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这次你想理什么样儿的?”
这个理发师还是上次把石久刘海理坏那个。
不过石久在他这儿理了好多年了,就失败过那一次,谁还没个手误的时候。
最主要,石久一时间也想不起去哪儿,想着反正这回也不造型,就剃个圆寸,应该也没啥技术要求吧。
“你说我这刘海都掉了,还能理成什么样?”
“没刘海就理圆寸啊,这个发型不需要刘海,就是...右侧这一块被拉掉的地方有点靠上了,不过我争取给你修的两边一样,乍一看之会以为是发际线的问题,”
理发师弯腰俯到石久耳边,抬手正了正他的脑袋,
“哥,其实你头型好,脸型也适合剃短,干净利索,可你之前还就喜欢偏分...”
石久一斜眼睛,
“我头发本来就少,剃短了不显得更少啊?”
理发师笑了,
“哥,你这就不懂了,其实理短了更显发量,长发反而不行,”
说完手指头在石头的头发里来回拨弄,
“而且你虽然发质软,但是发量其实还可以,我见过头发真稀的,还是市委干部呢,才三十多岁,头顶基本上都没什么头发了,到处都是缝子,你看你这个,毛孔分布很均匀,一点头皮都没漏,就是头发丝儿细显得少。”
石久一脸见到曙光的表情,
“我头发这么软能剃短了能站起来么?”
“这个看剪多短了,”理发师比量了一下,“不过你以后差不多一个星期就得来剪一次,头发长长了应该会趴着。”
石久其实不太相信。
后又想反正头发都给人拉成这德行了,死马当活马医行了。
捏了捏手,石久从未这么恨过石市长,
“操,来吧!大不了刮秃瓢!”
***
期间蒋云清给石久打了个电话说要过来,这不石久从理发店出来的时候,他也到了。
眼周的黑眼圈已经散开了,蒋云清特意在上面打了一层bb霜,可还是能看出来。
石久看这人低着头还往理发店走呢,仗着身高优势,抬手停住蒋云清的脑袋,
“你咋整的跟个浣熊似地呢?”
蒋云清起初没认出石久。
正想发火,待看清了面前的人却是嗷的一声,把石久吓一大蹦。
“你喊啥?”
石久摸了摸脑袋,手心儿给头发刺的直痒痒,
“操...你觉得还成么?”
“相当成啊...石久...”蒋云清瞪着眼睛,“...你理圆寸是真好看。”
石久当下鼻子都酸了。
心想自己头发稀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呢,石久的青春年华都过去了才发现不是基因问题而是没选对发型,石家父子误我啊!
激动之余,脸上却是端着,
“嗨,还行吧,就随便一理。”
蒋云清绕着石久走了一圈,啧啧赞叹,
“石久,其实圆寸很挑人,脑形不好根本不能理,你就不一样,你有后脑勺儿啊,我见过没后脑勺儿的,理出来根本就不是圆寸而是个长仙人掌。”
石久得意的要命,扬扬眉,
“嗨,其实跟长相也有关系,算了这里面道道太多,你也不太懂我就不跟你多说了。”
俩人站在外面说了五分钟,蒋云清脸上的bb霜都热花了,石久才知道这伙计来找自己干什么。
原来是将与其你上午下班儿前跟同事打了一把牌,赢了两张电影票,本来想叫严希一起去,结果人家中午有饭局,这不就来找石久了么。
石久虽然觉得有点不爽,可一想到能跟蒋云清吃一桶爆米花又有点高兴,
还有比跟自己喜欢的人手指不小心在爆米花上相碰更让人兴奋的事儿么?
想想都美啊。
石久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开着拉着蒋云清就往电影院去。
一路上蒋云清的电话就响个没完,
第一个是他妈打的,告诉他立刻回家,说他爸上楼的时候摔了一下,让他赶紧背着他爸上医院看看。
第二个是严希的号,却不是严希本人。
电话里的男人告诉蒋云清严希喝醉了,在座的都是大领导也不好送他,就查了一下他最近的通话记录,看见这个号,想着问蒋云清能不能去香格里拉酒店接他。
蒋云清两边儿都答应下来,放下电话就直勾勾的看着石久。
石久很想去背老丈人。
除了有献殷勤的成分在,再一个,石久见过蒋云清他爸,一米七瘦的一把骨头,还有他妈搭把手,估计背起来也轻快。
可要是去接严希就不一样了。
那小子一米八大个儿,还他妈喝醉了,死沉死沉的搞不好在吐自己一身,石久才不想去呢。
“要不我去背你爸吧,你这小身板子能背动么...”
蒋云清抹抹眼周的bb霜,使其看起来更均匀点,
“石久,这事儿没商量。”
17醉酒
跟林科分开后,严希直接回了所里。
林科这婚离了好几个月,其间正赶上招标,这小子也没闲着,闷声发大财,收了不少现金支票。
而这钱的处理渠道必然要经过严希的手,一个收,一个出,二人合作非常愉快,总之这些赃款最后都捂的严严实实,一分都没流到面儿上,等法院判决书下来的时候,林科即是一穷二白的模范干部,又是净身出户的新好前夫。
但林科做梦也想不到,严希把所有的东西都留了底,包括之前给石炎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