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只是一个下贱的书童,是他下贱!” 齐媚儿一双满是怨恨的眼睛,盯着许无言,脸颊之上尽是对魏宣华的鄙夷之色,
“呵呵!”许无言冷笑,笑的齐媚儿身形不住发颤。“若论卑贱,又有谁比得上青楼头牌出身的四夫人你呢?何况魏宣华他还是一个用情至深的血性汉子。”
许无言的气势咄咄逼人,盯着齐媚儿不带一丝犹豫的说着与她身份有些不相称的话。魏宣华的死原本不在许无言的查案范围,只是有些事,许无言没有办法去忽略。
一席话说的齐媚儿脸色煞白。盯着许无言满腔的愤恨,但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身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说罢,许无言没有多少停留的站起身来,目光恢复平静的扫向众人,“当日余妈奉命去找寻鸡蛋之时,被唐季元拦下问话。他们之间的谈话恰好被身居暗处的齐媚儿听到。她趁着余妈受阻的空档,抢先一步将一碗有毒的蛋液交给当时与她在一处的魏宣华,并让他送到于馨忧的手里。这也是二夫人秦静宸遇见她之时为何她会神色略带慌乱的原因。我说的可对,四夫人?”
“可是媚儿为什么要杀害三弟呢,平日里他们并无过节啊!”齐媚儿没有答话,反倒是秦静宸有些不解其意的问道,
“是的!魏宣华的事,是我爹亲自查办的,我爹他一向公正严明,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冤枉于他?”唐仲覌同样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许无言瞥了齐媚儿一眼,“府中很多下人证实,唐奚玄在死之前曾有一段时日精神恍惚,喜怒无常,且时常顶撞太守。想必你们也对此深有体会吧?”
“是的!为此娘多次训斥过三弟!后来还找大夫给三弟看过,大夫说三弟是思虑过甚,气结于胸所致!”秦静宸缓缓应道,
“事实并非如此!”子雅期接过话头儿说道,说着缓步走到齐媚儿跟前,“那日在紫敬轩外的人影是三公子,四夫人,本官说的可对?!”
齐媚儿抬头看着子雅期,“不可能!不可能!太守告诉我,知道此事的人都处决掉了,你又如何能够得知?”
“紫敬轩?”唐季元的脸因为羞辱和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大步走到齐媚儿的跟前,伸手拽住齐媚儿的衣领,咬牙切齿的问道:“你去爹的住处做什么?他口中所说的那日是何意?”
齐媚儿的脖颈因为衣领紧勒有些喘不过气来,精致妖娆的脸颊不大一会儿便窒息涨红,呼气也艰难起来。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齐媚儿挣扎着说道,
子雅期伸手抓住唐季元的手臂,让他松开了齐媚儿,“你既已心知肚明,又何必如此逼问于她?”
“dàng_fù!无耻yin妇!”唐季元双眼喷火的盯着齐媚儿厉声骂道,眸色之中的杀意尽显。
听到这些,秦静宸的脸色也变得有些惨白起来,大概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想到,冠冕堂皇的太守府里会有如此*龌龊之事吧!
倒是被一点一点证明没有杀人嫌疑的于馨忧,此刻神色却是平静无波,似乎这一切她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十个月之前,齐氏与太守苟且之时被唐奚玄撞见。两人唯恐名节不保,便设下此计杀死借刀杀人,并嫁祸于她人。而后又将凶手之一的魏宣华设计害死。许提刑可是此意?”唐奚鸿抬头看了看许无言,言语之中尽是凉薄之意,连他的父亲唐叔德他都是那般以官称淡淡的吐出。
“是吗?”许无言看着施嫣儿接着唐奚鸿的话问道,
“是的!是的!是的!”施嫣儿突然有些发狂的吼道,“我是和太守有染,而且假借魏宣华之手,毒死了他!这些都是我做的!”
“既然真相大白,我们也可以还大嫂一个公道了!来人呐!”唐仲覌正了脸色,看都没看唐季元和齐媚儿一眼。便准备下命令,
“且慢!”许无言看着唐仲覌出言制止。
“许提刑,还有何指教?”唐仲覌看了许无言一眼,俊眸中露出些许不悦的神色,难道自己掌管这珉州的大半兵马,下达命令还要你个小小钦差批准不成。
许无言慢步走到唐仲覌的跟前,看着一身银色铠甲,威风凛然大的唐仲覌,“二公子,唐季元和齐媚儿固然雕心雁爪、罪不可恕;但是那隐匿罪证、怙恶不悛之人也理应受惩处。”
“许提刑,此话怎讲?”唐仲覌看着许无言反问道。
许无言浅颦轻笑,“当日施嫣儿和秦静宸一同离开,并没有带走那只黑釉陶碗。但是后来搜寻证物之时,遍寻不得。前些日子却出现在残缸碎片之中,何也?”
“不是魏宣华丢掉的吗?”子雅期出言反问。
齐媚儿和魏宣华既然是同谋,魏宣华善后是情理中事,而且以唐奚玄书童的身份返回现场也不是难事。
“当日,魏宣华并不知道那碗是毒药!在他发现之时,已经来不及了。秦静宸之所以觉得魏宣华假扮的丫鬟奇怪,是因为魏宣华发现自己交给于馨忧的是毒药之时,心中惊疑不已,想要让齐媚儿给个解释!目光触及到齐媚儿身边的秦静宸慌忙躲避所致。”
许无言看着众人,依据当时的境况,对魏宣华的心理进行分析,那时,魏宣华的心里必然受到极大震动,再加上他与唐奚玄多年的主仆同窗之谊,魏宣华不可能像事先有预谋那般,再行返回隐匿证物。
“许提刑的言下之意可是除了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