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道不同,不相与谋!且我观那账本,你所私吞的灵石,数量可怖,绝不是你自己可以用的完的!”聂言道。
“事已至此,我就道出事情原委,让聂言弟全部了然。我出生在一个大家族,不过由于我是父亲与家族外一女子生育,从此我们一家便被家族疏远,看不起。”
“还记得小时候,每天父亲都会告诉我,让我长大一定要努力走出困局,得到大家的认同,可惜我资质平庸,修为始终停滞不前,要不是家族心法高绝,恐怕我此生连金丹都无法成就,后来我结识了周宇弟,并与之一见如故,从此游山玩水,倒也自在,那时我金丹期第八层。”
“忽有一日,周宇弟告知我他乃是元明城城主之子,他父亲周茂松要他前往永定古矿任监察使,周宇弟本性潇洒,不受拘束,奈何父命难违,但却要求其父让我做督办,否则宁死不从,周城主无奈只得答应。”
“刚来时我并没有任何心思,一心办公,但是当我第一次看到库房那么多灵石时,我知道,我在家族出头之日来临,家族虽然每年都会有灵石入库,但是族人太多,只有核心子弟才会有灵石享用不竭,其余人等并不是可以随意挥霍,此刻我若是每年在休假时带回去大量灵石,定会让我一家在族内重新抬起头来,再也不用受族人鄙视,于是从此我便每月十中取二,自做假账。”
“由于周宇弟对我极其放心,所以从没看灵石数量,从不核查账本,所以一直没有发现,就连每次特使来收取灵石发现数量锐减周宇弟也都对我无丝毫怀疑,加之周宇弟乃是城主之子,所以特使那里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年我回去之后,带回大量灵石,族内子弟甚至家主都对我以及父亲赞叹不已,从此,再无人看不起我,我们一家才算是得到了别人的尊敬。”
“但是好景不长,我回去的几天周宇弟亲自监守库房,发现我不在的这几天灵石储备顿时上升,于是心生疑虑,再看账本,一切了然,于是等我回来对质此事,我没有丝毫隐瞒,周宇弟念我情非得已,并未计较,却告知我悬崖勒马,奈何我此刻若是停手,以前所作所为即将全部白费。”
“于是我便为了自己、为了父母、为了家庭,有了除去周宇弟之心,我打听到夫长洛海涛,得知其虽粗野,但却为孝子,于是救助其母,施恩于他,再以监察使之位诱惑此子,此子果然一口答应,恰巧当月发生矿工丢失,密林隐现之事,于是我等三人前去,路上我与洛海涛商议借此机会,除去周宇弟,我本想只是将周宇弟打昏,然后困住,待我修为达至元婴,削其相关记忆即可,奈何洛海涛此子心狠手辣,在我控住周宇弟那刻直接提刀轰杀,我来不及阻止,结果酿成惨剧。每次想来,我悔恨万分,所以刚刚你出手击杀洛海涛,我没有丝毫阻止,除了灭口,报仇更为重要!”罗影一口气将当年之事说完,语带伤感,可以看出,他确实处于亲情、友情两难之间。
聂言听完罗影的叙述,知道他此刻肯定不会骗自己,虽然他清楚罗影所做之事实为不对,但人在世间,很多时候确实有很多事身不由己,所以他此刻也无话说。
停了半响,聂言知道自己不管怎样,还是要让这罗影伏法,于是看向罗影道:“罗兄之事,小弟倍感无奈,但是我答应周城主之事,却也必须做到,杀人偿命,罗兄还请勿怪!”说完聂言双手掐诀,直接使出分身术,本体与道身随即散开,其中一个直接抬拳攻向罗影,另一个本体直接取出玉符,准备随时祭出,毕竟他不认为自己可以击杀元婴期的高手,且他不想让罗影一次性将自己全部解决,于是只有分散攻击。
罗影看了看攻来的聂言,一脸平静,一挥羽扇,顿时一道由无数纯白灵力幻化而出的孔雀羽毛组成一道羽墙挡在罗影身前,聂言道身一拳轰击在羽墙上,羽墙只是微微有些波动,但聂言道身却是后退数丈,口吐鲜血。
聂言和道身同时皱了皱眉,随后本体与道身都是直接使出开天掌,凝集全身灵力,只见聂言与道身的掌心爆射出璀璨的红芒,几乎凝为实质,这种诡异的灵力使得罗影都是有些心悸。
天空中如同两片赤红彗星划过一般,道身攻向那羽墙,本体从后方攻向罗影,聂言知道,此刻若是再不用这开天掌,道身怕是也坚持不了多久。
“轰”的一声!
道身的开天掌击在羽墙上,羽墙直接被打穿,但掌心红芒却几乎微弱的不可见。
罗影看了看那被攻破且露出一个大洞的羽墙,面露满意之色,随后单手掐诀,一道金色羽刃从其指尖飞出,瞬间达至道身身前,从道身眉心进入,后脑飞出,道身闷哼一声直接化为一缕清气,消散于天地。
随后罗影转身,微笑着看着聂言,聂言早在见到罗影对那道身掐诀时就立即加速,提掌疾驰向罗影。
刚刚罗影随意一击就击杀了自己的道身,这让聂言此刻有些心虚,他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了元婴期与金丹期的差距。
此刻见罗影转身面对自己,聂言正准备祭出玉符时,却见罗影并无丝毫的后续动作,只是随意的抬头看向天空中早已出现的九月,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