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偌大的宫殿中,只有两个人,一人端坐在软塌上,气质高贵颇有威仪,一双凤眼微微挑起,满脸嘲讽的看着对面斜靠在软椅上的年轻女子。
女子背对着清乐与冰凝,两人虽看不到她面貌如何,不过从其玲珑的身材、举手投足间的闲淡不难猜出,一定是个美人儿。
身着宝蓝色宫装的高贵女人一脸不屑的看着她:“还真是小看你了,居然能有这么大本事说动主上?”
黑衣女子清冷的声音传出:“这是主上本来就计划好了的,难道你不知道?”
“本来就计划好了的?怎么可能?”宁琉璃陡然起身,拔高声音,一脸不可思议的瞪着黑衣女子,恨不能上前撕烂她的嘴。
“信不信由你。”黑衣女人耸了耸肩,嗤笑出声。
“你笑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嗤笑我?”被人当着面嗤笑,宁琉璃登时拉不下脸,刚刚装出的仪态万千,被黑衣女子三言两语挑拨的原形毕露。
“本堂主怎么就没资格嗤笑你?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本堂主相比?你敢扯下你的面具吗?你敢走到太阳底下吗?女人,下次质问别人之前,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不要以为你顶上这张面具,就能够为所欲为,告诉你,本堂主不吃你这一套平步青云。”黑衣女子毫不留情的话,呛得宁琉璃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
正看的精彩的冰凝、清乐感觉到有人靠近,猛然回了头,察觉到潇溪、刁蛮,不由松了一口气,旋即担忧的看着她们,在得到对方甩给自己安心的眼神后,不由松了一口气。
“清乐、刁蛮,你们去慈宁宫其他地方转悠转悠,看看有什么发现。我和冰凝在这里,听墙角。”潇溪的话让刁蛮登时眯起了眼睛。
察觉到她的不悦,潇溪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这个女人身上可能中了毒,我们要看清楚。”
刁蛮登时脸一红:“kao,怎么不早说?”话落,拉着清乐瞬间消失不见。
潇溪爬到清乐刚刚待着的位置,眯着眼睛朝里望时,正好听到宁琉璃对着黑衣女子扬声怒喝:“毒雀,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堂主就可以高人一等,想当初本姑娘是..。。”
“行了行了啊,好汉还不提当年勇呢,更何况,你当初也不过是主上的一个暖床工具而已,这也值当你拿出来说?你丢不丢人啊你?连个妾都不如的使唤丫头,还妄想与本堂主相提并论?你有什么资格?”黑衣女子显然已经不耐烦,接二连三的话无一不刺激着宁琉璃的各项感官,那浑身发颤的身体更是将她的怒气上升到了最高点:“我丢人?我有什么可丢人的?我就算再不济,那也众所周知的知道我曾经是主上的女人,而你呢?表面上是主上的徒弟,私底下更是连个妓女都不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龌龊事,你这个烂币,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居然还有脸进宫选秀,你真当南风玄翌是傻蛋了?还敢来这里装纯情,我呸!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
“臭婊/子,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黑衣女子这下坐不住了,猛然站起身,蹬蹬蹬跑到宁琉璃面前,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冷如寒冰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吐出:“贱女人,你说我恶心?我看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你更恶心。你知道你身上的毒是怎么来的吗?你知道它为何好了坏坏了好,以至于现在你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儿干净地儿吗?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原因,保证你听了...激动的想...死!”
宁琉璃突然哈哈一笑,满脸嘲讽的看着她:“哈哈哈,你以为我现在还在乎吗?我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可怕的?你真以为这些年我是傻的?你的事已经做的那么隐秘,我不还是知道了?那我自己的事...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毒雀,别自欺欺人了,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比谁聪明,谁也不比谁笨,有些人是揣着糊涂装明白,有些人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我爱他,所以我宁愿被他骗,宁愿被他利用,即便最后不得善终,我也认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宁琉璃的表情是麻木的,是无情的,却又是可怜的,即便是铁石心肠的黑衣女人,再看到这一幕后,整个人也被震撼了...
“你...你觉得你这么做,值得吗?”虽然她很讨厌她,可她们同为女人,又何必彼此为难呢?
“值不值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爱过了,即便这份爱得不到回报,我也心甘情愿。”说到‘心甘情愿’四个字时,她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幸福的诡笑。“那你呢?难道你做这一切,也是为了他?”
黑衣女人收起忧色,一脸阴郁的看着她:“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只要配合着我来就行,别忘记我们共同的目标,这个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宁琉璃眸光闪过一丝嘲讽:“他将你送给别的男人,你就心甘情愿?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滥心的主?”
黑衣女人冷哼一声,失了兴趣:“随便你怎么说,过几天就要选秀你了,你准备好了吗?”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准备好了吗?”她的‘好’自然意有所指。
黑衣女人面色一白,横了她一眼:“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有空,还是多与帝后沟通沟通吧,这次你做的太有失考虑,居然连商量都未曾商量,你难道不怕他们对你起疑心吗?”
宁琉璃呵呵一笑,挑眉看着她:“现在提醒我,不觉得已经晚了?放心,好歹我顶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