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华就笑,冷冷的瞅着他,笑的邪而妖,扑过去把柳应年按倒,又是一阵蹂躏。
他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露出这种堕落的、染着情-欲的、又带了些狷狂的妖孽气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强势的不行,唯独声音,在*的海洋里还保持着冷静的音色。
“看上他了?”
压着身下的男人,李翔华眼神不善的问。
柳应年被他折腾的实在受不住,叫了几声,正好听见这句,顿时一窒,皱起眉头,沙着声音萎靡道:“别开这种玩笑,我躲他还来不及呢,谁有那个胆子看上他?”
李翔华“嗯”了一声,抬眼定定的看着他,又开始折腾。
“有胆子,就看的上了?嗯?”
“不是!啊……我草你妈#¥¥#……”
“才和他睡过两个晚上,就放不下他了?”
“我什么时候那样说了!……你能不能不要连他都嫉妒,他!都说了那只是个错误!你他妈想不开就给我滚远一……”声音突然拔高,然后戛然而止,“……你妈!……”
李翔华抬起头,唇角挂着血迹,身下人偏蜜色的胸前多了一个新咬出来的牙齿印,鲜红一片,透着甜腻的血腥味。
他大而修长的手停在身下男人的额边,形状优美的俊眸温柔中夹杂着几分掠夺的光芒,撩开男人满是汗水的额发,冷静的近乎冷酷的道:“我是嫉妒,怎么了?我是你男人,你是我的!他算什么,凭什么和你上过床,还两次?他摸过你,碰过你,睡过你,像我这样抱过你,我只要想起来就想掐死你们两个,我难道还不能嫉妒?嗯?你觉得我应该欢天喜地?他说包养你,你就给他包养?他让你签字,你就签字?你当我是死的?”
柳应年气的瞪他,伸手就去推他,但全身上下的弱点都在人家手里,李翔华固执的压着他,他推了几次,根本推不开。
他收回手臂,交叉横在脸上,把眼睛盖住,吐出一口气,冷冷的问:“那你要我怎样?和他拼命?宁死不屈?以卵击石,奋起反抗?你以为我没想过?哪怕有一点可能性,你以为我会想签那种鬼东西?”
房间里一片沉默。
柳应年继续消沉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蝼蚁……我的反抗算什么呢,不过都是笑话……”
事实胜于雄辩。他没反抗过吗?笑话,他都躲到最有实力的肖家老宅了,还不是一点屁用都没有!李翔华还不是说找就找过来了!
李翔华来了,霜还会远吗?
柳应年内心一片冰凉,茫然。
他累了,心累。
“李翔华,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他喃喃的问。
他也不是一点怨念都没有的,即使在最后那一秒,他心底其实也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的,他也有想过李翔华会从天而降的……
可是……
事情发生的时候,既然没有即时出现过,现在再来吃这酸醋,再来折腾他,不觉得可笑么?
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再嫉妒,再生气,再恨,又能怎样,难道事实就不存在了?
“你走吧。”
看不开就走吧,不然留下来也不过是彼此伤害。霜的事情就像一根鱼刺一样卡在他们中间,只要一天没有拔-出来,不论李翔华什么时候想起来,这根鱼刺都会同时刺到他们两人。
李翔华也知道自己逼的过份了,柳应年和霜的差距摆在那里,完全是天差地远。他也明白,霜跟他有芥蒂,柳应年在霜的手底下,能保住命就已经很不错了,全身而退本来就不可能。
只是接受起来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容易,或者说,很难。
“对不起。”李翔华垂下眼睑,向柳应年道歉,沉重而涩然的道:“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床头吵床尾合的。
谁都不是圣人,有些事,只能让时间来慢慢的消淡。
……
日头高照,晴空万里。
肖家老宅大门口,一对相貌非凡的父子站在门外,父亲成熟优雅,气宇轩昂,儿子冰雕玉琢,可爱至极。
“想好了,真的进去?”林茂问怀里的儿子。
林枢乌黑大眼看着父亲,用力的点点头。
林茂轻轻弹了下儿子洁白的额头,啧啧两声:“这里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想进,人家未必让你进。”
林枢咬字清晰的说:“用爸爸佣兵城天狐的身份不就能进了吗?”
林茂哈哈一笑,“不愧是我儿子,脑袋就是转的快!好吧,既然宝宝都这样说了,那咱们就用一次!”
……
老宅会客大厅,一水古色古香的老摆设,透着沉沉的年代感。
肖靖流放下手中的茶,静了一会儿,启唇对着来人笑道:“佣兵城和肖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霜大团长突然登门造访,开口就问肖某要人,难道不觉得过分了点吗?”
肖靖流倒不太吃惊佣兵城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异能力者的特殊他也是有耳闻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借着这件事,竟然能见到天狐团人的真容,还是个boss级别的,这不能不让他觉得玩味。
看来,柳应年跟这个男人的关系恐怕不太寻常。
霜冷眸看着眼前这个号称双城第一美人的肖家太子爷,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凉没有感情:“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些,我才没有直接把人带走。肖少主想必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做出什么不明智的选择,惊扰到肖家上下不得安宁。”
肖靖流斜倚在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