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空气了,搞的冷雅儿以为她没跟来,回头。
“怎么?”冷敛儿长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
“你怎么一点儿声儿都没有。”冷雅儿皱眉。
冷敛儿无辜的扑闪着眼睛:“这有什么不对?”
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可就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
召见的时间在即,冷雅儿也无暇去管冷敛儿,带着好似空气的她来到主殿。
跪拜。
起身。
“南方情况如何。”高高在上,气势压人的女皇淡淡道。
接下来,是冷雅儿令人头大的解释,冷敛儿先时还在听着,可就是听不大懂,越听越困,差点站着睡着了。
谁都知道冷敛儿初入官场,对那些政务丝毫不清楚,谁也没强求她的回答,可也不能一副昏昏欲睡的摸样啊。
女皇有些不满的咳了一声。
冷敛儿没反应。
冷雅儿察觉,偷偷拽了拽冷敛儿。
冷敛儿惊醒,惶恐的微微环视了一下,正迎上女皇尖锐的眼神,立刻心虚的低下头。
女皇皱眉:她派冷雅儿去南方,其实是因为南方的财政有问题,冷雅儿聪慧过人,又熟悉官场,派她去就是暗示要她去调查,可现在她的回答却是南方丝毫没有问题,冷敛儿愚钝也就算了,老道的冷雅儿怎么可能看不出?
女皇对冷雅儿开始心生怀疑。
是因为受贿,还是本来就是和南方官员有勾结?
勾结?时间应该还不够。
难道是受贿?
不管如何,这个冷雅儿,怕是不够忠心。
冷雅儿是因为冷敛儿搞出事来,耽误了时间,后来又是想要早些带他们回来,对账务只是匆匆而过,她以为既然可以派了冷敛儿,必然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也就下意识的没放在心上。
如今女皇那个明显的眼神,让她心中一紧:完了,难道南方政务真的有问题?该死,都是冷敛儿和云散远弄出那样的事,搞得她没心思去管那些政务问题。若是没有女皇的信任,这官,怎么可能当得下去,更别提升官了。
冷雅儿狠狠的瞪了一眼无知无觉的冷敛儿,随后又把这一切过错推在云散远身上:只是冷敛儿,她没那么大的胆子偷跑,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云散远挑唆,挡了自己的官道。
云散远!冷雅儿恨得咬牙切齿。
祸从口出,人从家逃
尤砂见冷敛儿这么快回来,有些慌乱,在房门前拦住她:“妻主大人,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冷敛儿无聊的摊着手:“没事可问了,就回来了,你没看见,姐姐那个脸沉的,真是恐怖啊。”
后怕的摇头。
抬脚就要往房间里走。
“妻主大人……”尤砂忙叫,仍旧是拦在冷敛儿面前。
冷敛儿察觉到不对:“你老拦着我干什么?”
尤砂迟疑了一下,只得退开。
冷敛儿疑惑的推开房门,奇怪的打量:没什么不对啊。不对,少了郁非!
他又偷偷出去了。
流鸿郡主府?
“郁非人呢?”冷敛儿头也没回,淡淡道。
尤砂不敢说,也不能说。
冷敛儿利落的转回身,第一次那么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眼睛,逼问:“流鸿郡主府?”
冷敛儿的眼睛黑的深邃,平时眼神清澈不具威胁,可一旦如此专注的看着一个人的时候,那眼神,看起来无比犀利,令人不自觉的怀疑,她可以看透你的心,什么都瞒不了她。
尤砂就被这双眼睛看得心中不自在,鬼使神差的点了头。
冷敛儿眨了下眼睛:“之前经常无缘无故的消失,也是去了郡主府?”
尤砂知道瞒不住了,只得点头承认:“可是公子他……”
冷敛儿反手就关了房门,将尤砂隔在外面。
尤砂想要解释,却知道冷敛儿根本不会听,只得焦急的等待郁非回来。
这件事本来就应该由郁非来解释,本来应该一开始就应该和她说清楚的。
瞒下来,一时欢畅,一旦被发现,麻烦更大。
冷敛儿本来是个什么事都可以从她脸上看出来的,可现在反常的平静让尤砂没来由的心焦。这样的反应对冷敛儿来说,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
郁非掐算着冷敛儿会回来的时间,特意提前一些回来,刚来到门口就见尤砂满脸焦虑的等在那里。
“怎么了?”郁非心不在焉的去拉房门。
尤砂忙拉住郁非,轻声道:“妻主大人在房间里。”
“什……”郁非诧异。
“她已经知道公子一直偷偷和郡主府的来往了。”尤砂提醒。
“你说的?”郁非皱眉。
尤砂刚要再叮嘱,就被郁非打断,只得转口:“不……”
郁非再不等尤砂说话,推门进入房间,把尤砂关在外面。
谁说这两人不般配,这不是很有默契吗——都把自己关在外面了。尤砂淡淡一笑,不光自己走开,还吩咐门口的侍从一起离开。
冷敛儿听见郁非推门的声音,慌忙抓起手边的书,把一张刚刚还在写的纸胡乱的塞了进去。
郁非瞧见,奇怪道:“藏什么呢?”
“关你什么事!”冷敛儿剑拔弩张道。
郁非有些诧异,突然欣喜:这……莫不是,吃醋了?
“你知道我去哪里了?”郁非试探道。
冷敛儿抓起手边的书狠狠的丢出去:“你把我当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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