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刚开始时,他也没想到他后来会娶她并且爱上她呀!
另一个身份也是他保护自己,为自己留的后路,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有多惊险。
一国的摄政王,看起来多么光鲜,权倾天下,但只有身在其位的他才知道,暗地里,他受了多少的制肘。
或者说,从出生时起,他一直就是那个人的棋子。
那个人摆布他的人生,要他什么都听他的,他如果再不为自己筹划,一旦他忤逆那个人,他恐怕会成为一颗弃子。
他不告诉她真相,一来是不想让她卷入纷争,他的世界太多凶险,处处危险重重,他只愿她躲在他的羽翼下,一世安好。
二来嘛,则是因为他也担心那个人会拿她来威胁他。
他不愿她受一点伤害。
她是那个人送到他身边的,他很清楚那个人的意思,是让她解他身上的毒。
但以他对那个人的了解,他知道,那个人的目的绝对不会仅仅只是这一个。
所以他才会更加担心,担心会失去她。
越担心会失去她,就越不敢告诉她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最后,已经成了恶性的循环。
想到这,容楚唇边的苦笑更深。
他是真的一筹莫展了,不知道该怎样做,才能让她消气。
这一日,容楚一下朝就匆匆赶回了王府。
溥公公领着一帮小太监将奏折公文一并搬了回来。
不过容楚一回来就进了辰景阁,他每天若是看不到笨鸟就会着急焦虑。
只有先看她一眼,确定她还在他身边,他才能安心。
天气渐渐转冷,辰景阁内已经烧起了地龙。
土豪大人穿着个小裤裤趴在桌子上打盹。
沐凝在看书,看到容楚进来,她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继续研究她的香药。
容楚心中叹气,昨晚还热情如火,一到白天就变成这样清冷冷的模样,似乎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
“笨鸟,到底怎样才能原谅我!”容楚实在受不了这样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他走到沐凝身边,揽住她肩头,唇凑在了她耳畔。
“你做了什么要我原谅你?”沐凝躲开他的碰触,扭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我晚上不想戴面具了!”容楚苦恼道。
虽然戴不戴面具都是他,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你想不戴就不戴!”沐凝眼神不变,声音虽然依旧平淡,但却让容楚有胆战心惊的感觉。
“那……”容楚试探地凑过去想要亲沐凝。
沐凝一偏头躲开了,她随即敲了敲土豪大人大脑袋,“起来了,数数去!”
土豪大人惊醒,绿眼睛迷茫地瞅了瞅沐凝,又看看它家主子,大人它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容楚见沐凝要走,他急得一把抓住她,“笨鸟,我都认过错了,你别这样好吗?”
“我怎样?”沐凝挑眉,眼神有些冷,“便宜难道不是被你占了吗?”
“……”容楚无言以对。
她确实是没怎样,她只不过是对他冰冷,对他另一个身份热情而已。
可是两个都是他,便宜也确实是他占了,他说不出她的半点不对。
“阿凝,不要这样对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和以前一样对我好不好,只要你和以前一样,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容楚无奈道。
“真的做什么都行?”沐凝扭头,眼睛亮晶晶的。
“是!”容楚低头看沐凝,心里加了一句,只要你别让我在行夫妻之礼时再戴面具就行。
“青雪,东西拿进来!”沐凝扬声唤道。
“拿什么东西?”容楚突然有些紧张。
沐凝没理他,青雪转眼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块搓衣板。
“放下吧!”沐凝示意青雪将搓衣板放在*头。
容楚眼皮一阵狂跳,“笨鸟,拿这个进来干什么?”
“你出去吧!”沐凝对青雪道。
青雪出门前非常同情地看了眼容楚,她刚知道王爷竟然就是她家主人时也吓了一跳,完全不敢相信。
同时青雪心里觉得被瞒了那么久,完全像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她也有点生气,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不过青雪觉得与自家小姐比起来,她这点受骗的感觉可真是不值一提了。
小姐她可是被王爷和主人……
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被这么戏弄,难怪小姐会跑,若不是王爷死皮赖脸用了手段去追。
中间又发生了一些其他的事,否则的话,这种欺骗程度,以小姐的性子,肯定一辈子都不会再理王爷。
不过,就算回来王府,小姐好像也没给王爷好脸色呢,现在搓衣板都拿出来了。
青雪缩了缩脖子,关门走了出去。
“刚刚你不是说不管做什么都可以吗?”沐凝定定看着容楚,她一指那搓衣板,“我现在要你跪搓衣板!”
容楚脸都黑了,直接一口回绝,“不跪!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如此儿戏,跪什么搓衣板?”
“不跪算了!”沐凝无所谓地耸肩,又扬声唤道,“青雪,拿出去吧!”
青雪早就等在门前,她就知道以王爷那种骄傲的性子肯定是不会跪什么搓衣板的。
待到青雪将搓衣板又拿了出去,容楚的脸色依然还很难看。
沐凝面色如常,也不看他,直接捉起还在打瞌睡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