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呢?”
萧嵩谨慎地说道,在他的眼中,老师的智慧是他看不透的。
武清顿了顿,放下了茶盅。看向了这个少年,说道:“每一种变革,都会遭到旧有势力的阻挡、诋毁、扼杀等等;每一种学说,都不会一帆风顺,是在长期的实践中得到验证;每一种思想的延伸,总会伴随着腥风血雨,若需要我去流血。那么老师我将以我之血捍卫我之信仰。”
“老师!”萧嵩的眼眸中出现了一抹狂热。
武清笑道:“萧嵩。”
“老师!”萧嵩依旧一脸狂热。
武清心中叹息一声,尽管不想搞个人崇拜,但当真正身处其中时,也真的是无能为力。他说道:“理学之道,就是要提出一个高于万物的理论,指导人们正确认识自己,正确看待万事万物,正确了解我们生活的世界。而不是被教条所愚弄,被经典所束缚。这也是自春秋以来,文明不再呈现繁荣的重要原因。”
武清撩开车帘,用手指着天空,说道:“你看那蔚蓝的天空,你和我都在这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喝着同样的水,吃的也都是稻米小麦。但一路行来,我们埋葬了多少难民?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而死,我们又为何活着?”
萧嵩一脸茫然,思索片刻,摇头道:“请老师为弟子解惑。”
武清笑了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长安,大明宫。
一个身着宫装的少女正在看着一个卷轴,她面容清纯,发髻梳着双刀髻,一副绝美容颜,身在大内,却平淡如水。
此时,一名宫女来到,禀告道:“上官才人,太平公主来了要见你。”
此女正是六年前封为才人的上官婉儿,上官婉儿柳眉微皱,说实在的,她真不愿意见太平公主,但人家是公主,她不得不见,于是便说道:“公主在哪里?”
宫女欠身道:“就在绫绮殿中。”
上官婉儿便缓步走入玉屏之后,更换了一件水色长裙,而后莲步轻移,朝着绫绮殿走去。
太平公主半年前为了躲避吐蕃和亲,做了大半年的道姑,如今竟然有几分出尘之气,可她身着红裙,露齿一笑,却是媚态十足,令人怦然心动,见到上官婉儿到来,起身走上前,两人也不见礼,她便拉住上官婉儿的手,说道:“婉儿,你可知道父皇已经宣召表哥进京呢?”
上官婉儿微微点头,说道:“倒是听翰林院的人说了。”
见上官婉儿没多少兴趣,太平公主说道:“你不想去看他吗?他明日便到京师了。”
上官婉儿一愣,几年来她日夜思念,可不就是想着爱郎吗,可自己的身份,想到身份,上官婉儿那双秀眸中泛起一抹黯然,而后说道:“公主,婉儿如今为才人,如何敢有非分之想,望公主以后切莫再说了。”
说罢,便要离去。
太平公主本就是来试探的,多年前懵懂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如今在她的心里,表哥只属于她一个人。看到上官婉儿的眼眸中黯然,太平公主知道在上官婉儿的心里一定藏着武清,只是上官婉儿如今是才人,要是一个普通宫女就好了,她就可以直接把她嫁人了。
但太平公主想到武清曾经那么喜欢上官婉儿,这也是一件纠结的事情,她越想越乱,脚一跺,说道:“今日天气如此好,婉儿换了胡服,我们去毬场!”
上官婉儿经常和太平公主,以及宫女们蹴鞠,如今心情不佳,但也只得陪着公主,当下出了绫绮殿。走进自己的寝殿,不禁泪流满面,伏案痛哭了一场。
直到宫女来催,这才换了胡服,补了妆,才去了毬场。
武清进京的消息,早已传进了长安文人学子们的耳中,武清崇拜者自发地联合到了一起,开始联络本家和沿途学子,随时把武清的行程告知诸人。
一时间,大街小巷,坊里坊外,都在讨论着武清进京,上到四五品朝臣,小到贩夫走卒,都在期待着武清进京。武清的声望如日中天。
御史台里有中年人叫魏元忠,因献平吐蕃策被天皇李治所欣赏,如今升迁为监察御史,是一个正八品下的官职。他不曾科举及第,也瞧不起那些靠父荫封官的人,所以老大不小了,才混的一个正八品下的官,但他引以为豪,因为这是天皇欣赏他的才能,以才能封官,光宗耀祖!
听得其他同僚议论武清,魏元忠嗤之以鼻,说道:“武清者,不过沽名钓誉之徒罢了!”
听到魏元忠说这话,其他同僚也不理会魏元忠,直接走出了官舍,只剩下了魏元忠一人,魏元忠冷笑一声,大咧咧地坐于书案之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第一百六十六章 欢乐与鲜血
武清自到了洛州境内后,便开始有学子跟随,如今长安城在即,队伍已然十分庞大,本只有二十多人的队伍,到如今竟有三百多人。
这些学子大都是准备参加明年春闱的举子,如今只不过是提前进京而已,正好可以见见自己的偶像,他们有的赶着马车,有的骑着劣马,有的则是步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着长安城缓缓行去。
长安在望。
武清骑着汗血马,身后跟随着武一刀和鸦九,以及阿大阿二阿三,他们如今成为了武清的贴身护卫。周围是一路跟随而来的学子,他们一路请教,武清一路谈论自己的心得,并阐述理学之道。使得一些学子有如茅塞顿开之感。
如今长安城那雄壮的城墙缓缓在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