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为父就是这个意思,虎毒不食子,有阿希娜在,必然会想办法阻止他们兄弟手足相残,到时候,我们便可利用她来牵制沐白了。”
说着他眼神一寒,“而且这毁家杀子之仇,定要找纳兰冰来报。”
闻言,皇后的眼神也一冷,紧握着手中的帕子,沉着声音说道:“父亲已经确定就是纳兰冰炸了我们宗王府的吗?”
“除了她,为父想不出还有谁。
这个纳兰冰,真是不查不知道,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据说天南整个南郡王府便是毁在了她的手中。”提起纳兰冰,耶律宗图也是恨得牙痒痒。
皇后心中一惊,“南宫一族的威名,远播四国,却毁在她一个丫头片子手中,实在匪夷所思,这其中是不是有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会不会上官慕白才是幕后之人,纳兰冰不过是个幌子?”
皇后每难相信,看起来那么年纪轻轻的纳兰冰,会如传说中那般厉害。
“上官慕白人在苍北的时候,她纳兰冰就已经大闹天南了,所以此人不得不防,也不得不除,除了她,就相当于断了上官慕白一臂,到时候想要杀他就易如反掌。
只是这纳兰冰武功高强,又与黄竹桃有莫大的关联,想要除掉她,只能智取,或者借刀杀人。”耶律宗图眼神一沉,脑中已渐有雏形。
皇后极为了解他,看他的面色便知他已有了主意,“父亲的意思是?”
耶律宗图阴沉的脸,轻轻抬起,目光深邃的看向远方,吐口道:“沐心言。”
而此时耶律宗图口中的沐心言,与沐布一同回到了铁王府。
沐成铁当初受封为铁王,但皇上年轻时喜欢叫他阿沐,久而久之,大家便习惯叫他沐王。
沐王安顿好了沐布,便准备做沐心言的思想工作。
“心言,既然你已经嫁给了二皇子,就要收收心――”
沐王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沐心言打断,“不是沐布。”
沐王瞬时顿住,“什,什么?”
“侵犯了我的人,不是沐布,我不知道到底是谁,但肯定不是沐布。
那个纳兰冰那么说,不过就是希望随便找个人把我嫁了,总之不是沐白便好。
父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那么爱沐白,那么爱他,为什么我不能嫁给他,只能嫁个被贬的沐布。”
沐心言激动的紧抓着沐王的双臂,“我不甘心啊,父王。
那个纳兰冰,无论是样貌,还是气质,身份,还是家世,哪里比得上我,比得上我。
今天,只是为了保住性命,暂时委曲求全,但是我一定要将沐白夺回来,要将他夺回来。”
沐心言的发钗早在回来的路上便被她扔掉,此时的她,三千青丝随风起摆,凌乱的飞舞在她的眼前,眼睛中全是不甘与愤怒的火焰,大红的凤凰嫁衣再托不出她的美,反而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嘲讽。
沐王轻叹口气,理了理她的头发,心中满是心痛,语重心肠的道:“心言,为父刚刚得到消息,为父的好友,天南的北郡王诸葛天已经死了。
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沐心言眼中越来越混沌,越来越疯狂,她只要想到此时此刻,她最最心爱的沐白,搂着别人女人,细语绵长,她就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的情绪。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沐白也一样,沐白也一样。
她疯狂的摇着头,大叫道:“不知道,不知道,也不必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与我何干?我只是想要沐白,只是想要沐白,我要嫁给他,要成为他的妻子,我要杀了纳兰冰,成为他的妻子……”
“心言,你冷静点!
你要杀死纳兰冰,成为沐白的妻子,你也要量力而行。
那北郡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狡诈,腹黑,城府极深,而且势力遍及四国,可他死在了纳兰冰的手里,她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对付,你清醒,清醒!”
“她有三头六臂吗?她是能斗转星移,攀附日月的怪物吗?
如果她不是,她有什么可怕的?这里是苍北,是北都,是我们的地盘。”她紧紧抓着沐王,狠狠咬着牙,“父王,你给我五百,不,给我一千个武功高强的护卫。
你找借口将沐白调出府,我带着这一千个护卫杀入三皇子府,就算她会武功,就算她武功再高,好虎也打不过一群狼,我就不信她不死,不信她不死。”
“心言,收起你这种可怕的想法。
这样就算你杀了纳兰冰,也不可能独善其身的。
你杀了她,就能得到沐白了吗?纵然你得到了他的人,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他沐白的一颗心全系在纳兰冰的身上。
而且你**于他人,就算纳兰冰死了,皇上也不能让你嫁给沐白的,那是他最在意的儿子,他狠不得将天下间最好的一切给他,怎么会让一个不清白的女子嫁给他呢?
心言,感情强求不来的。
你收收心,和沐布好好过日子,有父王在,他一定会好好待你,不要再想沐白了。”
沐王看着精神有些失常的沐心言,心中之痛越来越大,他突然就怪起了慕白与纳兰冰,如果没有他们,他的女儿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我不要,我不要啊!呜呜……啊……呜呜……”沐心言突然哭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她对慕白的执念已深入骨髓,根本没有办法放手。
“父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