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的出现白晓宇并不意外,这个男人不就是一直躲在某个角落看自己出糗么,眼中的血红慢慢消解,她好像淡定了下来,忽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血腥,那么新鲜浓烈的人血滋味,就连太岁都有些难以招架,而白晓宇早已疾步奔去,她速度极快,算不得是哪门子的轻功,移形换影的频率根本判断不出来是哪家的武功,她的指甲变得通红,眼睛里好像能够滴出血来,味道越来越近,一个女人的呻吟也越来越大,好像是非常痛苦,可是,她已经管不了许多,心里面的声音在不断地提醒她,她需要鲜血,人的鲜血,她要喝血才能活下去。
终于血腥味的源头找到了,竟然是一个正在临盆的女人,血不断地从她的两腿之间流出来,她在痛苦的求救。
“姑娘,救救我,快救救我,好痛啊,我的孩子就要出生了。”汗水打湿了她的衣衫,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她有些扭曲的脸上,双手青筋暴起着抓着地面上的泥土,刚刚下完雨湿漉漉的地面,有了一丝血红。
现在的白晓宇哪里是什么姑娘,她是要吃人吸血的妖怪啊。
白晓宇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她长长的指甲,已经伸向了那女人的脖子,原本已经扭曲的没有多少起色的面孔,如今变得更加狰狞恐惧,太岁并没有阻止她,冷眼的看着这个女人被心魔所折磨,也许真的能够吸血,她也能过得轻松些,虽然,有些残忍,可是,结果大概是好的。
“姑娘。救救我的孩子……”那个女人的脖子已经被白晓宇尖锐的指甲抵着,却还是说着这样的话,大概是知道自己的命数就是这样。她已经是放弃了挣扎,还在为自己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求情,白晓宇愣了一下。
刚刚还血红的眼睛忽然慢慢失去了颜色,一阵虚弱袭来,她昏倒在地上。
醒来的时候,太岁已经不在了。那个女人脸色惨白的躺在树下。青紫色的脸庞,僵直的身体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了,她支撑着起身。看着那个女人,如果,要是自己再清醒一点,或许这个女人就不会死,她沉重的叹着气,看着那双没了神采的眼睛,白晓宇只能将它合上。她站起身,刚要离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听起来有些虚弱的,白晓宇转过身,仔细地寻找。终于在那位母亲的怀里。还包裹着一个尚未擦干血迹的婴儿,那个孩子闭着眼睛。嘴里叼着母亲的*,求生的本能驱使着这个孩子想要吮吸,可惜,却得不到任何回报,于是,拼了命的哭喊。
看样子那个女人临死之前确实是为了孩子做了最后的努力,她用牙齿咬断了脐带,还把孩子放在了自己身上最温暖的位置,白晓宇看着这个扁扁嘴巴的小东西,看着他微弱的挣扎着挥舞着手脚,看着他一点点挣扎着呼喊,她忽然很想抱着他回去。
只是自己是个黄花大闺女,还指望着嫁到七公子那里,将来成皇妃,报仇雪恨,多了个孩子,这怎么交代,可是,如此弱小的生命,就算是只小猫小狗,也该好好呵护,何况是个孩子,白晓宇想了想,还是把他包裹着,带回了七公子的府邸。
“王伯,麻烦您一会儿帮我找找,这附近可有可靠地奶妈。”她偷偷摸摸的把孩子带给那个老头子看了一眼,反而把老人家吓了一跳。
“呦,这孩子是哪里弄来的?”老头子看了看这孩子的脸色,很是不好,吓得赶紧嘱咐几个下人去找奶妈,顺便还去请了医生。“快快抱回屋子,给他用热水擦擦身子,这个孩子冻的不轻。”
白晓宇木然的走进了屋子,看着那些人来来回回的进进出出,看着他们忙里忙外,她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那个孩子被这些大人照顾着,心里面反而轻松了不少,如果,不是当时心里一时存了善念,人性战胜*,她大概真的会出手吧,母爱的力量真是让人恐惧,这种力量可以吓退心魔。
“白姑娘怎么不进去?”王伯看着她傻站在门口,倒像是一个局外人。
“看到你们这么坚持,我猜那孩子能够活下来,我进去也是添乱,还是在外面,让你们好好照顾吧。”她的心跳慢了下来,笑容也温婉了。“对了,离北城门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树林,那孩子的母亲就死在那,我回来的匆忙,没来得及为她收敛尸首,您一会儿多费些心,这是八两银子,给那女人收尸了吧。”
“那是自然,我会好好来处理,不过白姑娘也是厉害,怎么就出去一趟,还捡回来一个孩子?”看着那个孩子慢慢恢复了生机,估计是没了大碍,连王伯也开起了玩笑。
“机缘巧合而已。”她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她走出了小院子的门,刚才虽然没有做什么,可是,饥饿感还在,她想到了一个好的去处,趁着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白晓宇偷偷的跑进了府里面那片茂密的竹林,那里面,好像有些很好吃的味道,走近一看,居然是一只受了伤的麋鹿,它的脖子被箭刺穿,已经是奄奄一息的倒在了血泊中,白晓宇眼睛一红,就冲了过去,鹿血的味道不比人血,可是,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果腹的良药,她跪在那里,拼命地吮吸,好像贪婪的赌徒和酒鬼,不断地喝着,终于,这只鹿的血被吸干了,她才善罢甘休。
趁着大家不注意,她急急忙忙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恐怖。
人都已经出去了,奶妈也已经睡下,白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