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将军!启兵在外面叫阵。”幽州城内,一名犬戎士兵急忙忙的来到将军府。这里原本是幽州府尹的府邸,现在被犬戎用作了临时的将军府。
犬戎留守的大将名叫往利波伦,能留守幽州就知道他绝对不是一个庸人,听到下属的报告,往利波伦并没有什么激动慌张的表现。如果大启的军队不在他们人数这么少的时候进攻,那么他才会觉得奇怪。
“我倒要看看启军能有什么花样。”虽然人数上欠缺,但是守城还是绰绰有余的。走上城头,裴十远站在阵前,身旁是张端然。张端然手握长枪,正在高声叫骂。
“看来裴十远是想在新年之时夺回幽州给大启皇帝一个交代。”往利波伦笑道。“注意守城,关紧城门!我们只要据守,射箭让他们无法靠近。”
袁星野到来之后,并没有大声宣扬,犬戎并不知道主将之位已经换人,看到还是裴十远,往利波伦自然是以为他要一雪前仇。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这场进攻从新年当天就开始打,每天连续的进攻,一直打到了初五。启军每次只派半数人攻城,军队轮流休息,而犬戎一方则每天都要据守,很快就显出了疲态。
但是启军这样车轮战下去,又伤亡了不少人。每天都可以看到裴十远越来越暴躁,就连张端然都受了不小的伤。
相比之下,犬戎的处境也不是很好,伤亡也逐渐增加。
“将军,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支持不住了?”往利波伦的副将道。
“大启的军队也快不行了,不论怎么样,我们一定要守住。”
“将军,不如用幽州城中的百姓做人质---”副将道。往利波伦站在城墙头,看着不远处的几辆投石车。
“你以为我不想么?虽然说军师再三交代不许对百姓不利,可是我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你以为你些投石车是摆设么?”启军一直不用投石车,就是不想过于逼迫犬戎军。一旦犬戎用百姓为盾,那么启军一定会动用投石车。
这个时候,互相都有顾忌,所以只能放弃最后的招数硬碰硬。
“派出去的斥候都回来了么?”往利波伦问道。
“回禀将军,斥候无一人返回。”副将回到。往利波伦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看着在下面组织冲锋的裴十远。
他和裴十远已经打了很多次仗,两人对于对方的战术手法都可谓是了如指掌,如今的攻势和战术确实是裴十远的作风。他向后方求援了,只要再多上两万的军队,他就有把握面对裴十远十万之众。
“报---将军,军师的回信。”后方一个将士快速的跑到城墙上,将一封信交给了往利波伦,他打开扫了几眼,脸色由喜变惊,最后变成了怒气。最后怒气冲冲的将信摔到了地上。
“将军?”副将不解。
“军师说几个皇子都不肯出兵,护卫大汗的虎师现在不能离开,所以无法出兵。”往利波伦说话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平静。“有军师的辅佐加上大汗的英明,我们犬戎一族本可以入主中原,如今---如今---”他看着正在指挥的裴十远,脸上露出一丝苦涩。“如今只能听天由命了,希望天不灭我犬戎。”
裴十远也是心急如焚,袁星野给他六天时间,全力进攻幽州,没想到仅仅三万人的护城竟然抵挡住了他们十一万之众。每天的伤患日益增加,受伤的人都交给赵广带到后方,这样下来,五天下来可用的人已经只有五万人了。
第六天清晨,裴十远早早就发动了攻势。
除夕当天他正打算和张端然去喝酒,就被袁南叫道镇子外面,袁星野站在风口处,淡然道“裴将军,本帅给你六天时间,如果你能打下幽州,本帅就上书皇上,将之前兵败之事一笔勾销。”
裴十远不在乎之前的事情,但是他在意是否打下幽州。在他看来丢失幽州是奇耻大辱,若是能在自己的手上夺回来,心里也会好过一些。
第六天裴十远亲自上阵,有几次士兵已经搭上了云梯,甚至登上了墙头,但是依然被犬戎兵打了下来。整个幽州城下,横尸遍野。
战事一直持续到夜晚,双方都点燃火把,继续战斗,但是启兵再也没有登上过墙头。
后方,袁星野身披黑披风骑着战马,身后跟着袁南袁东和北部军的斥候总哨,负责北部军所有情报和斥候的将领,周泷。因为他身材较小,又比一般人黑,所以大家都叫他周黑子。
“城内怎么样了?”袁星野问道。
“城内的探子已经准备就绪。”周泷道。
袁星野点点头,看着不远处的交战。“袁东。”袁星野叫道。袁东会意的点点头,策马向交战地奔去。
“裴将军。”袁东策马来到战前。裴十远擦了一把脸上的血,“什么事情?”
“奉元帅令,退。”
“什么?”裴十远大怒,“她一个女人知道什么,打仗就会躲在后面。怎么?如今看死的人多,受不了了。受不了就不要来战场,这是男人的地方,不是你们女人家的后宫。”
“裴将军,元帅给了你六天时间,如今死伤无数,但是依然没有打下幽州。”袁东淡淡道。“这是军令。”
“老子才不管什么军令,老子就要打下幽州。”裴十远怒火中生,推开袁东就要上前。他身后的几个亲兵策马跟上。
往利波伦在城墙上看的很清楚,虽然听不到对话,但是还是知道裴十远和一个将领吵了起来。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