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郁玩味的看着冷非,含着笑示意她接着说。
冷非觉得背后嗖嗖冒凉风,尴尬的笑:“哥……错了……我没说你。”
冷郁显然没听进去她的道歉,还是带着惊悚的笑容看着冷非。
“哥……”冷非吓得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童言无忌不是。”
“就你还童言无忌!”冷郁恼火的喝道。
冷非看着冷郁终于把火气发出来了,反倒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在冷非的顽强抗争下,郁非和冷敛儿只能妥协。气的郁非牙根都痒痒,一个劲的和冷敛儿埋怨:“你就不怕冷非去了会吃亏?”
“吃亏?按你们的想法,她这明显是占便宜去了。”冷敛儿真是什么时候都不配合郁非。
反正,冷非是抗争、再抗争,总算是能够去了。
反倒是流鸿烦闷了,找了郁非和冷敛儿商量:“你们说,冷非去和亲,陪嫁的到底该是男人,还是女人啊?”
郁非本来就不想把女儿送过去,更没心情管陪嫁的事。
冷敛儿疑惑道:“要是陪嫁连国的女人过去,早晚还不是要变成祸乱后宫啊。”
“可送男人过去,那就不用早晚了,直接就是祸乱后宫了。”流鸿头疼道。
“怎么冷非能做到的,那些女人多什么!”郁非不耐烦道。
流鸿想了想,打定主意:“好吧,就送女人过去。”
冷非盼啊盼,总算是被送走了,可这一走就是三个多月,等到了云国京城,冷非都频临死亡了。
身着黄袍的云散远带着文武百官只是在皇城城门处迎接冷非,冷非在皇城城门必须要下马车,云散远本打算扶扶她,可冷非利落的跳了下来,而且第一件事就是揉着腰四处打量皇城的样子。
“注意仪态。”云散远贴近冷非小声提醒。
冷非不满的哼了一声,摆好仪态,和云国的女子的娇怯不同,冷非就是怎么装,身上老是带着那种飒爽和大咧咧的风气。
听见云散远叹气,冷非立刻不满道:“你怎么回事儿,这么一会儿叹了多少气儿了,嫌气儿多怎么着?”
云散远真是郁闷了,小声劝道:“你先别说话。”
冷非凶恶的翻了个白眼,凶巴巴道;“好,好,不说话可以,你得告诉我我还要走多远啊,我都要累死了。”
“就快了。”云散远苦笑道。
幸亏这个帝位教他学会了内敛,沉稳,不然像以前一样的性子,早就不管一切和冷非斗起来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好不容易走完了文武百官排成两列的道,又要在偌大的后宫转到头晕,冷非晕头转向的看着高高的牌匾:“连非苑?”
“这里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云散远道。
看起来明显是新建的。
“哦。”冷非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那好,朕还有事,先走了。”云散远说着要走。
“什么?”冷非扯住云散远,“你这就要走?”
“是啊,朕还有事。”云散远似乎巴不得赶紧走,“你若是有重要的事,可以派人来找朕。”
言下之意似乎就是没事不要去找他。
因为下个月十八才是黄道吉日,所以定在那个时候大婚,在此之前的一个多月,云散远一次也没打算来找冷非。
所以,冷非除了那次迎接,根本没再见过云散远。
冷非有些失望。
让冷非失望的结果就是——转身去勾引别的男人。
可宫里,除了女人就是太监,只有皇帝一个男人。
冷非是连国来的,开始哪知道什么叫太监,刚看见一个俊秀的小太监就想上去勾搭,还是宫女红着脸告诉她这太监缺什么什么,不能什么什么,不算男人。
于是冷非失望之下,居然跑到皇城门下,找了个俊俏的守门侍卫,问人家要不要从了她。
与皇妃有染可是要诛九族的。
吓得侍卫几乎要自刎谢罪。
此期间,云散远一次都没来看过冷非,任由冷非胡闹。
这天夜里,冷非咬着果子站在连非苑大门口,看着云散远摆驾去了不远的院落,问宫女道:“那是什么地方?”
宫女抬眼,恭敬道:“那是皇上的宠妃兰妃娘娘的寝宫。”
冷非更用力的咬着果子,醋意横生:“那个兰妃很得宠吗?”
“是,兰妃娘娘本姓胡,皇上喜欢她,说她蕙质兰心,才赐了‘兰’这个封号,每个月几乎有半个月要去兰妃娘娘的寝宫。”宫女显然很诚实,什么实话都往外掏。
冷非更加用力的咬着果子。
可不久之后,兰妃的寝宫就莫名其妙的起火了。
云散远这才来到冷非的地方:“是你干的吧?到处勾引男人还不够,还要烧房子?”
语气里却没有责备,甚至有几分隐忍的宠溺。
“我无聊嘛。”冷非不满的抱怨,“你又不来我这儿。”
云散远叹了口气:“这里就是这样,你只要进了这个后宫,就很有可能常常见不到朕,要长久的忍受寂寞,你……还受得了吗?”
“我怎么觉得你老是想赶我走?”冷非瞪着眼道。
云散远笑着摇头:“不,你是连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