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景平和景清在她房外说那些话,是为了激起的她生气,暗示她,她可以骄纵、可以激怒他,让他厌她,她甚至可以逃走。

无论她怎么待他,起码她可以开心一点,他亦有一个机会。

像如今将她又逼到一个境地,亦在他的考虑之内。

本不在今天此时,他有心让她缓一缓心情,过一段时间再罢。

但她竟是无须做什么,他情不自禁吻她,她仅仅是将厌恶写在脸上,已足够将他所有的疼痛和狂邪挑起。

以这种方式去逼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和他有关的事,哪怕是记恨他。

除此以外,他身还是心深处的悸动,他心知肚明。

这种***,早在天界那一晚便开始了。

那晚,他在书房里闭目小憩,她悄悄进来替他加衣,悄悄摘下他的发绳,换上她不知道哪里弄来的蓝缎,最后……悄悄吻了他。

她以为他睡着了,他其实很清楚。

他体.内的寒毒,不管是捂暖了的床.被,还是衣物,对他来说都是没有用的。但即便无用,千万年来,她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

她会悄悄在他身上加诸属于她的烙印,她的小玩意。

……

他没有阻止那一切发生,直到她颤抖的触上他的唇。

她干了坏事,似乎很开心,又似乎很害怕,往他唇上略略一碰之下,便逃也似的跑了,不仅踩了他一脚,撞翻了他桌上的经卷,将被她不知弄到那旮旯后自己辛苦爬回来的千年王八也踢翻了。

鸡飞狗跳的。

他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女子。

他在殿外站了一晚,念了一晚的佛经,却忘不了她双唇的柔软和温度。

他对自己说,谁也不知道。

就这样罢。

可天知、地知、她知,那只小生灵知、他也知道。

他知道,却没有阻止。

……

在他还是上官惊鸿,他碰过好些女人,那是记忆回归之前,现在,他已经拿回飞天不少记忆,他对她的***,却那么清晰浓烈。

即便没有犯大杀戮之戒,

他犯了色戒。

回不去了。

再加上这一生和她经历的,

他知道,这一生,他再也不可能放开她,亦绝不可能让人摧毁她。

谁也不行。

他是飞天,却再也不是飞天。

为此,他已经做了个决定……

一切若成,将颠覆三界。

此刻,没有将心里的疼痛汹涌出他犀利地盯着她,将她煞白的小脸和眼底的思考不动声色印在眼中。

小蛮震怒之极,却也急中生智,想到了个危险的应对方法,稍稍安下心,她也不置可否,对新帝道:“我饿了,吃饭去,公主抱。”

新帝冷冷道:“好。今晚之前告诉我。今晚过后,一概作废。我不会再让你见他。”

到得偏殿,小蛮方才知道上官惊鸿宴了一大群人。

宁王夫妇,冬凝,宗璞这些不消说,将几名皇子和王妃也请来了,还有左兵。

她本没什么食.欲,又记挂着上官惊骢的事,但这许多人,众人又极是关心她,她气归气上官惊鸿——这些人,她无论如何没有办法冷漠以对,反倒是她旁边那位比她要淡然上几分。

头盘是一盅药汤,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大家一声不吭将汤喝了,她也慢慢喝了。

“那是爷上朝之前便到御膳房亲自做下的,给翘主子补身子。”

方明笑着解释,怕小蛮不吃饭,新帝特意将大伙找来,盛情难却,小蛮对其他人却是一等一的好。

难怪大家都喝,皇帝亲自做的东西,倒是百年难遇。小蛮想着,想到一件事,脱口道:“这只有我和七嫂能喝吧,其他人能喝吗?尤其是五哥你们……”

这话一出,众男士都有些幽怨地看着她,小蛮扑哧一笑,指指某人,“没关系,他也喝了,各位爷儿不亏。”

冬凝、佩兰和七王妃当即笑了,却又随即收敛噤声,男人们见新帝看着小蛮,眸光很是深沉,只怕和这位小娘.娘相处得并不顺利。

念及他前生身份,今世地位,彼此之谊,都绝不可冒犯,合理互看一眼,心忖,也便只有小蛮敢说。

但大家从此处聊开,倒也乐也融融,一点也不像往日严谨拘礼的宫宴。

当然,大多数是几名女子说话,对小蛮问这问那,不一会便说到小蛮和七王妃的孩子是

男是女。

七王妃说希望是一男一女,小蛮被问到,不假思索,道:“我希望是是一个男娃娃,额上要有颗朱砂痣儿,模样粉粉嫩嫩,又严严肃肃的不理人,欺负起来,一定很好玩。”

众人一听,都激.动了,以致景清在佩兰的眼色示意下,正想多拿一盅药汤给小蛮,一个激动,哆嗦将盅子洒了,小蛮本说得兴起,乐极生悲,眼看烫热的水液溅到手上,一双大手极快地盖在她手背上。

……

直到方明替新帝包扎烫伤,新帝却仍用那种***辣的吃人眼光盯着她时,小蛮心里一紧,方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

她突然记起了那天林子所见,上官惊鸿擒杀上官惊骢的模样——他眉间那颗若隐若现的朱砂痣。

小蛮还是翘楚的时候,研究东陵风土人情这一块时,唯独弃飞天的事情不研不查,众人对这云苍供奉的佛,却都是清楚,但凡飞天庙,都有他的塑像。模样虽不清晰,但一颗朱砂痣红得让人不敢逼视。

于是,没有人想到,却又似乎有点意料之中,新帝突然推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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