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本来也怀了点儿希望,这时候见到兰战舟摇头,也跟着失望了起来。
她也不愿再在这大殿里边走来走去的,就在兰战舟旁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才开始感应起魃豹的存在。她的脑袋虽然还在抽痛着,一动念去想柱子,就感觉神识又要被撕裂了一样,可她去感应魃豹的时候,却没有什么问题的。
魃豹很快地就给了她回应,而且居然是在这门派里边的,就在那个存放火把的房间里边。
糯米这才想起门派里头除了门下弟子和兰战舟这个外来客以外,还有着阿渡这护派灵兽的存在的,不由就羞怯了起来。
她能够记住兰战舟,完全是因为兰战舟每日都同她待在一个房间里边。可阿渡平日都不出门的,连着吃食都是安排杂役三五不时地去送一趟,根本也没有谁当真将阿渡当成是护派的灵兽,自然也没有人记得它的存在。
糯米赶紧向魃豹问了几句,叫魃豹领着阿渡到这大殿里边来。
没想到,却被魃豹拒绝了。
按着魃豹的意思,他和阿渡都并不惧怕外头的这腥臭的气息。虽然并不能离开门派,凑到那血洞前头去张望,可留在这门派的阵法当中,却是没什么问题的。连着魃豹自己,也都不愿意到大殿里边来凑热闹。
既然魃豹已经这样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糯米也就不好再强要魃豹到那地洞边上去看看了。
特别是先前夜里叫柱子突然失去了踪影以后,她如今都还在后悔着,觉得自己不该勉强柱子到那地洞边上去,便是更不能叫魃豹去冒险了的。
这一整日下来,他们对外头那种种异变可是毫无半点儿办法。
秦广岚和萧景言忙活了半日,同外头那些结盟了的门派沟通消息,果然也得不到丁点儿帮助。所有回覆来的传音符纸,说出来的话都是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儿份量。
倒是有些门派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同陆纤纤之前讲的并没有丝毫差别。
那些门派的资历久一些,多少也见过邪修,更是知道这种新新兴起的邪术的,便都做了这样的推论。不过,他们所能够说出来的,便也就只有推论罢了。要不要给予千仞宗实际支援这样的话,他们可是一句都不曾透漏。
秦广岚同萧景言二人听着那些传音符纸里边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由都露出了苦笑来。
若不是这门派就立在此处,甚至可能已经有人忍不住想要从这地方撤离出去了。
他们站在大殿里边,眼睁睁地看着外头的天空渐渐从翻滚着浓郁的乌云变成了血色满天,就好像是天空上头凝聚着一场血雨一样,腥臭的气息愈发浓重了起来。虽然是有着法术隔挡,却到底没办法完全将那种腐臭拦在外头。
那些负做伙夫的杂役虽然想尽办法准备了吃食,却到底没有多少人有胃口再吃进去。
他们的鼻腔里边满满都是粘稠腥臭的血味,没有当场作呕,已经相当了不得了,哪里还能吃下去什么东西的。
糯米强忍着恶心,吃进去了几口东西,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那血气越是浓厚起来,她的脑袋就越是疼得厉害,叫她连看东西都有些模糊了。
ps: 人生,总会经历什么都写不出来的瓶颈时刻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