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告诉你的是——其实你爷爷在去世前的八年时间里,早就已经瘫痪在床了,而且每天都要用冰块和酒来降低体温!”
骆真卿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她难以想象的是爷爷竟然早就被妖灵所折磨,只是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强颜欢笑而已,一想到这一点,她就觉得心里边如同在被刀子剐一样难受。
“他是不是因为长期卧床,肌肉萎缩,最后只剩下一点身体,只是下半身都盖在被子里,所以没有让我看到,还告诉我爷爷只是得了风湿而已……”骆真卿嗄声问道,她还想要进一步确认。
“是的。”骆白龙表情沉重的道。
“看来魏总管说的是真的,一点儿也没错!这才是当年的真相!”骆真卿咬着嘴唇道,而她所说的这个真相就是骆白龙刚才会出现那不同寻常的表情的原因所在。
“你们为什么老是要骗我,老是要瞒着我,把我当小孩子一样?什么妖灵嘛,为什么我们要和这些个奇奇怪怪的东西搞上关系?”骆真卿忽然激动的叫嚷了起来。
“真卿,你干什么?”骆白龙带着些许责备的口气道。
骆真卿红着脸道:“我干什么?爹,我从来没这么对您发过脾气,您一直在剑禅宫里神神秘秘的我也从来没有多嘴问过,但可以不把我当小孩子对待吗?我都不敢想象您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你……”骆白龙想要发作,但又因为女儿那张美丽可爱的脸强行控制住了,“别在这个时候说这些好吗,真卿?”
“我偏要说!”骆真卿道。
叶风都忍不住要开口劝女孩儿几句,但骆真卿却狠狠的瞪着他道:“别说话,你这个花花公子,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
“放肆!”骆白龙终于按捺不住喝道,“你怎么对叶神医这么无礼,他都可以算你的半个哥哥,你如果要再这么闹的话就给我出去!”
骆真卿眼眶里都快有泪水涌出来,望着父亲道:“赶我走是吗?您真的准备赶我走吗?”
骆白龙正在气头上,指着门外喝道:“滚!”
骆真卿一跺脚,道:“滚就滚!”说完转身跑了出去,一时间弄得整个醉凡尘里的美女和客人们都一阵茫然,骆白龙把旁边的几间客房都空了出来,不准人靠近,因此没人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
“我去追卿妹。”叶风边说边往外走。
骆白龙伸手拦住他道:“别去,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救老魏。”
“可是她那个脾气,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你们可从来没这么红着脸吵过。”叶风道。
骆白龙坚决的道:“让她冷静冷静也好,是时候该改改这大小姐脾气了。”他说完又道:“叶子,如果真的有妖灵存在,如果天剑,老城主都是因为妖灵侵害了他们的身体而死,那老魏他会不会?”
慕容翦道:“我只希望他被妖灵伤得不深。”他没有对刚才骆白龙父女翻脸的事情作出评价,因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很多时候,沉默绝对比打破沉默要正确得多。
“如果我们能够弄清妖灵究竟是如何伤害人体的话,也许老魏就有救了,虽然这听上去太过玄乎了。”叶风道。
骆白龙也恨恨的道:“真是该死!我们怎么会碰上这种东西!叶子,你能告诉我现在究竟怎么办吗?你可是经验非常丰富的大夫哦。”
叶风道:“老魏现在是昏迷着吧,暂时没有生命的危险,那我就只能先用医治昏迷病人法子来医治他,先让他清醒过来再说吧。”
“你打算用什么法子?”
“针灸。”
“针灸?”
“是的,我们叶家的祖先曾经师承医圣张仲景,在叶家祖传的针灸方法里,有针刺头部的穴位来恢复人神智的针法,我想可以试试。”
“就现在吗?”
“是的,我马上让人准备器具,就在这里。”
不灭法王找来水之后分给了苏恋萍和孩子,然后他们就再次上路了,马不停蹄的到了苏家庄,已经是黄昏时分。
映入不灭法王眼前的是一幅绝美的田园景象,这让他几乎情不自禁的要将王维的《渭川田家》念出口中:
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
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
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
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
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这就是你的家乡吗?”不灭法王十分体贴的将抱着孩子的苏恋萍扶下马车道。
“是的,我和夫君都是在这里长大的。”
不灭法王半开玩笑的笑着道:“这里这么美,你们真不该去平凉。”
苏恋萍却听到了痛处,低声幽幽的道:“我们的确不该去。”
不灭法王立刻道:“实在抱歉,说到你的伤心处了。”
“唉,没关系,我现在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和公公婆婆交代。”
“你自己的父母呢?”
“他们已经不在了,现在就只剩下二老了。”
“呃……”
“他们家是独子,我真怕二老会一时难以接受。”
“任何人对失去亲人都会伤心,但我相信这都会很快过去的。”
“谢谢你。”
两人带着孩子到了二老的家门口,苏恋萍上前去敲门,门立刻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妇人,她眯着眼睛,打量着门口的这两个人,苏恋萍已经失声带着哭腔的叫道:“娘!”
“你是萍儿吗?”老妇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