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出拳的速度太快,周数完全来不及躲闪,被他的这记上勾拳正打在下颏。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周数的身子明显离地而起,向上弹起好高才重重地摔落到地上。
这时候再看周数,下巴上全是血,躺在地上,目光涣散,人已当场失去神智。下颏可算是人体的死穴之一,遭受到重击后很容易造成颅底骨折、颅内出血。
黑子本身就力大,加上拳头上还戴着指虎,他的重拳结结实实地打中周数的下颏,后者哪里还受得了。
不等旁人上前,黑子立刻蹲下身形,抬起拳头,对准周数的脑门,连击了三记重拳。
啪、啪、啪!这三拳打下去,周数当场就不行了,双目圆睁,四肢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出着,但人已经是出气多、入气少。
黑子站起身形,向一旁的戴权咧嘴一笑,说道:“小戴,周数的人头可是算在我的身上了吧?”
戴权苦笑,摇了摇头,也懒得再和他争,他将手中的钢刀擦拭干净,收起,然后抬起手来,打个响指。
巷头货车和巷尾两辆轿车的车灯一并关闭,紧接着,在场的大汉们纷纷收拾起现场。
这时候,货车的一侧挤出来数人,为首的一位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他先是瞧瞧满地的尸体,忍不住厌恶地撇撇嘴,而后走到周数的尸体近前,探着脑袋仔细看了看,确认周数确实是死了,他哼笑出声,还对着尸体猛踹了一脚,
然后满脸堆笑地向沈冲跑去,说道:“冲哥,咱们社团的兄弟真是个顶个的棒,一个比一个能打,这么轻松就把周数给解决掉了。”
来的这位大汉不是旁人,正是宁远。叼着烟卷、坐在轿车机盖上的沈冲看了宁远一眼,含笑说道:“老宁,这次多亏有你帮忙了。”
“哎呀,大家现在都是自己人了,就不要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嘛!”
宁远乐得嘴巴合不拢,到了沈冲近前,搓着手说道:“周数一死,东盟会的分堂群龙无首,他们的地盘以后就都是我们的了。”
沈冲耸耸肩,事实上也确是如此,周数一死,拿下东盟会分堂口的地盘对他们而言已是易如反掌。宁远小心翼翼地看看沈冲,呵呵笑道:“冲哥当初说的话还算数吧?”
“我当初说了什么?”沈冲故意装糊涂地反问道。
“哈哈,冲哥你真会开兄弟的玩笑。”宁远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说道:“冲哥当初不是说拿下东盟会的地盘之后,就都交给兄弟我来管吗?说实话,兄弟以前占的那块地盘太穷太闭塞,连养活自己都难,更何况还得养活下面那么多的兄弟呢,现在终于好了,拿下东盟会的地盘,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们也总算可以吃香喝辣了。”
说着话,他还特意看了看跟他一同跑过来的几名青年。那些青年也都是满脸的兴奋和激动,跟着宁远这么久,他们也总算是
等到了自己的出头之日。
沈冲淡然一笑,低头看了看指间的半截香烟,手指弯曲,把香烟按灭在机盖上,而后,他把烟尾小心的揣进口袋里。
他深吸口气,对宁远说道:“老宁,有件事情我要和你商量商量。”说着话,他伸手入怀。
还没等他把插入怀中的手抽出来,戴权突然箭步上前,默不作声地来到宁远的背后,宁远都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戴权手中的钢刀已毫无预兆地横到他的脖颈前,紧接着,他把钢刀横着向外用力一划。
扑!钢刀的刀锋撕开宁远的脖颈,将他的喉咙划开一条三寸多长的大口子,颈动脉直接被割断,大量的鲜血从宁远的喉咙处汩汩流出。
宁远面露惊色,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他双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先是惊恐着看对面的沈冲,然后转回身形看向背后的戴权,伸出一只手,颤巍巍地指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他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扑通!宁远摇摇晃晃的身子终于站立不住,先是跪坐到地上,只眨眼的工夫,他身下的地面就被染红好大一滩,然后他身子向旁一栽歪,倒在地上,只抽出了两下便没了动静。
谁都没想到戴权会对宁远屠ㄉ虺逶谀凇
沈冲眉头紧锁,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戴权的身上。后者脸上还带着脸谱面具,也看不到他此时是个什么表情,解决掉
宁远,他抬手指了指左右的青年,沉声说道:“一个不留!”
随着他一声令下,英杰会的人好像早有准备,人们不约而同地从地上捡起片刀,箭步向宁远的手下人冲去。
黑子也想冲上前,戴权沉声喝止道:“黑子!”在他的喊喝声中,黑子停下脚步,不解地呆呆看着他。
戴权向他伸出手来,同时目光落在他拳头所戴的指虎上。
黑子领会他的意思,无奈地将两只指虎拔下来,交到戴权的手里。戴权白了他一眼,说道:“要做戏也得做的像一点嘛!”说着话,他蹲下身形,把一对指虎套在宁远的手上。
虽然说大了一点,但也无所谓。弄好之后,他拍了拍巴掌,重新站起身形,看向沈冲。这时候沈冲已把插入怀中的手伸了出来,他的手中多出一张支票。
戴权把他手里的支票接过来,低头一瞧,乐了,说道:“一百万?冲哥还真是够大方的。”
说着话,他把支票叠了叠,重新揣回到沈冲的口袋里,向地上的尸体努努嘴,说道:“一百万是不少,但宁远未必会放弃东盟会的地盘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