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苦相的夏文杰,雅歌纵然想帮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沉思一会,说道:“杰哥,如果你实在不喜欢做的话,就把稽核这边的工作辞掉吧,钻心经营公司不是更好吗?”
在雅歌看来,用心经营公司比在稽核工作要有前途得多。
夏文杰缓缓摇头,雅歌还没有弄清楚在他心里何为主何为辅,对于夏文杰而言,稽核的工作才是主,而经营公司和社团那些皆为辅。
,目光又落回到办公桌的文件上,摆摆手,说道:“不用担心我了,我还能应付得来。”
雅歌轻叹口气,突然间她想起什么,对夏文杰说道:“对了,局长,今天中午的时候环保局的王局长有派司机过来发给你一张请帖,邀你明天去参加他女儿的婚礼。”
说着话,她从文件的下面抽出一张红色的请帖,递给交夏文杰。
夏文杰颇感意外的接过请帖,他和王海滨谈不上有多熟,以前因为化工厂事件倒是有帮过他一个忙,之后两人也没有什么往来,这次他女儿结婚竟然邀请自己,让夏文杰感觉又好气又好笑。
他请自己去参加他女儿的婚礼想表达什么?向自己展示他有多清廉多奉公守法?这简直太可笑了。
王海滨是个什么样的人夏文杰又怎么可能心里没数?
“哼!”夏文杰把请帖合拢,向桌子上一扔,嗤笑道:“他是脑子突然进水了吧才会邀请稽核去参加
他女儿的婚礼!”
要知道王海滨可是位高权重,想巴结他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这次他女儿结婚,趁机送重礼的人能少得了吗?请稽核到场,不是明摆着把自己往枪口上推吗?
夏文杰实在无法理解王海滨做法。雅歌被他的话逗乐了,笑问道:“杰哥,明天你去参加他的婚礼吗?”
“去!为什么不去呢!既然人家都邀请我了,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他的。”说着话,他乐呵呵地看着雅歌,问道:“雅歌,你说一个贪官在女儿的婚礼上请稽核到场,他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雅歌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觉得,第一,他已经改邪归正了,想在局长面前表现一下他已不是以前的那个贪官。”
“是狗改不了吃屎,像王海滨这种人是不会变的,而且越老越会变本加厉,越临近退休越会贪的厉害。”夏文杰语气肯定地说道。
雅歌一笑,又继续道:“第二种可能是,他想拉拢杰哥,让杰哥能站在他的那一边。”
夏文杰缓缓摇头,他和王海滨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王海滨再清楚不过,他以前向自己示好不是一次两次,自己始终都没有搭理他,时隔这么久,他又突然来向自己示好,太反常了。他疑问道:“还有第三种可能吗?”
雅歌想也没想,脱口说道:“还有一种可能,他是被迫的!”
“被迫的?他可是堂堂的环保局局
长,谁又能逼迫得了他?市长?还是市委书记?”除非市长和市委书记一起发神经才会做出这种事。夏文杰皱了邹眉头,不解地看着雅歌。
雅歌急忙摆摆手,解释道:“杰哥,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除了他被迫这么做外,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其它的理由了。”
夏文杰凝视着雅歌,若有所思地揉着下巴,没有再说话。
翌日,周六。环保局局长的千金结婚,场面当然小不了,婚宴没有设在酒店,而是选在海边的露天,据说是男方家花费重金租下这片沙滩,专为承办婚礼之用。
男方家的家底不薄,有自己的家族生意,新郎又是个海归,婚礼完全是西式的。
婚礼现场可谓是热闹非凡,宾客如云,熙熙攘攘,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在沙滩上,摆放了好几列的长桌,上面有各种水果、糕点、海鲜等食物,身穿着白色制服的服务生端着摆满酒杯的托盘,在人群中穿梭不断。
夏文杰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与他同来的还有月月和雅歌。参加人家的婚礼,夏文杰也不能免俗,有包了一只红包,当然了,里面的钱并不多,只有三张百元的钞票,以他和王海滨之间的交情,包三百元的红包都算多的,只不过夏文杰不想占他的便宜,他们共来了三个人,就当是每人花一百买了一张入场卷。
在签到薄上签名的时候,夏文杰有留意其他人送的
红包,有些红包是用红纸包裹着信封,里面鼓鼓囊囊的,有些红包则是又薄又小的卡片,里面好像没装东西。
夏文杰心里明白,鼓鼓囊囊的那些红包只能算小头,真正的大头是那些又薄又小的卡片,里面装着的也不是钞票,而是银行卡。
接收红包的中年妇人拿起夏文杰送上的红包,摸起来薄得很,以为又是送银行卡的,结果打开向里面一瞧,除了三张百元的钞票再无别物,见状,接收红包的中年妇人气得脸色涨红,指桑骂槐地嘟囔道:“没有钱就不要来参加人家的婚礼嘛,真是丢人现眼!”
对于中年妇人的挖苦,夏文杰根本没往心里去,但一旁的月月可受不了了,他跨前一步,手指着中年妇人,沉声说道:“你说什么?”
月月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让中年妇人有不寒而栗之感,不过能做接收红包的人,自然也是男女方家的亲近,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青年人指着鼻子呵斥,中年妇人有些下不来台,她壮着胆子大声嚷嚷道:“没钱就不要来,我有说错吗?你们三个人才包了三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