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一定是在梦里!
在她坚定地想到这里时,她的眼前就突然出现一道白色光芒,她的眼睛被白光刺得睁不开了……
梦里生门被开启,她回到了原来的现实世界中……
“啊──”孝然惨声一声,猛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额头上的汗滴如雨般滚落到精致的脸颊两侧。她惊恐地用手按住不断地起伏著的胸口。小口大张著喘息著喃喃道,“果然是梦!”
但是这个梦境未免真实的太可怕了!要不是她最後的灵光一闪恐怕她现在还不能醒来……
她咽了一口唾沫,身子虚弱无力地趴回床榻上,额头侧压在枕头上再无一丝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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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尚湖胸口一窒,从喉咙深处呕出了豔红的鲜血来,条条血丝从他的嘴角缓缓地流经他的脖子滑进了胸膛里。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眸,眼里充满了惊涛骇浪的震惊。
严烨、珞刖身子皆是一震,随後同时从椅子上站起。
严烨急切问道,“怎麽了?”
封尚湖痛苦地皱眉回答道,“我反噬了,她从梦里走出来!”本想会过久一些她才会出来,没有想到她既然这麽早就出了他设的梦境!这个灵魂果然是不可小视的!
“杀不死她?”严烨烦躁地拧紧眉头。
“这个灵魂的理智和自制力很强。催眠从来只对自制力薄弱的人才有用。”封尚湖摇了摇头,强势的灵魂有太多的自信,不易被幻境所迷惑。
催眠之术要控制住这种人本来就难,更何况是杀了她!
她前世一定不会是个普通的角色,她比他们的孝然多了理智和自制力。按理说这样的女人很有魅力和挑战性,也更应该更得他们这些强势男人的喜欢才是!可是他们却偏偏只对那个有点小聪明平日时懒懒散散击不起他们一点挑战之心的孝然牵动著整心!
更甚至来到後来,整颗心里装得满满地都是她!
她不强势,不理智,甚至还有些多疑的小毛病……
但是他们就是著了魔地贪恋著她……
“催眠都不行?那还能怎麽做?”严烨急躁暴吼,他们又不能动她的身体,因为那也是他所爱的人的身体!
封尚湖缓缓擦试掉嘴角的血丝,眼眸冷冷眯起,说道,“每一个灵魂都会有弱点,既然这般杀不死她,那只能用她自己的弱点吓退她!”封尚湖说到这里时突然急咳了起来,他捂住胸口猛咳了一阵子後,才直起身子,背部倚靠上床榻的栏杆上,再道,“当初孝然正是因为被闲隳的死因刺激地离了魂,才让她的灵魂乘虚而入。……现在只要让她的灵魂处於离魂的状态,孝然也就能够再回来了。”
“都怪我们当时太大意了!”珞刖说道。本以为那栗苏不敢在我们的面前做对孝然不利的事情,没想到一次的大意却得到让他们後悔莫及的结果!他不禁又回忆起在发现孝然的性子变後的事情。
那时,严烨暴怒地命人把栗苏的尸体从乱崖中找到,紧接著就叫人把他那已经腐烂地不见原样的尸首剁成肉酱後洒上‘去异味’的粉末,再次丢在有狼的山间里去,且要人亲眼盯著那人肉酱被狼叼走後才能回来禀报……
他性子虽然淡漠却从不会如此极端,他那时才知道要比狠,他永远也比不上严烨……
严烨抬眼,“那她的灵魂呢?是不是也会像孝然那样依旧停留在身体里?”
“不会!一具身体只能留住一个灵魂。孝然能在身体入侵另一个灵魂後还在身体里只是因为她心中有著令她牵挂至深的执念。”
“执念?”
封尚湖回答道,“若非在孝然心中有著让她执意要留下的人,恐怕她早已经被入侵的这个灵魂给挤出身体外了。”
“孝然……”严烨心中一痛,哽咽地喃喃叫唤著孝然的名字。
“所以……孝然的情况是特殊的。”封尚湖道。
“孝然心中有著令她牵挂至深的执念。那麽那个的灵魂就不会为了活著,而执意留在孝然身体里不肯散去麽?”珞刖已经忧心到语无轮次了,“再说她的灵魂比孝然的强势,要是有个万一……”
“珞刖的当心是有道理的。”严烨心中也有为这个隐隐作痛著,他看向封尚湖问道,“还有没有彻底将她弄死的办法?”
封尚湖抬眸,摇了摇头,回答道,“刚才你也已经看到了──催眠之术毕竟是幻境,能杀她自己的自有她自己本身。现在除了用她自己的弱点吓退她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用了!”
严烨深邃地茶色眼眸盯著他看了许久,才冷笑道,“这天下只有你不想去办的事,没有你办不了的事!”
他是想留著那个灵魂的用意无非是要让他们提心吊胆地害怕孝然的身体会再度被占据而一直留著他在身边……
“封尚湖,你收回你的心眼!只要你把那个的灵魂彻底驱除孝然的身体,我就准了你留在我们这里的心愿。”严烨藏在衣袖低下的双拳紧地发了抖……
封尚湖妖媚地眯起眼,慵懒地回盯著严烨,半真半假道,“我怎麽知道当我彻底把那个灵魂驱除後,你会不会在下一刻里把我给作掉了!”多年的追随,他看得明白孝然在他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及,纵使是亲如手足的他们,以严烨的性子也难保不会起杀他之心!
“一个身体能一而再,再而三被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