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晓拉高被子遮住半张脸,面色微红,估计简顷自己也想不到现在的他如何诱人。
他慵懒地侧身躺在床上,左手支着脑袋,侧滑落下来的衣襟大开,露出线条优美、肌理分明的胸膛和平坦结实的小腹,晨光下似乎闪着淡淡的一层薄辉,每一寸皮肤、每一根线条都带着异常性感又吸引人的男性魅力。
虽然不知多少次看过这具身体了,也曾经在换药的时候触碰过,可时至今日另一种心态,并非以一个大夫看病人,而是单纯以一个女人去看男人,着实看得有些脸发烧。
而在她这么一晃神之际,简顷的手又麻溜的顺着被子角滑进来,视线触及不到的被子下方游刃有余,随之准确无误的……抓住那布料下的小山包。
“……!”他爷爷的!
傅之晓立刻羞得像一个番茄,手一抬就要将简顷的手甩开,谁知他看似手上没有用多少力气,却怎么也拉不动。
这么令人……羞耻的状况发生在眼下,偏巧她还根本无法制止,而简顷亦是微微挑起眼尾,目光凉地顺着她的眉眼下滑到露在空气中白皙的手臂肌肤,似笑非笑地道:“夫人,不要控制。”
傅之晓尴尬之余有点不明所以:“什么控制……?”
他握着那小山的手立刻紧了紧,傅之晓瞬间浑身一僵,红着脸咬牙切齿地道:“殿下……您不是该去早朝吗?!”
这厮整天不做事,好像除了时不时对她进行骚扰以外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她更是想不到简顷这厮,如此的……无耻!
尽管前些天在简顷引诱下一不小心同意了和他同睡是没错,可说到底终究不合适,傅之晓坚持己见,一定要分开睡,哪怕是同一间院子不同房间也是行的。
否则她就进宫住去。
按照规矩——
傅之晓本来是要进宫去住的,谁知硬是给简顷带了回来。
宫里有太后那老太婆,傅之晓差点在她手上吃亏,如今竟还敢说要进宫住,想来这个提议是真的不怎么讨她欢喜。
简顷勉为其难同意傅之晓住在院子里的偏房处。
可是——
即便晚上规规矩矩睡在自己的床上,早上醒来,却毫无例外的睡到了简顷旁边。
刚开始傅之晓是义正言辞也情绪激动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简顷也确定将她的话听了进去——
至少早上醒来,不是她在简顷床上,而是简顷在她床上。
换汤不换药。
“夫人……难道你就不想上我?”他勾了勾红而精致的薄唇,眼尾魅惑地轻轻挑起。
傅之晓:“……一点也不想!”
脸皮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羞恼之余,她又开始挣扎想要摆脱那只捏着她私密部位的手,而简顷终究有些不耐之色,眸光微微一沉,就要欺身上来将她彻底压制住。
傅之晓一惊,急忙窘迫地扭开头,每一次和简顷亲近之后,她总会回不过神,她非常不喜欢被他迷惑的自己,就像一个第一次见到美女的sè_láng。
简顷眸光,唇瓣带着一如既往迷惑人的笑意,就在他快要触及到那双在夜晚曾无数次毫无风度的触碰过的唇瓣时,他忽然停了停,眸光诡谲叵测地慢吞吞看向房门。
简顷忽然没了动作,傅之晓亦是疑惑不解地抬眸望过去,只见他侧着头,看似漫不经心,事实上却极为阴沉地盯着门口,似乎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人。
这间屋子对着东方,晨曦的光阳直直射过来,大门上果然投出一个清晰的人影来。
傅之晓没说话。
而在门外的袁离亦是不愿意说话,他眸光一瞥,看向站在门口哆哆嗦嗦地内监。
袁离的意思很明显——
要去你自己去。
开玩笑,大清早是男人最xxxx的时候,跑来打扰殿下岂不是自己给自己脖子上挂绳子?
而那内监大气也不敢喘,只哆哆嗦嗦,可怜巴巴的看着袁离,眼底也意味明显——
袁离大人帮帮忙!
太监从宫里出发那一刻,袁离就已然知晓情况了,却识趣的没来禀报,为的就是怕殿下翻脸。
不过这太监手里拿着圣旨,让他进门应该……不过分罢?
袁离看向那内监,微微摇头。
他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可管不了别人。
殿下原本就有起床气,如今更是……
唉。
那内监顿时面色一白,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看着怀中明黄的圣旨,闭了闭眼,一咬牙:“启禀……”
屋内哐当一声,内监吓得赶紧闭上眼睛,瑟缩着脖子不敢出声。
袁离心里微微一颤——
该不会是殿下被趁机踢下床了罢?
正在两人纠结之际,房门忽然嘎吱一声打开了,简顷披着一件极薄的暗色曳地锦袍走了出来,淡淡瞥了那内监一眼:“袁离,这是什么?”
袁离正思考着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却见那内监咚地跪到地上,急急磕了三个响头,颤抖着嗓音尖声道:“见过殷王殿下!殿下金昌!奴才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接殿下进宫议事的!”
此时还是早朝的时间,既然说是议事,想来陛下一干人等便还在殿上等待着。
简顷扬了扬下巴,袁离赶忙凑上去,将自己知道的细节报了个仔细:“立山那处发生天降雪灾,好几处村庄也遇了雪崩,将军不知所踪。”
简顷挑了下眉,短短几句话时间他心里已经迅速衡量完毕,只是么——
老头子向来不主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