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刚刚不是还有一个小公子才出的门嘛,怎得就能说我一个老头子赖到这般晚了呢。”老者故作不高兴的说道。
“刚才的小公子?哦,那不是我们的客人,是咱的东家,这玉琪茶楼的新东家。”小伙计看到这刚刚还对自己一脸慈笑的老人家一下子沉了脸。生怕他因为自己的话而生气了,万一收回刚才的赏钱那可就不好了,忙摆手解释道。
“东家?胡说。这么大个酒楼,怎么会是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来当东家的。小二哥,老头子我虽然年纪大了,可眼睛可不差,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的就是个少年公子哥。”老者瞪了瞪眼,吹着胡子说道。
哎呀,把客人给惹恼了。
秉持着顾客是上帝的店训,小伙计也着急起来。这老人家怎么这般计较呢,又解释道:“真的,小的怎敢随意欺瞒,咱东家姓艾。宅邸就在城南安兴胡同的艾府。因着和我们店有些缘分,便盘了下来。您别看他年纪轻轻的,他可厉害着呢。”
“真的?”老者半信半疑的问道。
“千真万确,比珍珠还真。这店面重新布置,这些茶具还有这些花茶可都是咱这新东家研制的。他待人宽厚,赏罚分明……”小伙计忙连连点头,一说起自家的东家,又滔滔不绝的数起新东家的好来。
“好了,好了。老朽知道了,就相信你说的了,天色也不早了,老朽告辞了。”老者摆手打断小伙计的话,穿好了自己的鞋,站起身边说着边朝外走了出去。
小伙计看到老者出了店门,心里也吁了一口气,伸头看了看天色,已是天色暗黑一片。
是不早了,他也该要回家了。
小伙计忙收拾了老者刚才坐的案几上的茶壶茶点,插上了门。心里默默算着今日的收获,哼着小曲往自家的方向走去。
很快天色变得漆黑一片,街道两旁的宅院也纷纷熄了灯,偶尔有打更的走在街道上打梆子敲锣鼓,除此以外,别无他声。
初冬的夜晚已经有些寒气,一阵寒风吹来,打更的缩了缩脖子,收紧衣领,加快了步伐,很快走到街道的尽头拐了个弯不见了。
一个黑影突然落在的一家宅子的房顶上,他快速踏着房瓦,不发出一丝声响,静悄悄的跳到了玉琪茶楼的房顶上。
黑衣人四周查看一圈后,看到一处可落脚的院落,便跳了下去。这里是茶楼的后院,旁边搭了一个小作坊。
难道这个里面是用来制茶叶的地方?
黑衣人快速窜了进去,里边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衣人摸出火折子,吹了吹,一丝火苗让他看清了这里面的布置。
这里全是一些各式各样的茶壶,在一张木桌上还整齐的摆放着一排竹筒。
他拿起其中一个竹筒,上面贴着一张纸张,赫然写着“茉莉花茶”四个字。
他轻轻拧开,一阵浓郁的茉莉花香弥散开来。
黑衣人盖上盖子,将竹筒放入自己怀中,继而又拿着火折子继续翻找。
发现一个黑黑的小瓷罐子被放在这些竹筒的旁边。
难道是什么秘制的新茶?
黑衣人伸手打开瓷罐子上密封的盖子,一股淡淡的清甜之气飘散过来,闻着直让他心情舒畅,又有些想要尝几口的冲动。
他伸出另一支手想要掏出一点尝尝是什么东西闻着就如此香甜的感觉。
“什么人!”一阵低喝声传来。
黑衣人忙盖上盖子,吹灭火折子,跑出小作坊。
“想跑?休想!”另一个一身紧身着装的黑衣人说道。
拿了花茶的黑衣人再也顾不得那黑罐子,忙跳上了屋顶,正要逃跑,却被人拦下。
两人打斗起来,黑衣人情急之下,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包,忽的一下朝紧身着装的黑衣人撒了一把白色粉末。
紧身着装的黑衣人一下迷了眼,待他挥开眼前的白色粉末后,那黑衣人早已不知踪影。
“该死!”他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婉月那张清秀的面容,低声咒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