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北北回过神来,发现他们几人都看着自己,她尴尬一笑。
“没事儿,就是想起个事儿来。没事儿了,赶紧吃吧,钟泽,别客气啊!”
温北北忽然的招呼,让钟泽有些受宠若惊,脸上勾起笑容。
陈畅撇了撇嘴角,继续吃起来。
吃过饭之后,陈畅都撑的懒得动了,她拉着要收拾的温北北,直接将收拾洗碗的工作交给贺森和钟泽慌。
既然来吃饭,那就不能什么都不做。
好在,他们还不是那么笨拙,没有听到打碎盘子或者碗的声音犯。
温北北被陈畅拉着坐在客厅里,她小声的问温北北。
“我说你,对钟泽到底是怎么想的?”
温北北视线撇过去,看了一眼在厨房里和贺森两个大男人,几乎占据了整个小厨房,他小心的接过贺森洗好的盘子在另外一边水槽冲着,俊朗的笑容看起来让人愉悦喜欢。
钟泽这样的男人,若是愿意,会有很多女人自动投怀送抱,可是她却是不识相的,对他没有任何的心动。
或许,若她没有认识陆云深,也许她现在也会欣然接受钟泽这样的男人吧?
温北北自嘲的笑了笑,陈畅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可能是别人眼中的那种的特不知好歹的女人。”
陈畅默了下,笑道,“说实话,钟泽呢,虽然比不上我家贺森,嘿嘿,但是人也确实是个钻石王老五级别的。好在他不花心,没有坏毛病。当然,不求你们有什么结果,反正找个人疼你对你好,也不亏吧。”
“这样对别人不公平。况且,我需要别人疼我吗?不是有你吗?”
温北北笑着搂着陈畅,有些调笑的意味儿。
陈畅也不由得咯咯笑起来,两个女人笑闹在一起,将刚才有些压抑的话题弄的轻松的多了。
厨房内,两个男人听到客厅这边两人笑闹的样子,都看了过去,贺森觉得此刻自家的畅畅姑娘可爱又率真,而在钟泽眼中,温北北却是从未有过这样的爽朗笑容。
这个时候的温北北,好像才有她这个年纪的明朗,这个时候的她,才没有第一次见面的死寂沉冷的眼神,才显得更有活力。
钟泽因为这样的画面而勾起温柔的笑意,却突然被贺森拐了拐。
“看傻了?”
钟泽哂笑,“我想不出,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年轻女孩子,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贺森也沉默了下,“也许,碰到了就会知道。要是有一天畅畅也离开我,我都不确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
钟泽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明白还是感叹。
……
下午几人坐了没多久,就起身告辞。贺森当年然是要带着陈畅做他们自己的事儿,倒是钟泽,想要多留一会儿,也没有借口留下。
温北北送了他们离开之后,回到屋内看着厨房收拾干净,又想着收拾了下屋内,做了一次大扫除。
等都干干净净了之后,温北北懒懒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要干什么,脑子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在苏阿姨家玄关门口的手杖。
四年了,她不是不会想到那个人,只是尽力想要让自己忘记。
她这一路走来,其实,知道自己心里已经就结成了一道很深的伤。她在最好的时候得到了最美的爱情,他带给了她一个美不胜收的世界,可是,等到她刚全身心的投入这个世界的时候,才忽然又发现,她又这么快失去了。
现在这道伤,却是那种不是她想忘记就没有的,不是她想抹去就能抹去的。
它时常会提醒你,它还在,它想让你什么时候疼就什么时候特疼。
而最近的一段时间,她慢慢的觉得,或许疼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相信没有多久,她自己就会走出了这个一直还在她脑中虚幻的存在的美不胜收。
倒是没有想到,一个相似的手杖,又将她的回忆彻底的拉了回来。
不,不只是相似,那跟陆云深以前用的手杖一模一样。
她以前还有些小小的好奇问过他呢,他说那手杖是专门定制的呢,是专门给他定制的。
或许,苏阿姨家的那位先生,也是跟陆云深一样,是定制的呢。
温北北自嘲的笑了笑,草木皆兵,陆云深当初没有任何交代的就离开,难到她还指望,他会在四年之后回来?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离开,正如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
可是,回来又如何?
温北北不想一个人在屋内这么胡思乱想,便换上衣服,出门去了。
外面天色还亮,温北北插着耳机,轻音乐环绕,在小区内散步。
或许是因为放假的原因,小区内显得比平时安静很多,原来喜欢带着小孩自己在花园内聊天的也没了,她走到石凳旁坐下,冰凉的石凳被太阳照的
热滚滚的,坐上去倒是不怎么舒服。
才刚进入五月,京城的天气就已经热了起来。她比较喜欢这种晒太阳的感觉。原来就是比较怕冷,又因为后来的流产,她的身体素质更是不行,体寒的她最喜欢的就是被太阳晒着,别人是怕晒黑,迫不及待的要找的阴凉处避着阳光,她确实宁愿晒黑些,也要汲取温暖。
对很多人来说,烤的难受的日头对温北北来说却是最舒服的。的
她将双腿蜷在胸前,头埋在双臂间,慢慢的享受着即使被晒出汗滴也更舒服的感觉。
热烘烘的感觉,也让温北北有些困意,慢慢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