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明潇溪抵达北冥京城外一百里的树林密带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伴随着热浪扑面而来,马车内的主仆三人掀开车帘就是一阵干呕,“怎,怎么回事?”青紫一边从怀中掏出清凉的喉糖递给潇溪,一边撩开车帘询问车夫。
车夫勒紧缰绳,马车徐徐停下,他身形一闪,已朝前方飞去。片刻后,落在马车前,声音低沉的回道:“前面似乎刚刚发生过厮杀,一队人马已经离开,另外一队人马身中剧毒,只有几人活着。”
“可看清两队人马的来路?”潇溪清冷的声音从车中传出,车夫心中一凛,恭敬的回道:“从衣着上来看,身中剧毒的一方是东翰的红楼。”
“你说什么?红楼?”明潇溪突然掀开车帘,一阵风似的从原地消失,青紫、红鸾的面色也俱是一寒,足尖轻点,紧跟着潇溪而去。
一刻钟后,三人落在遍布鲜血的地面上,看着四周围横尸遍野,强忍下胃中的不适,寻找红楼的幸存者。
“小姐,这个还活着。”青紫冲着身后的潇溪高喊,动作迅速的点了伤者周身几处大穴,又喂给他一颗解毒丹,原本奄奄一息的人这才幽幽醒过来,看到明潇溪三人时,立刻警觉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潇溪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到伤者面前:“看清楚了吗?你们的主子是我的亲哥哥,说,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一想起刚刚血腥的一幕,伤者浑身一颤,面带激动的看着潇溪:“小姐,夫人,夫人被他们劫走了,这些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们先是释放毒烟,而后出手就是死招,根本就不给我们反应的机会,红楼,红楼三十六名隐卫全部遭遇不测,我们曾试着发信号弹,却被他们全部毁掉,小姐,幸好,幸好碰见了您,属下,属下总算可以,可以合眼了。”话音刚落,黑衣隐卫头一歪,断了气,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鼻孔往下流,模样甚为惨烈。
明潇溪轻抬了下眉梢,唇角是残忍的冷笑:“敢动我红楼,劫我母亲,找死!”她看着已被黑血染黑了的地面,本就沉着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到底是什么人下如此重的黑手?
青紫蹙着眉头走过来,“小姐,什么线索也没有超级暧昧高手。”
明潇溪阴沉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眸光轻闪,似乎想起了什么,捡起地上的长剑,撩开离她最近的死者上衣,剑尖在他的腹部上来回游移,似乎在测量尺寸,青紫、红鸾微微一怔,愕然的看着她:“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明潇溪头也不回的道:“自然是开膛破肚!”
青紫二人越发的疑惑了:“小姐,您,您开膛破肚干什么?”
“可看的东西多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明白。”明潇溪眉眼也没抬一下,动作利索的手起剑落,死者的肚皮溢出鲜红的血液后,忽然一下子敞开,死者的肠子肚子还有没消化的污秽之物顺着血水流了出来,正好被上前一步的青紫、红鸾瞧了个正着,两人面色刷的一白后,立在原地,转过身子狂呕起来,因刚刚已经将该吐的东西全部吐出,这会儿两人吐出的只有酸水。
“这就被吓着了?站一边去!”明潇溪看到两人惨白的脸色,不屑的撇了撇嘴。
青紫、红鸾一听,如临大赦,足下轻点,迅速的退后八丈远,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愣怔着瞧着明潇溪,天,这还是她们家的小姐吗?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面不改色的开膛破肚,还扒拉死者的肚子,呕...她,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想到刚刚的情景,两人又是一阵狂吐...
明潇溪懒得理会在她看来甚为没出息的两人,盯着地上被她开膛破肚的黑衣死者看了又看,不时用手中的剑扒拉两下,眉头时而松时而紧,似是想要证明什么似的,接着又开了三个人的肚子。8
青紫、红鸾听着剑拉开肚皮的声音,不禁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噤,在她们的眼中,明潇溪的动作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强忍着胃中翻滚的二人,索性背过身,直挺挺的坐在一旁,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直到明潇溪惊喜的声音传来,二人才蹭的一下子往前跑,似乎想起了什么,往后缩了几步,面带为难的看着明潇溪:“小姐,您,您发现什么就直说吧,那,那边实在是太恶心了。”
潇溪冷哼一声,手持长剑缓缓朝二人走去,距离一仗远的地方才停下来,目光落在剑尖上:“喏,你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青紫、红鸾顺着她的目光落在剑尖之上那团浓稠血水中正不断蠕动着的黑虫,强忍着心下的恶心之感,凑近一看,面露疑惑:“小姐,这是什么?我们,没见过!”
明潇溪顺手扯去身边男子身上的衣服,将黑色的虫子放到上面,冷笑一声:“这就是这些死人送给我的证据。”
“证据?”青紫、红鸾面色大变,这只虫子能说明什么?
“还不明白吗?这些死者统统是苗疆的死士,还记得刚刚那个人是怎么描述他们的?招招见死招,只有这些被下了蛊毒,受人控制,没了心智的人才会如此的冷血无情,呵呵,倒是没想到本姑娘一出关就遇到这等让我热血沸腾的事,姜瑛,本来我还想多留你些日子,没想到你这么迫不及待的送上门,也罢,本姑娘就拿起试一试我的功力吧!”明潇溪唇角勾勒,牵起了一抹嗜血冷酷的笑容。
“红鸾,你轻功好,立马赶去北冥,通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