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辛苦你了。”
“这是哪里的话,我是小姐买回来的丫鬟,命都是你的,谈什么辛苦。”她继续为白晓宇揉着肩膀。
“傻丫头,你们的命是你们自己的。”白晓宇站起来,走到了童少恭的床边,红木雕花的八角床,这么考究的雕工,还是在博物馆看见过的,还有那床边的帷幔,都是苏锦中的极品,特别是那个双面鹤鹿图纹,更是贡品,不是位居三品以上,不得享用如此花纹,原本以为他不过是个卖包子的,现在看来,和朝廷还是有着关系的,而且还不小,不由得皱起眉头,素来不喜欢这样的人有联系,到时候,想要得到这家店,只怕又要费周章了,不由得心里多了几分不舒服。“你也是命好,才能遇见我。”
“我倒是觉得命不好。”他没有睁开眼睛,这么一张嘴,吓了白晓宇一跳。“本来,我若是死了,这个店也算是我维持了一辈子,可是你把我救了,这家店就是你的了,这牌子就是砸在我手里了。”
虽然声音微弱,可是,听得出他的气息还好,那药确实不错,真的可以救人一命。
“你若是如此认为,我救人反倒是错的了。”
“救人本没错,可是,你带着目的去做,就玷污了救人二字,救人本该是不求回报的。”他缓缓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终于有了生命的感觉,不再是死灰般的寂静。
“无利不起早,我是商人,不是善人,何况。若是举手之劳,自然不求回报,可是,我可是殚尽竭虑才有了你这条残命,你怎么还能要求我呢?”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一恢复点力气,斗起嘴来还有点招架不住。不过。她可是做广告的生意人。
“所以,我不必谢你,不必感激遇见你。因为我得到的,是我用我拥有的东西换得的,最看不了你们这种生意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嘴角上翘,居然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生意人。所以才把这店经营到现在的地步。”白晓宇懒得和他吵,最讨厌这种看不起自己的人。重农轻商无非是忌惮金钱的力量,以为压制就可以确保权力,却不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你……我是因为身体不好,不然……”
“什么?我只要在对面开个包子店。你就算是长命百岁,我也可以让你一个包子都卖不出去。”
“哈哈……你还真是个外地人,你不知道我祖上是皇帝御厨。所以,圣上有旨。台庆只能有我们一家包子店,你以为……”他咳了起来,打断了自己的话。
白晓宇这才听明白,这个家伙的意思,刚才想不通的地方也都彻底明白了。
“别说没用的,过些日子,等你身体好了,这店就是我的了。”白晓宇懒得和他说话,刚才还有的那点同情没有了,只有浓浓的厌恶。
和当归回了府里,白晓宇觉得那股气还没有消,那天周楠送来的钱花的差不多了,再不赶紧把店弄起来,只怕是要应接不暇了。
“小姐,那院子的夫人请您过去一趟。”风姐儿迎了过来,看样子很着急。
“说什么事了么?”她还没在椅子上坐下,事儿就跟着来。
“没有,只是这几天她的几个奴婢总在那小孩子身边转悠,我觉得有问题。”风姐儿果然是有眼色的人。
“好,那个当归淋了雨,你吩咐香儿给她煮点姜汤,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今天一天都没看见红姗和蓝宝,可是她已经没时间管了,询问了孩子几句,就到那院子去找芙蓉了。
“小女白晓宇给夫人请安。”她请了安,原以为是随随便便的到个万福,可是芙蓉丝毫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虽然这个姿势很是难受,可是毕竟是练过多年瑜伽的人,这点椅子姿势根本难不住她,她深呼吸着,就那么坚持着,心里面的小本本又多记下了一笔,这个女人,她是无论如何要除掉的。
“起来吧。”看着白晓宇的脸色没有任何改变,那女人也觉得无聊。
“多谢芙蓉夫人。”她起了身,丝毫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表情,让芙蓉很是惊讶。“不知道,夫人叫小女来此是为什么?”
“白姑娘先坐下,我不过是找你来说说话,这下雨天,便是留客天,我们何不说些体己话,这七公子府许多年来都没有女人,所以,都没人和我说说话,久而久之人都变得无聊了。”她说这话,看似温柔,可是每一句都无非是在宣告整个七公子府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下雨天,听雨谈情,夫人果然是好意境。”白晓宇想着,这个女人急急忙忙叫了自己过来,肯定不是宣告于人这么简单,她肯定还有其他意思,只是白晓宇还是猜不透,两个人平时哪里有什么交集,如此这般,到底是为什么。
“是啊,这人都说,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打孩子,我倒是觉得很有趣。”她笑起来,矫揉造作的样子让人觉得想吐。“你们都下去吧,我和白姑娘投缘,想要聊聊。”
“孩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话虽然说着,可是端上来的居然不是茶,而是酒,这初次见面就喝酒,白晓宇好想问,我们很熟么?可是又说不出口。
“说是闲着无聊。”芙蓉自斟自饮的喝了起来,一杯接着一杯,不用人灌酒,自己就喝的东倒西歪,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失了态,这让白晓宇反倒猜不透了。
“夫人少喝点吧,这酒还是伤身体的。”
“不碍事,我是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