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知道前面曾经发生过的这个小小插曲。
故此,独孤月这个小人消失在马车下,却没有一人察觉。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3)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3)
马车很快驶近城门,前面骑兵早已经开好了路。
马车停都未停,便是在众守城侍卫恭敬地目光里驶进了汴梁城的北城门。
事情顺利地超过独孤月的想象,隔着马车旁边的流苏缝隙看到那些守城官兵的恭敬脸色。
心中对于这马车内乘客,独孤月也是本能地生出几分好奇。
马蹄急响,车轮旋转。
很快,马车便穿过汴梁城的高大城门。
“先去别院!”
头顶上,突然传来冷淡的男音。
“是,少爷!”
车把式恭敬地答应一声,马车便拐进了一条不太热闹的小路。
正寻找机会准备离开车下的独孤月,脑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直觉。
砰!
利物刺穿木板的声响炸在头顶,独孤月眼前便多了一道寒光。
幸好她意识到凶险及时松开右手躲闪,那剑尖险险地擦着她的身体掠过,墨绿色短衫顿时多出一道尺长裂口。
虽然躲过这一击,独孤月的左手却已经在这一躲之中耗尽了最后的力气,手指一泻,人便控制不住地摔向了地面。
轰!
头顶声巨如闷雷,碎木屑潇潇而下,带着劲风向着独孤月脸上袭来。
独孤月的后背尚未触到青石地面,咽喉已经被一只手掌紧紧扼住。
“死吧!”
两个如刀锋一般冷冽地字眼,隔着车箱下的破洞,传进她的耳朵。
独孤月本能地抬眼看去,隔着被拳头击出来的那只并不规整的大洞,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只眼睛。
瞳仁黑沉沉地没有半点水色,目光似水寒冽,眼波中杀气汹涌。
只是一眼,独孤月便已经看出,如果自己落到这人手中,结果必然只有一死。
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她的右手也几乎是同时动作,毫不犹豫地挥出,指间雪亮钉尖划出一道寒芒。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4)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4)
噗!
钉子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对方扼着她咽喉的手腕,看着视线中那只写满杀意的眼睛吃疼眯起,独孤月的眼底便闪过快意。
死吧?!
这两个字一向都是只有她对别人说的份儿!
衬着对方吃疼泄力的时机,独孤月迅速向旁一滚。
便如一只猫儿一般从车下钻了出去,冲入了两侧慌乱让路的行人之中。
“杀了她!”
一阵嘈杂之中,她仍是听到了那人明显带着怒意地命令。
身后,蹄音如影随形。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马车后面的骑兵侍卫已经向自己追过来,随手将身侧的水果摊子扯翻。
独孤月跳过满地乱滚的苹果,一顾不切地向前急奔,还不忘随手将身侧的摊子扯翻给身后的追捕增加阻力。
迅速巡视前方一眼,独孤月直接折身拐进了左边的窄巷。
没有再逃,她只是拔剑在手,将流星剑横劈过去,这一击却是用力了全身力气。
孤独月不过才是十岁光影,个头还小,这横劈过去,刚才砍在那第一个冲进来的骑兵的马腿上。
对方哪想到她不逃跑却在这里偷袭,自然是一击便中。
那流星剑本是一等一的利器,独孤月的全力一击再加上马儿前冲的速度。
被砍中的马腿差点被砍断,吃疼嘶叫一声,战马一个倒栽葱便撞向了巷子内的青石地面。
马背上的小头目跟本未想到会有此招,反应过来想要跳马的时候已经晚了。
惯性之下,竟然一头撞在了青石墙上,顿时晕死过去。
后来追进来的其他人不明所以,踩到那倒地的战马和晕过去的小头目。
这才觉出异样,忙着勒马,结果后面又有追兵相继冲进来,马匹相撞,好不狼狈。
等众人终于稳住马,跳下来救起小头目时,独孤月早已经不知道逃到何处去了。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5)
和我过夜,你又不是我媳妇?!(5)
翘开一家锁着的木门,悄悄地摸进去,用院子里的水洗了手脸。
又从屋内偷出一件干净的衣服换上,孤独月仔细地梳理好自己,这才重新走出巷子来到了街上。
整洁一新的她,现在赫然就是一个精致的男童。
又有谁会相信,她是刚才那个从城外“偷渡”进来,还在马车上贵人腕上留下一根铁钉的罪魁祸首呢?!
靠着脸上的一张甜嘴,独孤月很快便打听到了春语茶庄的位置。
抱着重新裹好的流星剑,她轻轻地哼着小曲拐上了通向春语茶庄的大街。
看到那处门窗乌黑,明显示刚刚着过大火的茶庄的门脸。
独孤月这才明白了,为什么她打听此处时那些百姓明显复杂的目光。
皱眉看着对面那仿佛一张无牙大嘴的黑洞残房,独孤月只是纤眉皱起,胸中便有了些郁结之气。
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春语茶庄却已经成了一座火后废墟,这样的结果实在是无法让人高兴得起来。
当然,很快,独孤月便重新调整好了情绪,从腰间摸出一块之间从尸体上发现的玉佩便走上了身边当铺的台阶。
一来当些银钱过活,二来顺便打探一下这座春语茶庄究竟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