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格外的凉,不时有冷风吹过,带起阵阵寒意。
愉快地吃过接风晚餐,华凡便穿着薄衣,来到空寂的公园内缓慢地打起了太极掌,动作流畅,但却失去了往日的神韵。
心不静!
华凡也是知道这点,所以才在习练完基础拳法后,一遍一遍地打着太极掌,想要平心静气,但看起来效果并不好。
华凡收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略显迷茫的双眼,叹息道:“自从语嫣和艾丽姐被绑架,杀了那么多人后,又接二连三发生许多事,尤其是小白的音信全无让我最近一直心神不宁,这样下去不行啊!”
华凡感觉到积压在心里的事情太多,对于他的修行百害而无一利,孤立于原地,任由冷风吹拂发梢,心思沉浸在整理纷杂的思绪上。
过了大约十分钟,华凡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眸子中的迷茫不在,对于近些日子有了一个清晰的规划,杂乱的心绪轻松了不少。
小白的事情无法解决,华凡只能暂时不去想它,不过他隐隐有着猜测,随着他的修为增加,小白的问题就会迎刃而解,至于语嫣姐的事情更是极为遥远,不是现在考虑的问题。
“我现在要做的,除了努力提升修为之外,唯有四件事情。自己无法修出内劲之事,只能询问青老了。五虎帮之事,若是他们不再来寻事,那么就无需在意,若是不知好歹,就只能走一遭了。武当派和黄家三煞之事,也得去找青老。至于白家,小心提放便是,倒不算什么大事。”
“最后一件事,也是应该最先去做的,便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华凡眼中射出寒光,一字一顿地冷声道。……
翌日,华凡吃过早餐,跟奕姐打声招呼,便走出家门,直奔羽化市西城而去。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华凡的身影立于一处平房前,周围大型挖掘机的轰鸣声,并没有让华凡露出烦躁之色,他一动未动,目光盯着前方不远处,有些老旧的平房,眼中浮现缅怀之色,嘴角勾勒出一道温柔的弧度。
片刻后,当华凡透过窗,瞧见平房内有人影闪动时,眸子中的追忆之色敛于眼底,被冷淡取代,清秀的脸庞归于漠然,随即迈步而出,朝门口走去。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大早上的是谁啊?”
那久违的令人极为厌烦的尖细声音自屋内响起。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
“谁呀,不会说话啊,就知道敲门,赶着投胎……你……你怎么来了?”
打开门,正准备抱怨几句的姜艳梅瞧见来人是谁时,未来得及浓妆艳抹的干燥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忘记了咒骂,惊呼道。
华凡瞥了一眼自己的“好”二婶,并未回答她,直接走了进去,无视了她的存在。
“你个小兔崽子,谁让你进去了,啊!”
姜艳梅被华凡的举动愣住了,待华凡走进了屋子,才反应过来,一双金鱼眼泛着怒火,一边骂骂咧咧地吼道,一边追了上去。
当她追上时,华凡已经将本就不大的平房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他二叔的踪影,回过头,冷声道:“华大为呢?”
“你二叔不在,有什么话跟我说,说完赶紧滚蛋!”
姜艳梅打量了穿着校服的华凡一眼,以为他是来找华大为要钱的,眼神不善地轻蔑道。
“现在这个房子是在谁的名下?”
听见华凡提起这茬,姜艳梅很意外,随即冷笑道:“在我的名下。怎么,还想将房子要回去不成,呵呵,痴人说梦!”
“那就不用叫华大为了。明天星期一,你跟我去趟房产局,将房子过户到我的名下!”
华凡盯着姜艳梅,平静地说道,仿佛正在述说一件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听在姜艳梅的耳朵里,却是可笑之极,犹如天方夜谭。
姜艳梅讥讽地望着华凡,没想到这个名义上的侄子一大早跑到自己家来,妄想要回房子,好气又好笑,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大侄子,你这几个月怎么过的,不会是受什么刺激疯了不成,跑到我这里发疯来了?啧啧,真是病的不轻啊,我得赶快给精神病院打电话,把你带走!”
损了华凡一顿,姜艳梅便象征性地拿出手机,像看傻子似的望着华凡,作势要拨打电话,以她对华凡的了解,接下来华凡就应该向她摇尾乞怜了!
但华凡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懦弱,毫无反抗能力的少年了!
“我本来只是想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华凡摇了摇头,走到姜艳梅的身边,“啪啪”甩了她两个耳光,嘴里嘀咕道:“这巴掌是替我妈妈打的,这巴掌是替我打的!”
打完,华凡便掐着姜艳梅的脖子,将她提溜了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拖进客厅,随手扔出,悠哉地坐在一个木头凳子上,望着满脸惊恐的二婶,淡淡说道:“给你脸你不要脸!说说吧,当年是谁和你们联手夺了我家的房产的!”
姜艳梅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被打的红肿起来的脸,一手颤抖地指着华凡,金鱼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之色,尖声喊道:“你敢打我?你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
痛苦来的太快,一时间让她难以接受。
华凡懒得再动手打她,修为之势陡然释放,形成威压,吓唬吓唬姜艳梅足以了!
果然,姜艳梅一介女流,被华凡那无形的威势一压,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