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出什么洋相了?”老太太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老爷子弯腰看着厨房里的薛梅说:“算了吧!梅子在这,就给那没正形的老小子留点体面吧!”薛梅正巧走了进来,坦然的一笑说:“大爷,您就说吧!我爸那人童心未泯,他做出再荒唐的事,我都能多见不怪!”
“对对对,梅子都说她是多见不怪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老太太迫不及待的直搓手。老爷子歪着头看看薛梅:“那我就说啦!”薛梅认真的点了一下头:“说吧!”
老爷子摸了摸下巴说:“其实也没什么,他嫌人家不能生孩子了,这老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都奔古稀的人啦!”
“哈哈哈……这老小子,人老心不老哇!兴许是嫌咱梅子一个人太孤单,想给她生个弟弟什么的,哈!哈!哈!”老太太乐得直拍大腿。
“哎—我说老嫂子嗳,什么事这么可乐呀!当心您那一口假牙掉下来砸着脚背。”说着话只见一位身着将校呢老式军装,满头白发向后梳理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体偏瘦却腰背笔直,身高在1米80左右的老人,笑呵呵的走了进来,迈着稳健的步伐,在屋里转了一圈,用手挡住正欲扑进他怀里撒娇的薛梅,一脸严肃的说:“刚刚是谁在背后嚼舌头,说我的坏话来着?”“哟!这老家伙全听着了。”老太太说:“那是,你忘了他是专搞情报工作的,隔墙偷听是他的拿手好戏!”老爷调侃道。薛梅一头扎进他父亲的怀里。“哎—慢点,慢点,当心手雷!”说着将一直隐在身后的那只手慢慢举过头顶,一瓶茅台酒,对着我晃了晃,我忙上前接过放在饭桌上。
“爸—人家可想您了!”薛梅偎在他怀里撒着娇。“得了吧!丫头,哄谁呢!想我了?哼,骗鬼去吧!想我了怎么一回来就一头扎进婆家来了,还没过门呢,也不害臊!害得老子可怜吧唧的,在家傻等了一晌午!”老人佯装生气的样子把薛梅向后推,并把脸扭向一边。
第二十八章 不算太跌份的爹
“爸——”薛梅嗲嗲的喊着,仍然不屈不挠的依偎在老爸怀里。老人长叹一声:“唉—家小不置牛,女大不中留哇!好了!大人不计小孩过,呆会儿多给爸倒两杯,将功补过吧!咦—这难道就是老哥哥天天在电话里,给我念叨的那个神奇小子徐锐吧!”说着他推开女儿走到我面前,上下左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番,看着我的眼睛:“不错,不错,正经的不错!外表文弱恬静,内藏彭湃杀机,是个好苗子!可惜,只当了个斥候……” 谁他妈是赤猴呀!我心里顿感不悦,他后面的话我也就懒得听了。我表面平静的,用质问的眼神看着他心想:“这老家伙,干嘛一见面就说我是赤猴啊!赤者红也,在那全国上下一片红的年代,红色是最革命的象征,红猴大概就是革命的猴了,虽是革命的,也不该把我喻作猴呀!真是岂有此理。老人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忙向我解释:“喂,小子你别冲我瞪眼,我说的是“斥候”古代军队里的侦察兵,你想成什么啦?”
我这才释怀的笑了,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您说我是只猴子呢!”
“难怪呢!,商量商量!”说着拉着一把藤椅坐在路老爷子面前。亲热的抓住老爷子的一只手,脸上现出一种媚态,您看我这快古稀的人了,尚还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丫头(一指正在往放桌上摆菜的薛梅)还早早被你们路家给预订了,您不能忍心看着老弟,南征北战,九死一生,为革命事业拼杀了一辈子,最后为了没有一个续香火的后人,而抱憾终生死不瞑目吧!不孝有三 无后为大呀!百年后叫我怎么向我的父母先人交代,唉——”说着一脸的哀伤。
路老爷子拉开他的手说:“老弟呀!你甭再往下说了,你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我明白,这样吧!以后就叫文豹倒插门到你们家去当上门女婿,虎子嘛!就留在我这了”
老人“嗖”的站起来,手指着路老爷子的鼻子说:“嘿—你个老滑头,左右都是你赚呀!这么办吧!咱哥俩各让一步,就让这小子叫我一声“爸”不兴那种带个“干”字的,俗、忒俗!就叫一个字“爸”!也让我尝尝这有儿子的感觉!”
“爸,你这是重男轻女!”薛梅不乐意了。
“去去去!忙你的去。怎么?”
“问我作什么!这你得去问虎子。”老爷子不耐烦了。“对对对!喂,虎子快过来,过来!”
“首长,有事吗?”
“什么手掌,脚掌的,我烦听这个!”他又转过脸去对着路老爷子:“这小子如果不傻不呆,他肯定不会拒绝凭空得了个,不算太跌份的爹!还有一个不算跌份的姐姐,对吧虎子?”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不置可否的摇摇头。
第二十九章 一醉方休
“哎—你们爷仨唠什么呢?快过来,吃饭啦!”老太太大声吆喝着。
路老爷子嘿嘿一笑,不无调侃的对老人说:“兄弟,文火才能炖出香肉,赶明我叫你嫂子再替你张罗一个有文化的、年轻的,你就再自力更生一个儿子得了!虎子这事,以后再慢慢在议、啊?慢慢再议,先吃饭,虎子走,吃饭去。”说着两手用力扶着手杖站了起来,我忙伸手扶住他。薛老爷子也‘蹭’的站起身,用他那高大的身体挡住我们的去路,气鼓鼓的说:“不行!今个儿这事不定下来,咱们,谁都别想吃!”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