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靠在墙上不停的快进着摄像机的画面，里面除了有保洁人员打扫卫生，就剩下摇曳的窗帘被清风不断吹动。
看了眼正在寻找蛛丝马迹的赵洁，李然深吸一口气，将摄像机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道：“妈，别看了，周文光昨天晚上或许就没有来过。”
准备回应的赵洁在瞬间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李然，脸色异常难看道：“昨晚有人来过，我夹在文件内的一张纸条变了顺序。”
“怎么可能？”从开始到现在，这是李然第一次变了脸色，即便是遇到唐健仁五十个人的攻击，他都没有露出过如此骇然的神色。
他一直都感觉自己的计划没有任何破绽，但现在所看到的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算。
纸条真的动过，而且还换了位置，这一切都只能证明一个问题，昨晚真的有人来过，可是摄影机内却没有任何人影，这点有些说不过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摄影机没有任何东西？”赵洁难以平静，一个职场女性在此刻没有了强硬，反倒露出了难以解释的表情。
“这里面一定有鬼！”李然看了眼四周，目光落在放置摄影机的窗户前。
这个角度是他精心设定的，从这个方位正好可以看到办公室入口和赵洁的办公桌，而如果真的有人进来，但是却没有拍摄到，难道这个人真的不是人？
李然使劲儿摇头，这个说法不可信，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他杀了这么多人，已经被鬼给折磨死了，可自己却没有碰到一个。
赵洁心情难以平复，坐在沙发上不断环视左右，李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事情，只有静静的站在窗户前。
双手紧紧的攥着，看着赵洁的目光不停转移，最后落在办公室门口。
就是这一眼，李然双眼发光，一个非常模糊的脚印出现在门口。
赵洁上班一直穿的是高跟鞋，而且自己今天穿的是以前的运动鞋，而地板上的脚印分明是皮鞋的脚印。
“妈，晚上下班保洁什么时候打扫卫生？”
赵洁回过神，看着李然回应道：“基本都是八点钟打扫卫生。”
李然没有继续追问，打扫卫生的时间和摄像机上的时间吻合，这个脚印是皮鞋，而保洁人员在上班期间根本不允许穿皮鞋作业。
现在地板上的脚印是皮鞋，从模糊的样子来看，也是一个男人的脚印。
没有告诉赵洁这个猜测，李然顺着脚印朝前面看去，见越来越模糊的脚印朝窗户前蔓延过去。
深深吸了口气，将脚印的运作还原。
慢慢走了过去，当走到窗户口的时候，脚印不再是前进的摆放位置，而是两只脚并排站立。
扭头看了眼赵洁，他的脚慢慢和脚印吻合，在双腿委屈的瞬间，身后的赵洁突然爆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
李然一惊，以为有人出手攻击，急忙扭头看去，见赵洁正脸色苍白的看着茶几上的摄像机。
“怎么了？”李然询问一声，急忙朝赵洁走去。
此时的后妈一只手指着摄影机的屏幕，一脸惶恐的看着李然。
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顿时间，李然倒吸了口凉气。
在摄像机巴掌大的屏幕上，一张狰狞的鬼脸正露出诡异的笑容看着镜头。
没有任何迟疑，李然急忙抓起摄像机朝后倒退。
等到里面没有东西，才开始慢慢回放。
和刚才自己运动的轨迹一样，屏幕内没有任何东西，可是等了一会儿，一个模糊的东西一闪而过，就在下一刻，那张鬼脸突兀的出现在屏幕内。
是突兀，没有任何征兆，好像就是凭空出现，而不是从侧面闪到摄像机前面。
鬼脸持续了一分钟再次突兀消失，李然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还没有回过身的赵洁久久才道：“妈，事情不简单了。”
“是不是真的有鬼？”赵洁的声音带着害怕。
“世界上没有鬼，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李然抿了抿嘴巴，环视一圈左右，打开赵洁的电脑连接摄像机，将里面的视频调取出来。
在快进有五个小时的时间，李然慢慢看了一会儿，而然就在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东西一闪而过。
鼠标移动，将视频倒退五秒钟，开始缓慢前进。
依旧是一闪而过，不过这次非常缓慢，在整体都出现的时候，李然定格在这一瞬间。
“妈，你过来看看，有什么问题。”李然招呼一声，仔细的打量着扩大化的视频。
因为没有环境昏暗的关系，只能看到一个影子，赵洁看了良久都没有看出所以然来，视频继续播放，当出现那只鬼脸的时候，赵洁颤了一下，李然再次定格。
这张鬼脸非常狰狞，没有戴面具，一切都是人的脸，但是这张脸的扭曲程度非常严重，正常人根本没有办法作出这种高难度的动作。
李然侧目，低声询问：“你有没有见过？”
赵洁摇头，目光恍惚不定道：“这个人不知道是谁，公司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怎么会这样？这没有道理。”李然囔囔自语一声，将视频缓慢拖动，后面就是李然和赵洁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究竟怎么回事儿？”赵洁越发难以控制，再怎么强势的女人遇到了这种事情也会变得急躁不安。
“有些难以揣摩。”李然咂巴着嘴巴，静静的靠在老板椅上凝望着头顶。
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他急忙坐直了身子，开始拖动视频条，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