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生活什么都不方便,她想要的所有东西全都没有。就像现在,出门都没有车乘,只能靠两根腿步行,才刚出了村子,她的脚底都感觉累的不行。
“我啊......”田穗穗故作思索状,“我想要......你背我。”
“啊?”齐丰被娘子这个大胆的请求吓的一愣,他可是读过圣贤书的人,虽然他想跟娘子亲近,可是总归不敢在外面有轻狂的举止。
这要是被路人看到,肯定要被人议论的。
田穗穗看出齐丰的迟疑,知道这里最讲究礼法道德,想必齐丰是有所顾忌,才犹豫要不要答应自己的。
“你不是刚刚答应我的?怎么这么快就要反悔了?言而无信小人也。”田穗穗取笑道。
“娘子居然会念文章啊?”齐丰吃惊地看着穗穗。
啊,露陷了?田穗穗眸中快速闪过一抹黠光,“偶尔从村里私塾先生那听来的。”
“哦?娘子居然过耳不忘,可惜娘子投错了胎,是个女儿身,否则定有一番大作为啊。”齐丰忍不住自叹不如。在他眼前的,可是比他小三岁,而且根本没有念过书的十五岁小姑娘,从她嘴里能说出文章来,再也没有比这事更令他惊奇的了。
“好了,你就别在那替我惋惜了,我要是个男儿,你还能娶到这么娇美的小娘子吗?”田穗穗自卖自夸,娇俏的小脸上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
齐丰完全被她自信的模样深深吸引,情不自禁的俯身想要亲上去。
想起中午亲那一口的滋味,真是令他心驰神往。
田穗穗见齐丰凑近身来,身子忙向后倾斜,躲开道:“是叫你背我,不是我背你,你压过来干嘛?”
齐丰俊朗的脸上升起一抹邪肆的坏笑:“娘子让我亲一口,我就背你。”
呦呵,齐丰露出狐狸尾巴了?
田穗穗轻笑:“这才成亲第二天,就露出本性了?你就不怕过路的看见笑话咱们啊。”
“怕啊,人要脸,树要皮,为夫自然不想被人瞧见咱们亲、密了。所以娘子快点让我亲一口,咱们赶紧上路啊。”齐丰依然笑的一副情、欲不满的样子。
敢情这家伙不亲一口就走不动路了是吧。既然如此,人家背自己也是需要鼓励的。
“好吧,但是你可不准过分啊,这里毕竟是路边,你注意着点。”田穗穗警惕地往路口看了一眼,赶紧催促道。
得到娘子的同意,齐丰当即不再迟疑,两片唇瓣快速地压在她的唇瓣上。
柔软,芬芳,美好的词汇全都跑进齐丰脑子里,尝到美好滋味的齐丰真的好想再进一步啊,不过在路边上,他始终保持着警惕,不敢太放肆。
这次只亲了一口,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穗穗的唇瓣,满眼都是甜蜜的笑容。
“好了,这里都快晒死了,我们快点走吧。”田穗穗羞、涩地瞥了齐丰一眼。
齐丰亲到娘子,心里乐开了花,立刻来了精神,不由分说将身子蹲下,拍拍自己宽厚的肩膀,对娘子道:“上来,为夫背你。”
“你真的要背我?”田穗穗犹豫着,她是不想走路,可是真不想虐待人啊。
“当然了,大丈夫一言九鼎。”
“呵呵,多谢相公。”穗穗甜甜一笑,当即顾不得扭捏爬了上去。
两人一起你侬我侬地往镇上走去。
他们离开的路口不远处,有宛如井口粗的杜梨树。杜梨树长的枝叶茂盛,树周围还长着茂盛的野草,野草长势疯狂,足有半人高。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从树后面走出来一个清瘦的身影,那嫉妒的目光狠狠地盯着离开的二人。
哼,在家亲不够,还跑到大道亲,这个田穗穗简直就是个骚蹄子,狐狸精。
还装作柔弱,让她齐丰哥背着她走路,简直是不知羞耻。
清瘦的身影恨恨地在心里骂了个痛快,最后竟极为不屑地呸了一口。
“春秀,你看啥呢?”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跳了出来。
“你死哪里去了,来的这么晚。等会田里人多了,还做什么啊。”春秀不满地瞪着眼前的男子,她本来是被男子约出来的,可是自己来的早了,却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齐丰哥跟他的小娘子在路边亲,当即火气就窜了出来。
“秀儿,看把你急的,怎么比我还饥渴难耐呢。”男子痞痞的坏笑着,两只眼睛不怀好意地往春秀胸前瞄。顺便伸出双手揽着春秀坐了下来。
半人高的茂盛野草将两人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她们俩压低声音说话,不注意听的话,根本不知道这杜梨树下有俩人。
“谁饥渴了,谁让你把我叫来的,这么热的天,叫我等你好半天,你还好意思说。”春秀没好气,看见眼前的男子越色眯眯,她心里就越发恼火。
她当初脑子被驴踢了,怎么跟张大金好上了,都怪她当时贪图人家的钱财了。
“秀,你可错怪我了,这么热的天,大中午我没休息就跑到镇上去给你买了一个铜镯子,你看好看不?”说着,张大金跟献宝似得,将铜手镯拿了出来。
春秀这么一听,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一半,她从张大金手里拿过来,一层一层剥开牛皮纸,看见里面的铜手镯才比麻绳粗一点,顿时气的差点扔出去。
“咋了秀儿,不喜欢吗?”张大金紧张的问。
“这么细的铜手镯,你才花几纹钱啊,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值钱啊?”春秀嘟着嘴,气鼓鼓的问。
“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