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面前的慕白听着他们商量着他与沐心言的婚事,忧心忡忡。冰儿啊冰儿,只怕等不到你来找我了,看来我得自己想办法了。
远方的纳兰冰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忧心一般,正在抚琴的她,手下琴弦猛的断了。
她一怔,随后轻叹。
七天七夜了,她独自一人这房间中呆了七天七夜了。
许多事,她已然想得清楚了。
无论真相多少残酷,为了慕白,为了死去的竹文与云曼,她都必须要坚强。
她推开了窗户,院中鸟儿的清吟声,越发的响亮。
她悠然的望向北方,慕白,等我!
午膳时分,她终于踏出了房间。
张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将自己关了这么久?”
纳兰冰径真坐到了饭桌上,端起米饭便优雅的吃了起来,“你是好奇宝宝吗?问那么多干嘛?我闲着无聊关自己玩,怎么了?
吃饭!”
张炎有些委屈的坐在她身旁,随后安慰着自己,算了,她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捅她几刀也没有用,于是便不再纠结她为何将自己关起来一事。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烫金的请柬,放在了纳兰冰面前,“明日太后大寿,在御花园摆寿宴,这是皇后让我给你的,你会去吗?”
纳兰冰看也未看那请柬,自顾自的吃着饭,“太后的大寿呀,虽然我猜她老人家一定非常不想看到我,不过我这个人很别扭,她越不想看到我,我越得去参加呀。
我要用我这张脸来时刻提醒她老人家,她儿子是多么荒唐,又多么的混帐。”
闻言,张炎一口饭险些咽住,因为这个原因去参加寿宴的,她绝对是当世第一人。
明日要一早入宫,住在别院离皇宫太远,所以用过午膳后,纳兰冰就回到了忠勇侯府。
经过上次一事,纳兰刚见到纳兰冰就像老鼠见到猫,知道她回来了,自己是能躲多远是多远。
第二日一早,纳兰冰用过午膳后,便在竹静与文媚的陪同下,坐上了马车。
“竹静,告诉车夫从北郡王府所在的那条街走,我想顺便去看看王妃。”
“是,小姐。”
纳兰冰掀开车帘,深深的看着这条她曾经走过无数次的路。
云曼,以前每次走这条路去看你,都会觉得特别的开心,可如今,街府依旧,而你,却已不在。
就在纳兰冰沉浸在回忆之中时,耳边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小宝,小宝,不要……”
“快让开,快让开……”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徒严尊的马受了惊,在街上乱窜,而此时一名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在惊马飞奔来的路上专心的看着手中的糖人,对在距他一丈远的母亲的喊叫声竟然充耳不闻,见看司徒严尊的马就要撞到了小男孩。
纳兰冰来不及多想,猛的飞身就冲向了男孩。
而此时,北郡王诸葛天正好也路过此处,见此紧急情况,也顾不得自身的安危,飞向小男孩的方向。
到底是纳兰冰要快一步,她刚抱住小男孩,马蹄便向她的背踩来。
“小姐!”
“主人!”
“冰丫头!”
所有人都揪起了心,要知道这一蹄踩下,她必是重伤。
不过纳兰冰反应迅速,她忙向前连滚几个前滚翻,总算躲了过去。
可那马好像对她对上了般,竟又直奔她而来,大有不踩伤她誓不罢休之意。
司徒严尊在马上极力控制,诸葛天在地上配合,两人齐齐发力,终于在狂疯的马踩踏在纳兰冰身上前将它击昏。
纳兰冰这才松了口气,将小男孩交还给了他的母亲。
“大街上这么乱,你就不应该顺便松开他的手,多危险。他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声音?”
男孩的母亲一看就是穷苦人家,身上的补丁一个接着一个,她紧紧搂着孩子,不停的道谢,“谢谢你,恩人,谢谢。是啊,他三岁的时候得了风寒,发热不下,家里穷请不起大夫就给耽误了,从那以后,他的耳朵就听不到了。”
“你带着孩子去城里的宝芝林药铺,就说是黄文英让你们去的,他们会免费为你的孩子医治耳朵的。
他若不是天生的残疾,应该有可能治愈,带他去看看吧。”纳兰冰轻轻的说着。
“恩人,您就是活菩萨,是活菩萨啊……”女子说着就要跪拜纳兰冰,却被她一把扶起。
“举手之劳,你就不用谢了,快去带孩子看病吧,早治一天,他治愈的希望就大一天。”
知道她叫黄文英的人没有几个,所以但凡她要人去宝芝林免费看病时,就让他们报上黄文英的名字。
那女子几番谢过,才带着孩子向宝芝林的方向而去。
诸葛天从地上拾起一枚黄色的海棠玉坠,与司徒严尊一共走到纳兰冰的身边。
“这个是从你身上掉下来的,好别致的玉坠啊。”诸葛天将玉坠将到纳道:“你这丫头,仗着自己有些身手,命都不要了。”
纳兰冰淡然一笑,接过了玉坠,还好玉坠没丢,这是她前些日子从水逸俊那里抢过来的,说要替他保管的,这玉坠事关宝藏,今日若是丢了,水逸俊还不跟她拼命啊。
“王爷,我有分寸的。
您和严尊都在,你们怎么可能会放任我受伤的,对吧?
这玉坠是我母亲送给我的,确实挺别致的。”她又转向司徒严尊,“你这家伙,马是怎么回事?会搞出人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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