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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原以为曾孟学既能领兵大破叛军,应该也是像卢象升、孙传庭那样能文能武的全才。.. 不想见了本人,才发现此人中等个头,身材肥胖,虽然才三十多岁,但脸上皱纹颇多,尤其是双目无神,长得倒像个糟老头子,心中先有三分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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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毕竟也做了好几年藩王、又当了一年多皇帝,可不再是穿越之前那个只喜欢高颜值的吊丝大学生了。曾孟学行过君臣大礼之后,朱由检亲切地笑道:“快请平身。此次平叛之战,你在湖南以数千团勇力挫叛军,使逆贼不敢南下,居功甚伟。”
曾孟学忙逊谢道:“微臣本为布衣,生性鲁钝,原不堪当此任。但当时叛军大举南下,卫所军兵微将寡,如无人助朝廷平叛,则湖南很快便会尽陷于贼。微臣虽是一介生,手无缚鸡之力,然大义在前,岂敢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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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听说湖南民风彪悍,大家为何推举你一个生做团练呢?”朱由检饶有兴趣地问道。
“微臣之宗族在湖南是大族,”曾孟学老老实实地答道,“族内人丁兴旺,平时谨奉族规家训,各安其业。像微臣这样的宗族,在各地还有很多。平时一村一乡之宗族,也会组织乡勇保护乡民。这次叛乱一起,衡州府、长沙府等地的各大宗族聚在一起商议时,微臣提议,各地乡勇人数不少但太分散,如果集中在一起统一指挥,或可与叛军周旋。大敌当前,大家都很赞成,因为只有微臣一人是举人,算是有功名,便推举微臣担任团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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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检听罢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又接着问道:“那你是如何组织团勇的?又是如何破敌的?”
曾孟学答道:“因为团勇来自各乡各族,微臣便把他们按乡、族编为十六营,每营五百人。同营之人多为亲戚,作战时一人伤亡,余者皆怒,虽死不退,故此士气高昂。各营营官,或为微臣同宗,或为微臣学生,皆听命于微臣一人,各营团勇亦只听命于营官一人。微臣赏罚分明,以礼教教化团勇,故能令行禁止。而叛军兵力虽多,但编制混乱、军纪涣散、将贪兵怯,团勇则是保卫自己的家园,能出死力作战,故能获胜。”
朱由检听罢点点头道:“很好。刚才朕已经对二位藩王说了,团勇为国杀贼立下大功,朕欲给他们一个出身,全部转为军户,组建‘大明军第二师’,你看如何?”
曾孟学赶紧跪倒谢恩道:“陛下皇恩浩荡,微臣代八千团勇叩谢天恩!”
“你先别忙着谢恩。”朱由检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既然当了官军,那就要按官军的标准来。朕会另派武将统领他们,军中建制以前完全不同,训练也要严格得多。还有,驻地也未必仍在湖南了。如不愿意,可仍回家为民,但已经转为官军以后,若又想打退堂鼓,那可就不行了。”
“至于你嘛...”朱由检又把态度和缓下来,“你很有本事,朕也很想重用你。不过六主事虽然官不大,但你不是进士出身,京师已经有廷臣在议论,说你有幸进之嫌。这样吧,朕先赐你个进士出身,再升一,做个五知府。历练几年以后,朕就好提拔你了。这个知府,你想在哪里当呢?”
曾孟学虽然外表迟钝,但并不傻,此时脑门上已经见汗,赶紧向上叩头道:“微臣何德何能,已蒙天恩获仕,安敢挑肥拣瘦?陛下让微臣去哪,微臣便去哪,但恐德薄才浅,愧难胜任。”
“胜不胜任,要干过才知道。”朱由检笑道,“让你去哪呢?嗯...现在广西太平府知府出缺,你可愿去?”
“微臣遵旨!”
“太平府名为‘太平’,实则一点也不太平。”朱由检缓缓地道,“那里地处边陲,穷乡僻壤,土民野蛮,经常生事。而且最近安南很不老实,需严防其犯边。在那里当知府,既没有多少油水可捞,还容易出事背锅,官员避之不及,否则也不会出缺这么长时间。朕派你这个平叛功臣去,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曾孟学赶紧道:“微臣虽驽钝,亦知为人臣者,当为君父分忧。太平府就是再不好,也是大明疆土,臣自当竭尽全力以治之。如有负陛下之托,请陛下治微臣之罪!”
“好好干,只要尽力就行。”朱由检勉励道,“吏部行文很快就会下来,你上任之后,不要急于施政大干,先认真体察民情一段时间,有什么情况和想法,可以细奏朕知。好了,时候不早,你这就可以回城去吏部报到了。”
曾孟学走后,朱由检回味着刚才的召对,也觉得有点好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个曾孟学和历史上的曾国藩极其相似。曾国藩也是湖南人,也是为对抗太平军而募兵组建“湘军”,此后位极人臣,成为清代后期举足轻重的历史人物。
曾国藩的一套就是以亲族、师友等关系为纽带,在官场打造一个利益共同体,故此能历经宦海沉浮,始终不倒。而且他虽然自己明哲保身,但他一手创建的湘军,以及他的门生李鸿章用类似手段创建的淮军,以后都发展成为军阀,为祸不可谓不浅。
但既然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朱由检不相信、也不会容忍在自己的统治下,产生出另外一个曾国藩来。而且曾孟学确实有本事,又谦虚谨慎,比东林党那帮只知空谈的生强太多了,用好了将会是自己的大帮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