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贤章和四人向来意见不合,彼此关系并不甚好。
看到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太古和太贤脸色就不好看了。百姓穿的是兽衣,喝的是腥臭的羊奶酒,有时吃的是没有油盐的烤肉;而太和在家却摆了一桌如此丰盛的夜宵,桌上五十多道菜,十多道甜品,奢侈到了极点。
他们俩互望一眼,决定速战速决,不愿在此多作停留。
太古道:“太和兄,太章兄,不知你们商议得怎样了?”
太和引手酒菜:“咱们边吃边聊吧,来来来,下筷。”
太古道:“我们刚刚吃过了,你们经管吃喝,无妨。”ァ網
什么意思,我好酒好菜招待你们,你们连尝也不尝一口,这么不给面子,还有什么好谈的!太和不由火大,抓起筷子往嘴里猛灌了两口菜……。他们四人的将军之职和首领一样都是从祖宗手里传下来的,地位相当,就算不给面子,那也没法。新网 电脑端//.x81zw./
太章看出气氛不对,忙道:“二位贤弟,你们说要谈事,太和兄把你们请到家里来谈,还特意为你们准备了这么多酒菜,你们都不下筷,这事还怎么往下谈。”
太古嘴角微翘,不答话,不动筷,反正就是看不惯他们俩。
然而太贤不同,他招呼旁边婢女:“把这些酒菜全打包了。”
太章好气又好笑:“喂喂喂,你打包走了,我们吃啥?”
太贤笑道:“老和为我们俩准备了这么多酒菜,这话可是你说的。老和一番好意,我不能不领情啊,只是我现在饱,吃不下。等我打包带回去,一会儿我俩跟将士们一起吃。”说完,又催那婢女:“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包好。”
那婢女看着太和,太和把手怒挥:“听他的,给他包好!”
太贤把手按在胸口,朝太和点头:“我说老和,别那么大火气呀,你要舍不得,我大不了不包了。行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我认为两位不能只顾眼前利益,咱们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我就一句话,殷立不能栽在我们手上,否则后患无穷。”
太和道:“你别危言耸听了,谁不知道你的长远目光就是南迁。我劝你就不要再做白日梦了,三千年来人家都不肯接纳我们,你以为单凭你一个人就能扭转乾坤吗。两年前你就一意孤行过,结果阎松计败,我厄尔曼一众勇士全死在了太昌,就连你也险些被捉。”
“那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证明不是所有人反对我们南迁。”
“我还是一贯认为,南迁不符合我们的利益,以后你别再提。”
“你有你的注意,我有我的主张,南迁的可以暂搁不谈,咱们应该存异求同。当务之急,开个口子放殷立走,是符合我们大家利益的。假如殷立栽在我们手中,我们得罪的就不单单是国子监了,到时候兜天府、灵隐寺、龙庭、乃至月影阁只怕都要找上门来。把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你说,妖帝还能护得住我们吧。”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还能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我却不信。”
“如果说殷立体内有菩提灵骨呢,他能不能掀起巨浪?”
“什么!此事当真!”太章与太和闻言,悚然立起。
“别激动,坐下说。”太贤压压手,示意他们坐下:“我从南边回来才六天,有些事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今晚我就跟你们说个明白。阎松败露,并非部署不周,而是遇上了强劲的对手。妖后查不清的案子,殷立却只花了两天,可想而知他的能耐了。阎松计败,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回来,便是在暗处观察殷立,我想在南迁的问题上寻一个有用之人。我随他去过兜天府,又随他还回太昌,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当真令人大开眼界。”
说到这儿,顿了顿语,见太章与太和微张嘴巴聆听着,于是便将路上见闻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他曾秘密乔装跟随殷立去过奉天城老祖庙,亲眼见证殷立大闹庙会,亲眼见证殷立卷入杀人案,也亲眼见证殷立赤条条的从道祖仙宫逃下山。在殷立返程路上,他也远远瞧见九宫、玉虚、黄龙、魏无极为了争夺殷立体内的菩提灵骨而大大出手;之后,又乔装成平民亲眼目睹殷昌、名器与殷立、花娘的那场大战。
太章与太和听完,气嘘不止,哑然失色了。
菩提灵骨是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一个传说。
他们想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怀灵骨。
他们更加想不到兜天府和月影阁居然对殷立几番围堵擒拿,而殷立这样一个被他们低估的小子却能在各路仙家的围堵之下应付自如,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们忽然明白,为什么妖帝和赤霄娘娘要搜拿殷立,原来也是为了菩提灵骨。
太贤见他们俩埋头思索,料来已知厉害,于是趁热打铁又道:“事我都说清楚了,我料殷立必在我纳纳草原,要不要开个口子让他走,你们给个答复。再有,仙翁的封印还有二十三天才能重建,如果殷立迟迟不归,我料国子监、兜天府、灵隐寺、龙庭、还有月影阁收到消息,只怕都会派人过来,到时咱们可就成众矢之的了。”
太和点头:“既然如此,那就开个口子吧。”
太章也道:“这事干系重大,我也同意了。”
太古大喜:“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办。”
“等等,还在打包呢。”太贤不急不躁,瞅着桌上的酒菜。几个婢女拿来十个菜篮子,将桌上的酒菜连盘子一并装了进去。而后,太贤叫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