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回荡着山崎离开的脚步声,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空荡荡的门口,心里说着好可疑的绫崎元气伸长脖子,然而,在看清楚托盘中东西的刹那,从昨天傍晚开始就没吃任何东西,早已饥肠辘辘的少女那双浅绿色的眸子一下子变得炯炯有神。
“恭弥,是砂糖蛋糕!
难怪会这么香,果然,真选组这个大家庭除了总悟那个抖s外其余人还是很有爱的!
一脸感动的元气二话不说的伸手抓起一个蛋糕,就在她即将咬上去时,站在一旁久未发言的云雀恭弥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手,言简意赅的命令:“扔掉。”
扔?元气困惑地皱起眉,“为什么啊?这明明就是大家的心意怎么可以拒绝,而且刚好有两个,一个给我,一个给恭弥。”
云雀凉凉道:“你不觉得太‘刚好’了么?”数量和时机都是刚好,而且刚才那家伙所说的话和神态也非常可疑。
像是生怕元气趁他不注意一口咬上蛋糕,他捉着她手腕的力道没有丝毫松懈,“这东西不能吃。”
“难道会有毒吗?做人要向着积极的地方考虑,我坚信江户的人民公仆是不会干这么龌龊的事情的。”
那究竟是哪个家伙把他们拷在一起的?这么没有警惕心,眼前这只草食动物是如何活到今天的?
“我再说一遍,扔了。”云雀的声线表明他已经不耐烦了。
视线紧紧粘连着近在咫尺却不能吃的美味,绫崎元气可怜的模样像是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恭弥你太过分了,我真的快要饿死了,你这是红果果的谋杀!”
“绫崎元气,你是白痴吗?”
“呜呜呜,恭弥才是白痴,有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让我丢掉!”
“哇哦,你说什么?”
早就饿了个七荤八素,在香气四溢的砂糖蛋糕的诱惑之下,元气早就昏了头。话音落地才意识到说了什么的她暗道一声不妙。
察觉到有一双视线正紧紧锁定着她,懊恼自己嘴快的元气还以为云雀生气了,然而抬起头的一瞬间,她明白是她错了——
云雀恭弥注视着她的那双灰蓝色的眸子,远比她想象中要温和得多。正在绫崎元气为这样的眼神感到不可思议时,少年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窸窸窣窣一阵轻微的响动后,元气微微张开正准备说话的嘴巴里化开一丝甜蜜。
这是……水果糖……
绫崎元气从来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斯帕纳哥哥,还有第二个人会喂糖给自己吃,更令她料想不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云雀恭弥。
“等会离开这,想吃什么随你。除了这个。”
将手中的糖纸丢掉,云雀恭弥轻而易举的从晃神的少女手里“夺过”方才还被她紧紧抓着不松手的蛋糕。不知道究竟是被嘴里的甜蜜给弄晕乎了,还是为云雀的举动而感到惊讶,仔细回想起来,对于他而言,能让她放弃手中的砂糖蛋糕明明有千万种方法,然而,以云雀恭弥的性格竟然选择了这样温和到甚至有些不像他的方式。
有什么东西,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纵使接受了告白知道云雀恭弥也是喜欢绫崎元气,但碰触到他心里那种暖到能泡开毛孔的温度,还是让少女一时间又惊讶又感动。
像个孩子般品尝着含在口中的糖果,奇迹般感觉没有先前那么饥饿的元气点了点头。
“嗯,我听恭弥的。”
***
事实证明,云雀恭弥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不是因为云雀的警觉,整篇同人的脸都会被绫崎元气给丢尽了。
从真选组出来后,一时间对钥匙下落毫无头绪的元气便提议去找万事屋帮忙,云雀虽然看起来不怎么乐意但也没有立刻拒绝。接下来,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尽管答应云雀不吃蛋糕,但依旧认为蛋糕无毒的元气便直接把它当做礼物送给嗜糖如命的银时,而令她意外的是,蛋糕里面居然加了超大剂量的泻药。
坐在沙发上,脸上没有半分惊讶神色的云雀恭弥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随即他阖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所幸的是神乐和新八暂时出去了,躺枪的只有银桑一人。听着萦绕在耳边,万事屋厕所内时不时传来的抽水马桶声和某种令人不忍直视的诡异声响,坐在云雀身边的元气心有余悸的看着桌面上被坂田银时吃了一半的砂糖蛋糕。
如果吃蛋糕的人是自己……虽说只是泻药,可是她和云雀恭弥现在的状态是——
视线随着心理活动同步下移,看到两人相连在一起的手铐时,猛然间想到什么关窍的绫崎元气顿时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似的,面上瞬间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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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切体会到了总悟君那来自宇宙深处的大恶意,整个人完全僵住的绫崎元气终于明白了不久前云雀恭弥那句看似高深莫测话语的弦外之音。
“恭、恭弥……”犹如慢动作一般僵硬地转头看向身侧的少年,元气的表情就像是随时快要哭出来。
微阖的凤眸因少女溢满求救意味的呼唤而睁开,云雀斜眼向她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那眼神仿佛在说:哇哦,思维总算是有良心的跟上了啊,草食动物。
原来,思维慎密的云雀恭弥打一开始就考虑到了最尴尬的局面,同时看透了总悟的把戏,这也就是为什么他那么坚持要先找到钥匙并且那么坚决的阻止元气吃别人拿来的东西。不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