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鲁最近很是闹心,老皇帝眼看着就不行了,都病了这么多天也是不见好,禁卫军从上到下全都在暢春园待命,没有皇上的命令谁都调动不了禁卫军,整个禁卫军上下全是保皇党,至少表面是这样。
说是保皇党,可是这眼看着皇帝就不行了,就算是禁卫军也难免人心浮动,更别提有些居心叵测之辈,早就被人收买了,就算是管理的在严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很明显自己的副官,就是其中的一个,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有没有被人收买,所说也有几位皇子找过自己,可是图鲁都不为所动,自己身后还有一大家子呢,要是走错一步,那可是万劫不覆。
图鲁觉得自己最好是不功不过就行,不想要拥立之功,也不打算做谁的踏脚石,这样不管谁当了皇帝,就算是不重用自己,也不会难为自己的,这么一想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就连家里人图鲁也交代过了,最近最好别出门,两个小孙子,也不让去学堂了,就剩下一个富灵阿要当差,想来也没什么问题,这么敏感的时期,谁也不敢动朝廷命官,就怕打破了,这表面的平静,让别人有机可乘。
大冬天的不但西北的战事停了,就连户部也没什么大事儿,现在四王爷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在户部里办公,就连尚书大人也不经常来了,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虽说流出的空气里,都有紧张的气氛,不过富灵阿除了不在外出,还是和平常一样,对周围的气氛不怎么感兴趣。
可能是上次,也不知道那句话,触动了丹珠,最近都不再来了,只是没过几天,就听说敦郡王病了,所有人都下了一跳,平时看着那么强壮的人,说病就病,听说连御医都检查不出来,眼看着就不行了,到现在连床都下不来,昏迷不醒,有人心里猜想,说不定敦郡王可能会走在皇上的前面。
八爷和九爷,晃着脑袋,心里叹气,你说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老十病了,这眼看着就要到了关键时刻,人怎么就倒下了。
九阿哥尤为的难受,自己打小就和老十一起长大,那感情和别人自是不同,就连八哥都比不了,现在看着他人事不知的瘫在床上,心里难受的不行。
要说九阿哥是担心老十,那八爷就是担心自己了,老十的病来的太突然了,其中有几个收买的,军官的兵符,可是都老十的手里,现在他病的醒不过来,兵符谁也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八爷派人在十阿哥的书房里搜了个遍,也没找到,这可如何是好,没有兵符,那些武将也不听指挥啊!
要知道在大清想调动军队,除了兵符之外,就只有圣旨才行,现在兵不没了,圣旨就更不可能了,八爷这会儿都恨死十阿哥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出事,要是知道他身体这么不好,当初就不该把兵符放到老十这儿。
打发走了两位爷,丹珠拿出一个木盒子,犹豫了半天,最后又放回了原处,本来找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丹珠就想,派人送到四王爷手里的,想着结一个善缘,为自己儿子争取一下,要知道,嫡子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丹珠的儿子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不过最后会放弃,还是因为四王爷是个多疑的人,丹珠怕最后什么都没捞着,再把自己搭进去,再说丹珠都和钮钴禄氏合作了,只要弘历上位,就会大封丹珠母子的。
最后在老子和儿子的选择中,丹珠选择了儿子,至少历史上的乾隆是个孝顺的皇帝,而且钮钴禄氏也是不敢反悔的,想来想去,丹珠没有把东西给四王爷。
现在整个敦郡王府里,也就丹珠说的算,嫡福晋身体不好,敦郡王人事不知,还有谁敢不听丹珠这个侧福晋的,就连郭络罗氏那个贱人,也是夹着尾巴做人。
大冬天这么冷,富灵阿抱着胖乎乎的塔娜睡的正香,半夜的时候咚咚的丧钟响起,把睡梦中的所有人,都吵醒了,塔娜和富灵阿匆匆忙忙的穿戴起丧服来,吩咐下人把府里提前准备好的,白色灯楼挂出去,两人穿戴好衣服,领着孩子和乌雅氏,一起去了老太太的院子里。
大家都知道皇上要不好了,所有家家私下各样的东西,都准备齐全了。老太太别看年纪大了,可是身上是二品的告命,等一下要和乌雅氏还有丹珠进宫哭灵的,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富灵阿真不忍心让她折腾,可是第一天是必须去的,谁也不例外。
虽说早就知道皇上要不行了,可是真到了这天,富灵阿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头脑也不太清醒,根本形容不出心里的感受。
这一个晚上谁都没有再去睡,富灵阿很是担心图鲁,这几天图鲁都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新皇继位不顺,很容易引起兵戎相见的,要是再出点儿什么事儿,整个舒舒觉罗府,就完了,凭富灵阿现在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挺起舒舒觉罗府的重担。
富灵阿把几个女人护送到后宫的门口,就去了前朝,要知道,男女哭灵是要分开的。
富灵阿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官员来了,途中庆林赛给富灵阿一张纸条,大概意思是,图鲁没什么事儿,让家里别担心,不过最近还是不能回来,家里就交给富灵阿了。
富灵阿官位不高,就是哭灵也是排在大后面,这大冬天的,要一跪就是一天,就算下面有个垫子也不行,还好富灵阿提前准备了,让塔娜在裤子里面多缝了个棉垫,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哭灵之前,有人在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