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都市现代>白鹿的救赎>【】(三)
,这哪里还有个淑女的模样?分明就是土匪嘛!不过土匪是土匪,却是最美的土匪!骆和抱着手欣赏白鹿喝酒的姿态,只见她高高仰起臻首,一手握着酒瓶,一手撑在腰间,万千青丝如瀑布飞流直下,仿佛一尊雕塑一样美;皎白如羊脂的脖颈下双峰傲立,随洋酒下肚而大起大落,似乎那双曲线是活的一样;长裙之后隆起一座丘陵,浑圆挺翘,虽称不上巍峨,却是风景独好。这一切宛如在梦中方能见到,「靓妆眉沁绿,羞脸粉生红」,这万种风情想必是柳下惠亲临也不能不乱吧!

不消一分钟,满满一瓶洋酒见了底,又不消两分钟,白鹿就变成了「红鹿」。把空瓶子一扔,「红鹿」打起酒嗝晃晃悠悠抓住骆和的领带,把他缓缓牵到自己跟前,红唇对着鼻尖,稍一张口便可把它吃了下酒。

「亲爱的骆大少爷,你不是说要争取机会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

「白姨,你醉了。」

「醉?醉了最好!花前明月,孤男寡女,轻衫罗,俏纶巾,醉是最消魂!骆大少,你就不能带点诗情画意?别枉费你这身洒脱的皮囊,让那张鄙人赶超了过去。」

话到如此,还道貌岸然假扮圣贤,岂非是傻子白痴才干的事?骆和急匆匆宽衣解带,动作笨拙同猴子。白鹿咯咯媚笑,倒在沙发里,轻支粉臂妙目含春,饶有滋味地观赏起猴子耍戏来。美人越是笑猴子越是紧张,猴子越紧张就越容易出洋像,只见他手忙脚乱连裤子都不会脱了。骆和好不容易才解开裤腰带,该死的手机就恨人地大呼小叫起来,他懊恼地拿出来一看,慌忙又提上裤子,却冷不防被白鹿把手机夺了去。

「江飞?江飞是谁?喂,你谁呀……没出声,挂了。」

白鹿耸耸香肩,很无奈的样子。骆和却是一片惨白,仿佛被人生塞硬灌了五十斤干面粉。

「你你你……」

「不怪我哦,本来想替你解释解释的,谁知他不愿意听。」白鹿一脸无辜,忽然间又变了颜色,对骆和破口大骂:「骆和你混蛋,你搞男人还来找我,恶心!变态!臭不要脸!」

「你,你胡说!那是我妈……快还给我!」

骆和极力反驳,却发现自己中了圈套,既恼羞成怒又无可奈何,伸手想夺回手机。白鹿轻灵闪躲,哈哈大笑。

「不还!要还也可以,你得先告诉我你妈为什么找你。」

「这与你无关,快还给我!」

白鹿扬扬手做势要把手机丢出窗外,骆和吓得直冒冷汗,双腿瑟瑟发抖,许是手机里有什么别人看不得的东西。

「别……别扔!她……她找我有急事。」

「急事?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急事?」

白鹿笑了,笑得那么媚又那么妖,似乎是看透了「急事」的本质,在把骆和吓得惨白之后又把他闹个大红脸。

「还给你吧,怂样!我可告诉你啊,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机会只有一次,是去是留你掂量着办吧!」

白鹿把手机扔回给骆和,她的警告让他左右为难。思前想后骆和终于还是选择离开,他迅速穿戴整齐开门而去。愤怒的白鹿操起酒瓶恶狠狠砸在他身后的门板上,「咣当」一声砸得粉碎。

「呸!临阵脱逃,孬种!没救!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是做女人的好。哎哟哟,我的头怎么这么晕啊,该死的洋酒!咳……」

这一吐把奢华的总统套房变成泔水桶,到处弥漫着腥臭酸腐的气味,白鹿的人也跌倒在沙发里,她真的醉了。

醉生梦死。她梦见儿子张开双臂兴高采烈向母亲奔来,她梦见自己恶毒地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挽着一个有钱的阔佬fēng_liú快活去了,儿子踉踉跄跄从地上爬起来,血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哭喊……

恶梦也好,美梦也罢,到头来终将被一缕阳光给驱散。

临近午牌时分,下属报告熊总厨没来上班,骆和微微一怔,熊燃旷工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联想到昨晚他母亲的表现,不禁纳闷这对母子同时发生状况究竟所为何事?应该是拌嘴了,想想自己也常常和母亲拌嘴,不觉摇头笑笑。只可惜惹非是母亲来电话,恐怕昨晚就要得手了,他摸着下巴吧唧嘴做出相当遗憾的表情。给熊燃打电话吧,他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别让小人借机到老爷子那里嚼耳根子,那就不好看了。

直到手机一再响起,熊燃才从沙发上惊醒,他搞不清楚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又是何时睡着的睡了多久,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原来在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卧室当做母亲的私人领地,私人领地总是神圣的,不可擅闯,更不可趁她不在偷偷去觊觎什么。他到龙头下冲冲水醒醒脑子,洗漱一番便匆忙赶往九洲饭店。

见到骆少,骆少并未马上要他上班,而是让他先去看看母亲,说她昨晚喝醉了,现在正在客房里休息。熊燃暗暗吃惊,她怎么会在这里?他本想立刻就去看望母亲,但既然已经安然无恙,晾她一晾也好,省得她总是气焰嚣张。所以和往常一样他走进厨房,开始忙碌地投入工作。

时间很快就过了晚上八点,熊燃妙完最后一道菜,换件干净衣裳才来到母亲休息的总统套房。门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酸腐的气味扑面而来,呛得人要窒息,地上到处散落着酒瓶摔碎的玻璃碴子。熊燃探头向卧室望了望,床上躺着母亲的背影,薄薄的丝棉盖巾披在她身上,勾勒出优美流畅的线条。他知道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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