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陈耀天坐在上首,单手支着下巴,靠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下方随军出征的文臣武将皆在。
“把张霸带上来!”陈耀天回过神来,对帐外道。
这张霸倒也狡猾,陈耀天带领士卒与拓跋部里外夹击将丘力居部击溃后,四处寻找,楞是没找到他。大家皆以为他已乘乱逃离出去,谁知他换了陈耀天士卒的盔甲,混在军中。在回营的路上被一个以前见过张霸面的士卒发现,将他提了出来,交给了陈耀天。
不多时,张霸一身污垢,脸色青紫的押了上来。陈耀天方士卒的盔甲还穿在身上,一双恶毒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陈耀天,仿佛要用眼神把他杀死一般。
ap;#160;amp;#160;“张霸,你说说,你为何要勾结异族与我为敌?”陈耀天悠悠道。
ap;#160;amp;#160;“陈耀天小儿,你不得好死。你杀我孩儿,害我断后,此仇不共戴天!”张霸沙哑的声音传出,冷森森的让陈耀天打了个冷颤。
ap;#160;amp;#160;“你的两个儿子无恶不作,鱼肉乡里,勾结异族,掠夺过往商队。我经过那里得知他们的恶行,本想给他们一点惩罚。可他们见我知晓他们的所作所为,派兵围杀我等,如若不是我命大,现在早死了。你说,他们该不该杀。”陈耀天面色严峻的说完,再度接着道:“你张霸恶贯满盈,教子无方,本就是死罪。你身在渔阳,并不在我的管辖之内,如若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我也不会前来招惹你。自作孽,不可活。我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汉奸。你勾结乌桓,气势汹汹犯我上谷,扬言要将我碎尸万段,如今被抓,你还有何话说?”
ap;#160;“如今我落在你手中,就没想过活。你等着,我张霸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ap;#160;amp;#160;“拉下去,砍了!”
ap;#160;陈耀天厌恶的看了眼被拖下去的张霸,这才对下方戏志才道:“志才,说说此战损失吧。”
ap;#160;amp;#160;戏志才闻言,起身上前一步,作揖道:“此战步兵基本没什么损伤,颜将军手下的骑兵营死伤一千多人,亲卫队损失近半。现如今主公麾下骑兵三千余,步兵一万,亲卫队两百余人,总计一万三千余人。”
ap;#160;amp;#160;“除了亲卫队伤的让我心痛外,损失倒也不算大。志才,再说说战果吧。”
ap;#160;amp;#160;“是,主公。此战共歼灭敌军一万两千余人,俘虏近万。缴获粮草十万石,马匹一万余,兵器盔甲近两万。”
ap;#160;amp;#160;“好!”陈耀天虽心中大概有数,可听到如此战绩,还是面带笑容,轻呼一声。
“此战可谓大获全胜,在座各位都立了大功,待我上表,定要为你等讨个职位!”
“多谢主公。”下方众人皆激动的辑首道,唯有典韦面带羞愧。如今他们虽号称陈耀天的左膀右臂,在上谷中具有很高的地位,可并没有上报到朝廷,还不能算是正式的官员。
“有功就有罚,亲卫队撞上敌军,损失惨重,我必须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赏罚不明,难以服众。”陈耀天说到这里,闭上眼睛,面色又严峻起来。
下方众人皆面色一顿,同情的看了一眼典韦,等待陈耀天的下文。典韦暗道一声来了,低着头颅,默默的等待受罚。
“本官发布错的指令,让典韦带领亲卫队出营杀敌,遭遇围堵,伤亡惨重,将原本计划打乱,当受五十军棍。典韦,由你当众执刑。”陈耀天说完,睁开眼睛,从座上站起,就欲出帐。
“主公留步。事情起因是俺,要不是俺耐不住性子,向您请战,也不会出现此次差错,您责罚俺吧。”典韦见陈耀天自己揽下责任,并没责罚自己,心里并无开心,反而跪在地上,痛苦流涕,请求处罚。
“主公,您身为一郡之首,怎可受罚,还请三思。”众人皆出列相劝。
“典韦仅带五百之众,与敌军两万多兵马正面交锋近两时辰,斩将杀敌,大扬我军军威,是乃大功。不过你这嗜战的毛病需改改了,希望你以后能更好的发挥自己的优势。我率兵出征,身为军中一份子,犯了过错,就应按照规矩来,难道各位想置我于治军无能,赏罚不明的地步不成?再说我话已说出,岂有收回之理。众位不必相劝,此事就此定了。”陈耀天一番陈词,将戏志才等人的口封住。大家只能叹息一声,跟随出去。
营中一处空地,陈耀天来到中央,当场趴在刑台上。典韦手拿军棍,面带窘色的矗立在一旁。四周围满看热闹的士卒,他们皆指指点点,不时交头接耳。
“我们家太守大人为何要接受惩罚呢?”士兵甲抓了抓脑袋,很是不解。
“我也不知。大人身为上谷太守,身份尊贵,在这并无人能管的了,按理说不该受到处罚,除非他自己发令惩罚自己,可哪有自己惩罚自己的啊。”士兵乙当场分析起来,随后也想不明白其中原因。
“这里面的蹊跷我可知晓的一清二楚。太守大人昨晚临时起意,命令典将军出营与各位将军会合共同偷袭敌军。可大人估算错误敌人行进速度,敌人在半路上与典将军相遇,我方损失近半亲卫,并且打乱后续作战计划。大人称自己错发命令,需接受惩罚。兄弟们,大人治军以身作则,如此赏罚分明,我等应誓死追随,奋勇杀敌来感谢他的知遇之恩才是。”一个刚才守卫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