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相信爱情,爱情故事才有可能发生。
这是我和小宝贝和普丽缇的故事。
小宝贝是我亡妻,普丽缇是小宝贝给我生的长女。
小宝贝是我亡妻,普丽缇是小宝贝给我生的长女,两个是我生命的至爱。
一个缘浅,共渡了十年时光。
另一个,她在天上的母亲祝福她,与我白头到老,儿孙绕室。
普丽缇提出她十岁生日那天嫁给我,因为母亲和我成亲时,同样是十岁。
我答应她会把这场婚礼办得比我娶她妈妈时更像样。
当年我初出茅庐,口袋裡的钱不多,今时今日。
我要我的女儿做个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小新娘。
大婚日期迫近,普丽缇晚上陪伴我的时间,都用在筹办她的嫁妆。
她把快要成为她儿女的弟妹哄上床睡,就亮起灯,一针一线的亲手缝製自己的新娘礼服。
她的女红手艺的跟妈妈学。
她偶尔抬头看过来,我坐在床上看着地,她给我看得羞答答又把头垂下。
她心裡明白,她的夫婚夫爸爸何等期待着和她在那张床上过夫妻生活。
既然许配了爸爸,婚礼的日子也择了,假如爸爸给她一个眼色,或招一招手,她会马上放下针线,来到爸爸的床前,把爸爸需要的给他。
不过她爸爸我没这样做,忍耐着对她娇小身体的迫切慾望,这一点我从没隐瞒过她。
在灯光下,她眼裡泛出小女孩的纯真、坦白,她对婚后生活的憧憬写在脸上。
她知道自已比别的待嫁女孩幸运。
她的玩伴、学校的同学和村𥚃许多女孩知道许配了人,没有一个是快乐的。
出嫁时,不是放声大哭着,就是强忍着泪水。
但她心裡紥实稳当,两年前就知道要嫁给爸爸,夫家就是她自幼长大的父家。
她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妈妈已经告诉她,爸爸看中了她。
已经订婚了,她的丈夫有权利和她做爱,但是,他多次说,愿意等待到完婚,那就是我们热切期待着的大日子。
普丽缇,我的小新娘,一个纯真无邪,楚楚可人,一心向着我的女孩。
我怎能不爱上了她。
我好像自普丽缇出世,我就锺情于她。
她一双乌熘熘的眼珠,吸引着我。
她六岁那年,妻子病了,她竟然当起大人的角色,照料弟妺和家裡的事。
妻子在病牀上捱了两年就离我们而去。
丧妻之后,有不少人替我做媒说亲。
村中有一位小姑娘不嫌我有三个儿女,愿意下嫁,我婉拒了。
他们没法明白我这个鳏夫带着三个儿女的日子怎样过。
他们有所不知的是,亡妻有一个遗愿。
她临终时,唤我和女儿到她床边,她无力的手,一手捉住普丽缇的手一手捉住我,合在一起,要我们在她面前握着,答应她以后要爱着普丽缇,像我爱她一样。
又对女儿说,以后要爱着我,像她爱我一样。
她再三嘱咐,除了普丽缇外,不能让别个女人当她儿女的后母。
因为后母会偏爱自己亲生的,而薄待前妻所出的。
她相信只有普丽缇会像亲妈妈的爱她的儿女。
她又把普丽缇的弟妹招过来,在她床边,叮咛他们,她死后,要聼大姊的话,样妈妈一样。
我们流着泪,按照她的心愿提携她遗下的儿女。
她听到了,安心了,瞌然而逝。
普丽缇是我的女儿,却在不知不觉间生爱意。
我相信爱情,它不能用情理来说明。
相爱的心不必由人匹配,也不需用言语互通款曲,因为言辞不能形容万分之一。
爱情牵引着两方,迸发不可遏止的力量,把我和普丽缇带到婚床上去。
上天注定,普丽缇还未懂事,我就爱上了她。
无从解释我为什么会对她迷恋。
有一天,她和弟妹玩耍,我看着她。
她一转身和我眼神相遇,那一刹那,水灵灵的眼眸,好像明白我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泛出心裡的相许。
在她母亲卧病期间,她扮演着家中女人的角色,从不抱怨。
只要看到我对她点头嘉许,她稚脸上的倦意马上消退,现出天真的笑容,穿越我的胸膛,留在我心深处。
我的目光离不开她的身影,半天不见她,我会掉进无底洞裡。
和被普丽缇吸引着的一擧一动,心情的起伏,都看在亡妻的眼,放在她的心头。
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我的心,因为当年,她六、七岁,我比她长十岁时,也曾一様的被她吸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