里了,齐氏心里有些愧疚,一声不响地开始做饭,齐丰和穗穗回了自己房间。
因为这件事闹的,穗穗也耽搁了做饭,现在回屋子才开始烧水。
“齐丰,你看春山被砸的都不省人事了,可见挖矿是多么危险的活了吧。当初我硬不是你去,你还不愿意听,现在知道你娘子是真心为你好了吧。”穗穗一边往灶火里添柴,一边庆幸自己的正确决定。
齐丰连连点头,觉得娘子所言在理,他满怀愧疚地看着穗穗,“幸亏娘子有先见之明。大嫂有了身孕自然也去不成了,这下咱们齐家的人都没去,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可不是嘛,村里还有好几户男丁都去了呢。”穗穗同样觉得很幸运。
听到这句,齐丰又忍不住为春山家感到忧心,“你说,村里那么多男丁都去了,别人都没受伤,为什么偏偏春山被砸着了呢。”
“这种事谁说得准落谁脑袋上,要不为什么有句话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可能春山倒霉吧。遇到天灾人祸这种大事,咱们也无能为力,最多今后多帮衬着春山家干干农活,咱们自己的日子也不能耽搁了。”穗穗说着,便抓了几把麦子面,和成稀面糊糊,在一旁的小灶上架起炒锅,准备摊几张煎饼吃。
齐丰点了点头,觉得娘子说的对,他家的确够倒霉,一个闺女春秀干出苟且之事离家出走。一个儿子又被砸伤,至今未醒,他家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好日子过喽。
穗穗做饭,齐丰去院子里那爹刚摘回来的青菜和豆角。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春山家传来一道陌生的男子声音。
“我给春山开了一副药方,你们一会派个人过去取药吧。从脉搏上看,他并没有性命之忧。只不过被砸的昏迷而已,大概三两天之内会醒过来。不管他有没有醒来,你们只管按照我的方子定时给他喂药。等他彻底清醒之后再去叫我来诊脉,到时候再诊断他的具体病情吧。”
齐丰听着声音,想必是隔壁村的刘郎中来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