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好玩乐一夜,又回家来等着。
收拾院子,打扫房间完毕,就是清闲,二人又不敢出远门,谁知道表叔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后,表叔才风度翩翩地回来。
他看到二人,先是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叫着二人吃饭,拿从大包袱里取出纸包的五个烧鸡……
“现在,到了摊牌的时候了!”表叔一口气吃了两个烧鸡,这才停下。
周武食、周山衣也停下了手里的吃食,看着表叔。
表叔,是个行观者,而行观者,又隶属于总坛。
如念总坛又开,行观者要向总坛推荐新人。
总坛规矩,十代以内血亲,不得同在。
所以,周武食、周山衣中一人,只能推荐一人。
当然,行观者又给他们大概地讲了一下,什么是总坛。
二人都满脸的向往。
仙人和凡人的区别,就是永生和黄土的区别。
再厉害的凡人,最终是一把飞灰,一具白骨而已,以喜乐始而以悲丧终。
“你们想想吧!当然,我只有推荐的义务,没有决定的权力。”表叔回了自己的卧室。
只剩两个兄弟在这里,没回过神来。
表叔从不对他们撒谎的。
“想想吧!”意思是让二人做决定。
谁为神仙,谁成灰土。
“小四儿,孔圣人说‘当仁,不让于师’!”周武食不再发呆,又撕了个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边嚼边说,“这种事,没什么相让的!”
“好,二哥,咱们就比一比,看谁,能进入总坛!”周山衣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毕竟他想去,但又不想让哥哥成为灰土。
二人快速地吃完了桌子上的烧鸡和馒头。
周山衣,知道最终谁有机会,在表叔的手里。
他决定晚上去找表叔谈一谈。
晚饭时,表叔不再提起。
三人默默无声,一起吃完晚饭。
等待时间是煎熬的,周山衣不敢睡,一只支着耳朵,要听一听外面的动静,他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二哥出门的声音。看来,二哥还是棋输一招呀。
他蹑手蹑脚的出了屋门儿,来到院儿里,走到齐心每的屋前,轻轻地以手扣门。
“啪啪啪!”
他轻扣三下。
“进来吧!”
“表叔,还没休息下来?”周山衣进了屋子,连忙问候表叔。
“我,十年不睡,也不觉得困,就是一睡一月,也不觉的乏。”齐心每坐炕上坐了起来。
“那是,叔表是神仙身体,不是凡人能比的,我倒是羡慕的很呢!”周山衣坐在了凳子上。
“说吧,你怎么想的!”
“我想去总坛!”周山衣坚定地说。
“为什么?”
“我也想像表叔一样,当个活神仙,我不想老死!”周山衣站了起来。
“坐下,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激动!”齐心每的情绪很平静,“如果你去总坛的话,你二哥咋办哇!”
“二哥说,‘当仁,不让于师!’而且二哥有宽厚长者之风,却难于总坛脱颖而出,不像我有勇闯之能。”周山衣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牙说。
“是吗?我想一想吧,反正时间长的很,还有两年的时间呢!”
自那之后,周山衣比那时勤快了好多,当然,二哥周武食也勤快了好多,但是,每次争表现时,周武食,总不如周山衣表现的好。
终于,两年多了。
这天,来了一人。
是个大光头,面貌很模糊。
“大师!”周山衣正在院子里洒扫,看到大光头后,第一个感觉,这应该是个佛子。
“嗯!”秃子念了个“阿弥陀佛”,然后开口就问,“齐心每先呢?”
“表叔啊,还没起床!”
“那小僧就去叫醒他!有急事!”和尚告诉周山衣。
“你……”周山衣觉得应该让和尚等一等。
“不用叫了,我早就闻到你头上的油汗臭了!”齐心每边穿衣服,一边讽刺和尚,“请和尚进屋儿!”
“宗教门中好修行,这个世道,也就和尚的身份是最好的!”和尚说着,又呼了一声佛号。
“真货装成假装是真货的假货!”齐心每笑了笑。
“真来假,假来真,真真假假总是个浑噩噩的乾坤!”和尚合掌笑了起来。
“哈哈哈……”齐心每也笑了起来,然后和秃子一起勾肩搭背,一起进了正厅。
“这两个人就是你合意的人?”和尚问齐心每。
周武食听到声音,也从房间里揉着睡眼惺松的双目,出来了。
“是啊,两个不错的孩子!”齐心每说。
“你说不错,就娘贼的不错呀?”和尚摇了摇头。
“到时候,一检查,就知道了。”
“也是!”和尚点了点头,“不过,我之所以这么早来,是因为出了点儿事,就是北方门徒那边,这次急着要招一批人,你可以带着他们去试试,怎么样,哥对你怎么样,这么好的消息,你去哪里找。”和尚笑嘻的,一脸无赖相。
“为什么我没接到通知?”齐心每问。
“当然,你们那一组的总联络出事了。要不,我会费那劲找你。说吧,给我什么好处?”和尚问。
“一千两!”齐心每伸出一根手指头。
“好,我从来不还价!”和尚笑了笑。
于是,秃子带着周武食走了,说是香军有重要事务。
周山衣在院子里,并没有跟进来,也没听见和尚和齐心每的对话,他不知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