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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暴风雨停歇，东方天际现出第一缕金阳，天亮了。
华涛腆着血脸，红着大眼，一声不吭走上楼顶。
听见脚步声，楼顶第二套别墅里冲出数人，看见华涛怪异的脸色，这些人将到嘴边的问话咽了回去。
“华涛，情况如何？”最后走出的殷正生开口道。
华涛瞥瞥老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点点头：“殷琴脑袋里的子弹取出来了，应该问题不大，只稍稍伤了部分脑细胞。”
“能恢复意识吗？”殷正生继续问。
“应该可以，但有可能失去一部分记忆。”华涛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有某些东西隐瞒了下来。
“不会变傻吧？”
殷正生身旁，一位模样俏丽的妇女紧张地挽着殷正生。华涛并不认识她，但只瞅了一眼，就赶忙低下头，这美妇和红飞蛾极像，除了老一点，端庄一点，其它地方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用问，这是飞蛾妈妈。
“咳咳！您放心，她只会更聪慧，我的意思是，她会稍稍少去一些记忆，比方说，她有可能不记得她小时候的玩伴，不记得她喜欢的某件东西，只有一点点，不会特别严重。”
“哦，只要我家琴琴还记得我是她妈妈就好。”
“会的，一定记得的。”华涛连连点头。
“哪老万呢？”殷正生再次发问。
“万旅长的伤势太复杂，需要进一步观察，您放心，他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有各路专家在一旁照看，不会有状况。殷书记，我有点累了，想去休息一下。”华涛简要回答了一番，疾步钻进第一栋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