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生的是女儿,恰巧曲栋生得是男孩。

这次轮到邢丽沉默了,良久之后,她才下定决心似地说道,「如果我说这个孩子不是曲栋的呢?」

这一句话,使得一向稳重的赵广闻都惊讶得目瞪口呆了。

他知道邢丽这是在暗示他。

「难道——」

没等到赵广闻说完,邢丽就抢先说道:「好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回去吧,我困了,要睡了。」

说罢,邢丽就起身将赵广闻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赵广闻呆呆地站在门口,久久不知所措。

他努力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虽然就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但他怎么也只能回想起一些片段。

那时候公司受金融风暴的影响,出现了危机。

赵广闻不想牵连肖冉和女儿担心。

就一个人跑到曲栋带他去过的一家酒吧借酒消愁。

没想到在酒吧碰到了邢丽。

那会也是曲栋跟一个luǒ_tǐ模特偷情,被邢丽发现了。

邢丽气愤不过想来酒吧买醉,想顺便报复一下曲栋。

赵广闻自然不能就这么放着邢丽乱来,于是两个人就一起喝起酒。

赵广闻一向酒量不错的,可能那天确实因为公司的事心烦意乱,酒不醉人人自醉。

一来二去,不知怎么地就喝多了,断了片。

接下来,赵广闻记得就是,他在迷迷煳煳时间感觉到下体有异样。

睁开眼来朦朦胧胧看见一个女人伏在自己两腿之间。

他只感觉到下体被什么温润的软物吸允着,让他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

然后就是全身因酒精而产生的燥热。

后来女人爬上了他的上体,再后来的记忆又模煳,他只依稀记得后来是一顿疯狂地颠来倒去。

直到翌日的清晨,他看清了到躺在旁边的女人容颜,才勐然醒悟,自己竟然和兄弟的妻子酒后乱了性。

再往后的尴尬是赵广闻不愿意想起的。

好在邢丽毕岁数也不小了,性格上也不是那种小女人。

两人权都当是天涯沦落人同做了一个梦,之后见面也不那么尴尬。

「难道真是那一晚吗?」

赵广闻自言自语道。

赵广闻有在客厅抽了一根烟,才回家。

一路上他的心情是複杂的,如果孩子真是自己的,且不谈这事藏不藏得住,他到底会觉得对不起曲栋。

不过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那他可就是老来得子。

倒不是不相信邢丽,赵广闻还是觉得先把事情弄清楚最为要紧。

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毕竟他有那么多的门路可找。

另一边曲栋也在车上跟肖冉抱怨着,「你知道吗,她刚才竟然要硬来,跟个母老虎似的。做爱这事讲的是个情趣,那么这么来,那跟动物有什么区别。」

「这我得说你了,这么多年了,你在外面那些烂事我不知道啊。怎么跟别的女人能行,能老婆反而就不行了?你呀,这确实不是qín_shòu,是qín_shòu都不如。」

如果是在卖画廊的问题上,肖冉还是站在曲栋这一边的。

可是一说到夫妻之间的事,同为女人,尤其都是花容渐褪的女人。

邢丽的心情,肖冉还是能理解的。

曲栋被肖冉说得一时语塞,只得挠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可没乱来,毕竟是当爹的人了嘛。」

肖冉略微严肃地问道:「我正经地问你,现在真的没在外面碰女人了,尤其是你的那些个模特什么的。」

曲栋「哎」

了一声道:「就因为这儿,我最近一点灵感都没有——」

听了曲栋的话,作为肖冉当然觉得荒谬,本来想说「你画画跟你找女人有什么关係。」

可是看了曲栋那脸上有骨子里发出来的失落的神情。

肖冉没能说出口。

「你们今天不是因为画廊的事啊?」

肖冉觉得换个话题可能不好点,就问道。

「画廊那就是个幌子,她就是想回来看着我。我都跟她承诺了,以后不会乱来了。我她居然还要这么做。有时候真觉得邢丽她不是我老婆,是我妈。」

曲栋这番话,一半真一半假,他确实很不喜欢这种不被亲近的人所信任的感觉。

但他同时也对自己的承诺没底气。

在邢丽怀孕的这一年里,他确实有在试图寻找新的获得灵感的方法,诸如登山、搏击、赛车之类同样能给人带来巨大刺激的东西他都是试过了。

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

「好了,不管怎么样,你为了孩子,不能让这个家散了知道吗?这样对孩子成长很不好。」

「知道了。」

肖冉和曲栋到家后,没过多久赵广闻也回来了。

赵广闻告诉肖冉和曲栋,邢丽睡了。

肖冉让曲栋明天好好去认个错,曲栋也应承了。

夜已经深了,肖冉先睡了。

赵广闻和曲栋还在阳台上抽着烟,喝着酒。

「大哥,有时候我怎么也过意不去,想想当初我跟邢丽结婚是不是个错误的选择,我觉得我害了她。我这种人就该单身一辈子,她应该嫁个像大哥你一样的男人。」

曲栋有些醉醺醺地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问题。」

赵广闻苦笑了笑,喝一口酒,又说道:「栋啊,其实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人生得意就尽欢,人活得太理智了,未尝不痛苦。」

赵广闻又想起了邢丽的话,如果那个孩子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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