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知道云小七心里是清楚慕容身份的,但仍是以身涉险帮了慕容一次又一次,先头几番打探下来,纳兰发觉云小七这个人本性不坏,甚至可称之为良善,虽说身子板儿不似欧阳那般壮硕伟岸,但身量样貌还是挺招人喜欢的,尤其是那对眉眼,笑起来弯弯地犹如新月般闪着干净剔透的神采,这更是少之又少的,也难怪慕容会对这家伙动心动情。
纳兰看着眼前一坐一卧的两人,心中暗叹……虽说慕容往日里坚韧隐忍着只字不提,但在定秦城与欧阳在堂口喝茶那会儿正巧听得申屠的徒儿和师侄说起云小七时,慕容一声不吭就去换了衣裳,纳兰心里清楚这是要去趟陈家,于是也跟着换了衣裳一道去了,刚进得陈家便瞧见云小七将申屠一剑刺死!纳兰本就猜测云小七应是身手不凡,如今在陈家见得云小七刺向申屠的那一剑,真叫纳兰看得是惊心动魄、背脊发凉,仿佛惊鸿一瞥是刺向了自己似的!还心有余悸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喉咙.........惊叹之际却又见得云小七被申屠一掌拍飞撞在了石柱上滚落在地,那模样当真是奄奄一息了。
当杀手纳兰出于先打探后出手的习惯正在张望之时,一旁的慕容却快速纵去了云小七身边,纳兰诧异之下也只得舍命陪掌舵一同现身,见得慕容急着查看云小七的伤势,纳兰心中又是暗叹:
到底已是有过一夜的,当真不同了,看来这云小七的好本事还真不少。
申屠的幽寒鬼手在江湖上害人不浅,慕容、纳兰自然知晓这其中的厉害,也不多言便带了云小七登上升平舫,马不停蹄地传令这艘花船即刻扬帆驶往洛州,去炎阳山庄请人为云小七驱寒。
慕容将云小七一路背至升平舫的贵舱里头,又是解毒又是包扎的样样亲力亲为,但云小七仍然脸白如霜、瑟瑟发抖得不省人事。眼睁睁看着云小七受那伤寒之苦却毫无施救之法,慕容虽嘴上不说,但纳兰知道慕容此刻心中急得很。
纳兰暗叹了口气,给慕容倒了杯茶,安慰道:“虽说这小子的体魄并非壮硕如牛,但瞧他平时上蹿下跳地像那阿花般结实,况且他的修为莫测,定能撑到洛州炎阳山庄的。”
“阿花?”
“阿花就是纤竹养的小狼狗,你不记得了?”
“..............”
慕容喝了口茶,又见得桃红领人抱了三四条衾被过来,便起身站着吩咐道:“先盖上两条,余下的归置在床榻里侧,另外再去烧热水,准备个大些的浴桶搬进来。”
纳兰等到桃红下去吩咐了,便问:“这是要给他泡汤暖身?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要不再叫几个丫鬟打打下手吧?”
慕容摇了摇头:“不必,我一人即可。”
热水浴桶预备了之后,透着袅袅热气的舱房中仅留下慕容与云小七二人。
慕容伸手试了试水温,看了一眼晕迷不醒的云小七,随后轻轻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撩起中衣袖管,露出嫩藕双臂,走至床榻前,解松了云小七腰间犀带,翻起那件残破污血的长衫,又掀开了软绵中衣,并未如预想般见得xiè_yī或者裹胸布,而是大片的暗金色泽紧贴着云小七的肌肤。
心细如发的慕容一眼就看出那是云小七贴身穿着的一件短甲,她将右手放在云小七的小腹上,指尖顺着暗金短甲一路下滑,在腰际感觉到一处间隙,眼疾手快地勾起那短甲的边角轻轻往上掀起。
暗金短甲悄无声息地与云小七的白嫩肌肤默默分离,那平坦又结实的小腹很快就现于慕容的鼻子底下。慕容见了那白里透红的肤色,不知为何心间轻颤,脸颊也有些发热……许是舱房中的温度渐渐上升起来的缘故吧?
深吸一口气,将那件短甲轻缓褪下之后,女子的特征一览无遗,但丝毫没让人觉得女儿家的柔弱,那结实的小腹、修匀的臂膀、平稳的双肩……显现出一副矫健英姿之态,而那白皙泛亮的肤色更是衬得这人的身段通透如玉,令得慕容不禁想起了在泾都的那一夜,虽说自那夜之后慕容从不让自己回想起是如何与云小七纠缠至天明的,但此刻那番情景却是历历在目……云小七温柔地轻吻慕容的眼角眉梢;慕容时轻时重地舔咬着云小七的白嫩耳垂;云小七一手搂着慕容的腰肢一手在慕容的双腿间攻城略地、流连忘返;慕容一手勾住云小七的颈项一手抓紧云小七的背脊随着她的节奏轻微扭动..........
慕容深吸一大口气,快速侧过脸去将脑中的画面尽数赶走,右手摸索到云小七的软绵中衣便要遮盖她的身体,却牵动了云小七的腰带自床侧滑落,腰带上的佩挂之物也随着腰带悉数掉落在地,荷包的口子略松,有一莹白色物事自荷包内露出一小截。
慕容瞧着那物事有些眼熟,伸出左手抽出那物事一瞧,原来是一枚银钗,又瞧了第二眼,正是自己的银钗……还以为不知遗落在了何处,不曾想却是在她那儿,也不曾想.....她一直留在身边。
慕容耳聪目慧,岂会不知这层意思?她略瞄了眼梳妆台上的一个小巧木盒,复又看着云小七清俊脸庞,见她紧绷的双唇微微上扬,显得那人个性倔强正似乎与什么做着对抗!不禁暗叹了口气:
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