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发现自己居然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地上,只是膝盖微微弯曲了一下……
没有任何疼痛,没有任何的损伤,就连刚才的窒息感也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印记。
她抬头看着蹲在树上的罂燚。罂燚抹了一下额头上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的血,像一只安静专注凝视猎物的猫。
白浴燃握了一下拳头,再松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但她确实感觉到了浴雪的存在。
白浴燃还站在原处出神,罂燚突然大喊一句:“躲开!”
身后巨大的冲击力撞过来,白浴燃以为自己会被撞倒在地,没想到对方搂住了她,一刀j□j了她的腰部……
罂燚看见束火对白浴燃动手,从树上飞速冲下来。
束火曾经以四枪闻名,最拿手的就是一双手中有多种不同的武器,用起来让人眼花缭乱。她将刺入白浴燃体内的刀转了一圈,另一只手掏出枪对罂燚连开数枪让她靠近不了。
枪声一响,小区内的居民都被惊动,但谁也不敢探头出来看这种热闹。
束火哈哈大笑对罂燚说:“浴雪是我的了,想要就苏西你想得倒好……”
话未说完,白浴燃突然猛一转身一脚将她踢开,束火对她这一击有所反应,但没想到一个受了刀伤的人还能有如此强劲的力道,活生生将她逼开了……
束火和罂燚一前一后对白浴燃虎视眈眈,束火嘴角扬起古怪的笑:“原来浴雪这么厉害……那我就更放心大开杀戒了。”
58作死
头顶阵阵闷雷,脚下潺潺流过混着灰尘的雨水,站在那儿淋雨的白浴燃突然很感激风悦然将她的一头长发剪去一半,不然这会儿工夫头发早就贴在脸上身上了。
她站在束火和罂燚之间,两个人都对她虎视眈眈,可是她却没有一点儿害怕的情绪。
雨水浇灌在她的身上也未令她烦躁,她心中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平静。她闭上眼,腰部的刀伤在以她能感受到的速度愈合,肌肉在拉扯着她的身体,但那种拉扯感却是奇妙的、轻松而相当愉快的。
束火见白浴燃居然在这么紧迫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能够很直观地感受到她心无所忌的程度。束火注意到她亲手在白浴燃身上开的口子居然不流血了……浴雪的能力让束火非常惊讶。
有这么神奇的东西黑月组居然一直不行动?她们到底在想什么?
也难怪苏西甘愿做苏家的叛徒也要得到浴雪,有了浴雪真的有可能让炎童复活……
炎童……
想到炎童,束火就像是被千根刺扎身一样的难受。
虽然炎童已经被她亲手杀死,但却还是如幽灵一般阴魂不散……她想起炎童的次数都要比想起苏西的次数要多。苏西可能只是她人生无法逾越的一个屏障,但炎童却是一座永远都不能回避的高山。
要不是kiro的飞机遇上雷暴,根本就没有罂燚和束火出场的机会,她早就把白浴燃带走了。
可是她现在却刚刚从迫降在山里的飞机上下来,坐车前往风悦然的工作室。
“需要多久时间到达?”kiro问道。
“四十分钟内到达,二小姐。”
“二十分钟。”kiro说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二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白浴燃。”
“……”司机沉默了两秒钟后,一脚油门踩到底的同时回答道,“是!二小姐!”
kiro拿来手机,琢磨着要不要给朋友打电话。
吴夙那边kiro已经是非常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了。吴夙有自己的生活,不能每次没事白浴燃有事前女友的,玩弄人家的感情还赶上雷暴天气很容易被劈死。
6司文那边的确可以呼唤,可是这样下去她在春夜禅的威信何在?
不是一群青春期的小女生了,一遇见什么不爽的事情就纠集姐妹团去抄家,kiro也要试着自己来独当一面。
kiro跳过吴夙和6司文的电话,纠集春夜禅的精锐人员,一同前往目的地。
kiro的车从山道上下来的时候一辆黑车从她车车身高速擦过去,要不是司机经验老道她们说不准已经翻到狭窄的山路下面,尸骨无存了。
kiro青筋都暴起了——老娘正觉得火气没处发泄呢,哪个王八蛋还来不要命找死啊!
黑车堵在她的车前面,司机几次想要超车都没成功。那黑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kiro越心急它反而开越慢。
kiro心里无限循环“我虽然是黑道但也是讲理的黑道不能随便谁来找晦气我就送他一颗子弹这样不好”,就像念经一般不断重复以让自己冷静再冷静,直到黑车的车窗放下来,黑一茗的脑袋伸出来对她微笑:“苏二小姐,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么思念我的试验品。她现在成熟了,完整了,散发出无语伦比的美味,在一百公里之外我都能闻到那肉香……”
kiro完全没想到黑一茗这最难缠的变态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黑一茗的头发被打湿,但她完全不介意。想到她美味的试验品白浴燃,她忍不住舔舔嘴唇,一副极为享受的样子。
kiro怒从心起,刚才自我安慰的自我平息的咒语念再多遍也没用,她就是一火大就要动粗,没头脑和不高兴自己一个人可以演完全集的人!
对着手里抢的子弹全部打完。kiro苦练枪法有一段时间了,两车都处于高速前行状态,那些子弹却也全部冲着黑一茗去的,可惜没有一颗子弹能伤着她。
子弹发出去的时候声势浩大,最后却像是消失在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