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反抗!”
敖倾天没想到张安既然敢反抗,立刻催动体内真元,龙爪上的光芒更显强盛。
张安虽然心里有所冲动,但是内心残留的一丝理智还是阻止了张安将这丝冲动化为真实的行动。
当觉得自己真元不济之时,一贯的骄傲让敖倾天无法容忍,在他的听闻之下张安这小子也就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他强势,所以他要超过自己的哥哥,他也的确做到了。
可他同样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掌控之下逃脱。
“你忘了‘道心’了吗?”
发现只这一个名字就让张安的气势弱了几分,敖倾天又附加了一句:“他还让我提醒你体内的那个可爱的东西。”
这次张安彻底软化了,张安真正意识到麻烦再次找到自己,可恨的道心就如跗骨之躯缠上了他。
这样,冰蟾给他带来的伤痛又仿佛涌到全身各个经脉。
张安的脸越来越红,窒息的感觉越来越近,但他不在挣扎,因为他在明白了敖倾天为何如此嚣张的同时,也很清楚自己的价值。
正是这份价值可以给予张安充足的周旋时间,既然敖倾天要想自己立威,那就让他立个够吧。
此刻张安已经将这个刚见面的年轻人恨上心头,如此威胁,如此侮辱,张安暗自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找回来。
“天儿,你在干什么!”
似乎对这个声音极为顾及,敖倾天不为人知的松开了箍住张安脖子的手,并且将其幻化为人形。
“没什么,母后?”
被松开的张宁为低垂着头,喘息着,他也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状况,只是余光瞥到一个身穿华丽的宫装的妇人,头上镶嵌着朱钗珍珠,精心梳理的流云飞髻,摇曳着丰腴的身姿,一股雍容之气自然而然的流出。
妇人注意到张安躲闪的目光,显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的话。
只是她正想进一步询问之时,敖倾天已经抢先一步介绍到:“母后,你还不知道这位就是灭掉云魔的张安吧!我们刚刚只是在讨论一些修为方面的东西。”
然后他有望向张安,语气里充满警告的气味:“对吗?”
妇人得知张安的身份,虽然不太相信自己儿子的说法,但料想以张安的身份,应该不至于惹出什么大乱子。
张安听出敖倾天警告的语气,也是连连称是。
妇人似乎仍旧不太放心,对着敖倾天说道:“天儿,你和我去一趟,我要好好商议你的婚事。”
注视着敖倾天远去的身影,张安突然觉得很累,不知何故就是很累很累的感觉。
想起体内那个冰蟾,就像是生来就是张安身体内的一部分一样,虽然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但这种存在是与自己的血肉相连的存在。
天云子不久前见识过冰蟾的威力,即使天云子那时修为大减可至少要比现在张安的修为要高得多。
可就是这样,天云子也是无可奈何地饱受疼痛的折磨后,还是无法将其逼出体外,只能采取不招惹它的态度。
福天洞内大难不死短暂的迷失了张安的心智。
经过敖倾天这么一茬,张安彻底醒悟自己所面临的严峻局面。
敖天娇的宣告将张安完全暴露在人前,这不仅包括敖倾城,敖倾天,还有自己那个阴魂不散的师傅道心。
更重要的是张安在天妖国算是有一定声望的了,他的一举一动将无时无刻不在周围的关注之下。
时间紧迫,张安原本还打算明天找敖天娇确定一下时间和地点,现在看来他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他从敖倾天这茬还知道道心现在应该还不在东海,不然的话就不会由这个三殿下代劳了。
现在这个时刻,他还不确定敖天娇父女是否还在,并且这样前脚离开后脚又回去,难免惹人怀疑。
所以他决定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事确定了。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见他的女儿,也不是纠结于颜夕的安排,他现在要确认的是自己从福天洞内穿出来的一副究竟在什么地方。
想到就做。
这次张安沿着记忆里路回到自己养伤的地方,沿途见到他的那些虾兵蟹将都自觉地为她让开一条道路。
推开半掩着的门,房间依然是那么宽广,依然是那么的圣洁,可是房间里却多了一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女人。
当然由于见过龙宫太多的丑陋的虾兵蟹将,张安这时也不对这个‘女人’抱多大的希望。
她的背影也算是曲线玲珑,婀娜多姿,一头青丝自然披散,只是她身上的衣服却没有了敖天娇或是宫装妇人的华贵。
因为早就从天云子那里得知隐藏真元波动的秘密就在云魔心经里的云销雨霁,现在张安就隐藏住真元的波动,即使修为在他之上的人也看不出张安的真实修为。
张安没有出声,只是隐藏着自己的气息缓缓地向她靠近,张安渐渐看清楚了女子在替他整理床铺。
或是张安身上的味道引起女子的警惕,忽的转身回头。
当见到张安的面孔时,认出这是她服侍了三天的那个重伤之人。
在她心中那时的他狼狈不堪,是她亲自为张安换的衣裳,是她见识过换过衣裳,洗漱干净后张安宁静的隽秀,可这并不能令她心神受到任何干扰。
女子忽的跪在张安的面前,“公子恕罪!”
带看都眼前女子惊讶地面庞时,虽然话中求饶,可面上只是惊讶毫无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