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将食盒放在门口,就跑到姬阴的跟前,那原本整齐的床褥早就已经褶皱不堪了,看样子刚才的战况确实很激烈啊!
天蚕丝里头的药水要剩下一点点,经过了刚才那番的恶战,如今已经算不上是什么折腾了,姬阴的唇瓣也有了一些颜色,看样子是药水起到作用了。
凤月看了看天儿,想着皇甫也该到了,她二话不说先爬到床上,一点一点的用两个小手把床褥上头的褶皱都抚平,这才抱着食盒上了床榻,对上姬阴的疑惑的眼神,凤月舀了一勺粥给他。
“嘻嘻,干爹狼狈的样子只有月儿才可以看到。”
她不可谓不洋洋得意,一双明亮的眼眸里面,还带着几分的欢喜,姬阴喝了一口粥,笑着眯起眼来赞道:“今儿的粥真不错,有点甜呢!”
甜?凤月心里奇怪,不是说了让厨师什么都别加的吗?
凤月心里奇怪,自己舀了一勺粥喝了一口,并不甜啊!
难道说是他的味觉出问题了,昨儿她下的药虽然猛,但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副作用啊!
凤月紧张兮兮的抓起姬阴的手把脉,深怕是自己真的把药下重了,而姬阴就在一边儿笑着看着凤月,对小丫头这样悉心的照料完全一副照单全收的样子。
“师傅。”皇甫进来的时候,看到正在喝粥的父女两个,他立刻恭敬的唤了一声。
凤月冷哼一声,又是喝了一口粥,分明就是不甜啊,怎么姬阴这货偏说甜呢,她这心里头实在是有些郁闷的。
皇甫微微愣了一下,遂上前来,飞快的拔了姬阴手上的银针,又快速的给姬阴止了血,些微的血腥气弥漫在空气里头,让凤月有些厌恶的偏过头去。
“妙,妙啊!”皇甫一手搭在姬阴的脉搏上,王爷体内竟然没有一点残留的药效在身上,而且身子里头的气色好的如同一般人一样。
皇甫不由的赞叹着,他本来还在怀疑凤月的能力,现在他不得不说自己有些震惊了,他兴奋的抬起头来看着凤月,“敢问师傅用的是什么方子,竟如此的神奇?”
“神奇个什么劲儿啊,这针一拔,等到药效一过,我干爹的血又被洗的这么的干净,你猜会怎么样?”凤月又舀了一勺粥给姬阴喂了下去,她得趁着现在把姬阴的身子赶紧的调理好,这样才能够赶紧的把她看诊的药费给收回来。
“药效一失,病邪就会迅速的占领王爷的五脏,王爷身上的病疾恐怕会在一瞬间全数的爆发出来。”皇甫凝眉,要真是这样子的话,这事态就有些严重了。
姬阴现在的身子,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一样,对任何的风吹草动都没有抵御的能力,他身体里的病邪只要一流窜,那就是致命的。
“师傅?”皇甫瞪大眼睛看着凤月,她依旧不急不缓的给姬阴喂着粥。
“行了!我懂的,皇甫哥哥。”凤月把手里的碗递到皇甫的手上,看他楞楞的看着自己,没好气的看着他,“皇甫哥哥,你要是不喂我干爹的话,等下他饿的晕过去,要扣你月钱,我可不管。”
啊?
皇甫心里微微的愣了一下,遂看到凤月投来的一记凶光,赶紧的给姬阴喂粥。
看到姬阴那边有人伺候着吃饭了,凤月这才从药箱里面掏出了自己的银针,长长短短的,异常的多,足足有上百根的样子,让皇甫看着都不由的心惊,这么多的针,该不会是要一次性全都扎进去吧!
一根根的银针在一边泛着微冷的光芒,绕是皇甫这个做了这么多年大夫的人,看到凤月这架势,都有些被吓住了,一手轻轻的拔出一根银针,皇甫的呼吸都不由的一颤。
就在凤月要下针之际,房门被人敲响了,是管家的声音,“小姐,凤相和姜院首到了。”
“让他们进来。”凤月的手缓了缓,吩咐道。
管家应了一声,恭敬多的打开门,凤箫和姜武同时走了进来,房门再一次被人轻轻的关上。
“老大,姬阴这小子怎么了,难道是病发了不成?”凤箫几个箭步就冲到凤月的面前,他看了一眼姬阴那已经憔悴的惨白的脸色,不由的感慨了句,“老大,这小子面色这么难看,不会是要死了吧?”
那老大你岂不是要守活寡了?
这话凤箫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已经充分的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凤月看着他,淡淡飘出一句话来,“萧萧,你试着把那话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凤箫一听这话,那还得了,他两手交叠着捂着自己的嘴,死命的摇头,他才不要,照凤月风脾气,他要是说出来了,这还有命吗?当初他们相逢的时候是多好啊,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的吗,怎么现在看来,凤月还是那个阎王指挥官呢,说好的萌系路线呢?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吗?
“凤卿,你怎么会这么早来的,不是应该还没有下朝吗?”姬阴盯着在他面前耍活宝的两父女,不由笑着看着凤箫,“还有,今儿不是你的大喜日子吗,怎么不在府中陪着自己的美娇娘呢?”
说别的还好,一说起这个,凤箫的心里就来气,他瞪了一眼姬阴,看着和自己已经半死不活的好兄弟,他相当的轻松,顺带着还把凤月抱到自己的手里来。
“姬阴,你小子有本事就再贫,信不信我分分钟把我们家老大带回凤家去,这丞相爱谁做谁做,我领着我们家老大游山玩水去。”
凤箫得意的看着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