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他的注视,她极力自持,仿若无事一般继续吃着手上的果子,本来是极其香甜的果子,此时吃起来竟然有些干涩。
“皇姐可是不喜欢这果子?”见她吃得极其慢吞,景魅笑意加深,伸手便要来握住她的手,她本能一般避了开去,一颗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唇边的笑意发干:“没有,很喜欢。”
“皇姐为何刚刚说个不停,现在反倒不说呢了?”他终究是握住了她的手,看似漫不经心的将她拉近,她的身上有一种很清新的气息,就像那清澈的泉水一般晶莹剔透,他忍不住就在她的身上多吸进了几口芬芳,戏谑的视线却滑过她绝美的脸庞,却见她的耳边后端已经不知何时沾染了一层晕红,那动人的红色一直绵延到了脖颈之上。
情不自禁的向她靠近,感觉到她得慌张,他终究是凑到她得耳畔,极尽暧昧道:“皇姐可知朕今夜为何要将你带入这荒无人烟的茅房之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皇姐你说我们该做些什么?”
景陌的身子陡然一颤,越发艰难的抬起脸来,艰难的看着他,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然后干着唇瓣道:“……做……做些什么?”
“嗯。”景魅戏谑的眸光在月光下闪啊闪,那勾人的视线仿佛一直看到了她的心里处。
景陌哆嗦了好半天这才僵着嘴角笑道:“我们可以先吃些东西……”
“嗯,是该吃些东西了。”景魅睨着她分外狡诈,景陌的脸上越发晕红,只是怔怔的看着他忘记了挣扎,他这才分外温柔的在她唇角上印下一吻,接着便越发不可收拾。
朦朦胧胧的睡过去之后,天上的一抹明月越发皎洁。
窗外的风哗啦啦的刮着,这茅房颇为破旧,楼顶上哪细细碎碎的茅草便迎风起舞,那种杂乱无章的声音停在耳朵里甚是心烦。
过了许久,那种被人烦透了的声音渐渐的被一种清雅的笛声所代替,那笛声之中传过来的一种悲怆的情绪直能让人能掉下泪来。
景陌缓缓的爬起身来,清冽的眸光飘远,落在窗外的某一处,微微怆然,这一刻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缓缓的看向景魅,沉睡中得他没有了平日的凌厉,强势离他而去,她再也没有了被压迫的不快。
其实他生得极是俊美,相比景逸来,景逸的容貌是要柔一些,而他的是俊美中带着刚强。他和景逸其实长得很是相像,这也是令她奇怪的地方。
只是,不管他们如今是怎样的局面,但是结局不会改变。
爱上了就是爱上了,不爱就是不爱。
不管景魅想要怎么挽留,都无法改变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对不起。”景陌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来朝着那忧伤的笛声离去。
穿过曲饶的山林小路,顺着笛声来到一处掩在桃花之后的亭子。亭子的周围挂着轻柔的纱帐,被两处的银钩松散的拢住,半遮着微寒的清风,那纱帐便如同浅雾一般轻垂荡漾。
景逸背对着她站在亭中,手上还拿着那一支碧绿的笛子,并没有因为她得到来停止的吹奏。
“……九哥哥!”景陌一声轻叹,盈盈立在他的身后,淡紫色的流群飞舞,一如她此刻的心,有愉悦,也有怆然,杂乱的情绪灌在胸中,此刻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久别了的称呼!
景逸的笛声微微一顿,身子不可抑制的一颤,隔了许久他才微微侧过脸来看她,碎玉一般的眸光落在她绝美的脸上,到了这一刻景陌竟然不想与他直视。
眸光飘逸,他莹白如玉的手指上正握着那一支笛子,她迟疑了一下,刚刚轻启红唇,他已经默契的将那笛子递入她的手中。
不待相言,景陌只是学着他刚才的笛声缓缓的吹奏起来。
不知是为何,此时她学起来竟然声音异常干涩,几乎吹不完全,天上的明月不知何时蒙上了阴影,此时她断断续续的笛声竟然更是让人生出一种悲伤。
景逸的神色隐在月光之中,他的身子一颤,却是再次缓缓的避过她,景陌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