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请讲!”
“哨兵倒下了,你看是不是要人换下他!”
很久没听到梁泽海的声音,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我这个右手的生死,反正是死不了。
“你多什么事?你看他,实在不行了就换人!”
说出这么一句话让我彻底心寒了,看来我得成为第一个站死哨台的人了,梁泽海。
“你还行吗?不行了我跟值班长说,叫人换你!”
“没事!扛得住!死不了,谢谢黄班长!”
眼前的这个黄正辉曾经狠狠的收拾过我,跟着帕尔昝一道,他们都是上等兵,不会有什么好脾气,但这一刻我感谢他。
“好!你自己注意点啊,个人是小,营区是大,别逞能,万一有啥事,我们都担当不起啊!”
说完这样一句,黄正辉走了,留下我坐在墙根,帽子摆在前面到像极了个要饭的。
有点什么事才好,就算是现在来一帮恐怖分子,老子也能以一敌百,干他狗ri的。
仰着墙,心里这一刻的酸楚,不知道该咒骂这梁泽海还是该骂自己。
狼儿走了过来,舔着我的手,又凑到了跟前,舔着我的脸,那舌头满是口水。
我知道这兄弟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安慰着我,一只手搭在它的背上,它坐下了,坐在我旁边,眼神死死的盯着营门外。
这时候,一对青年男女正在营门口腻歪,靠近j戒线的位置,狼儿如箭一般冲了过去。
“回来!狼儿!”
我的一声暴喝惊动了青年男女,眼见一条大狗对着自己冲了过来,他们都吓坏了,退出了j戒区域。
听到我的声音,狼儿停止了发起的攻击,乖乖的坐在营门口,看着我摇着尾巴。
“你咋看着人就咬?欠打啊你!”
我也不管那青年男女心里怎么骂我,只管狼儿这个冒失的家伙,要是吓到了人,今天我估计该死在这了。
领回了狼儿,我又回到了那个墙角,没想到这么坐一会让我如此的舒服,要是躺一会就更好了。
狼儿还是在那咧着舌头哈着气,偶尔看看我,它知道现在我很难受。
门口又多了两个不识趣的家伙在闹着,两个老维人,在挑逗着狼儿,一会进一会退,拿着j戒线当儿戏。
“狼儿!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你要是忍不住了你就上,注意别伤人!”
狼儿舔了舔我的手告诉我它明白我的意思,眼下我开始闭目眼神,我相信狼儿懂得。
“@###¥%@##¥#%”
一阵怪叫,是老维人特有的声音,我只能充耳不闻,纯当狼儿在叫。
“汪汪汪!”
一阵德国牧羊犬特有的声音,我知道狼儿忍不住了,但依旧坐在我跟前,只是用低鸣j告着门外的挑衅者。
那人玩的更疯了,直接跨入到营门里来了,这些我能忍狼儿都不能忍了,这可是它的地盘。
一阵风跑过,狼儿对着那人冲了过去,带着恐惧的威胁,我也懒得叫了,咎由自取。
好笑的一幕出现了,狼儿将那两人给制服了,他们动它就叫,他们不动它就坐在那。
那两人再傻也知道这狗在j告他们别乱动,顿时傻了眼,相互抱到了一起。
“哨兵!狼儿干啥呢?”
老维队长从窗口探出头来,看着狼儿坐在行人面前,这语气很不爽。
“队长!有人玩你的狗,狼儿在j告它们!”
老维队长对着那两人一顿“念咒”,狼儿听到召唤,回来了。
不想狼儿再惹事了,将它唤回了狼窝,只听见一声哀嚎,让我心不安着。
我的思想已经穿越了几千公里,回到了家中,只要家里人好,我这新兵能熬过去。
休息了半小时,继续穿上那笨重的防弹衣,站在角落里,局领导快下班了。
“小彭!”
“到!”
听到这个小小的声音,我立马知道他是谁,一个胖胖的男人,应该是军人,四级j士长张彦峰。
快步跑到他跟前,等候着张彦峰的差遣,他同样是我敬重的人,一个爱开玩笑的人。
他的能耐在哪?说出来可能有人不信,中队的驾驶员,也是王牌驾驶员,特技车手,六十秒换一个轮胎。
他最厉害的还是那双铁钳般的手,他在车轮胎上拧上一个螺丝,我们得用套筒加长才能卸的下来。
但就是这双手经常掐的我是青一块紫一块,不过他是闹着玩的,像这个兵龄的人都成佛了,有当兵的涵养。
对于我们这些新兵,他们很懂,一来是爸爸,二来是儿子,这样的角se他们知道我们的不易。
来到这,他从来没有对我展示过他“黑”的一面,因此我们更像朋友,对于他交代的事我更用心。
张彦峰跟我一起并肩走着,跟我说着话,他知道我今天很不好受,他更善于开导。
“小彭是一个很不错的兵!我喜欢!”
“谢谢张教练,都是班长教的好!”
眼下他还是我的教练,我不能叫他班长,sān_jí以上的驾驶员都有一个特定的称呼:教练。
“你就别瞒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特地过来看看你!你毕竟还年轻,比较冲动,我也是这么过来的。”
“我不懂教练的意思,请教练明示!”
“你现在是不是想惩戒某一帮人呐?用一种特殊的方式!”
“没有!”
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我的语气瞬间变了,心里的想法不知不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