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呢?
对对,保险证书之类的东西也要带走。
初枝准备打开客厅角落上的橱柜。
哦,对了。锁住了。
她拿出钱包里的钥匙――这个是了。
打开柜门,突然困惑了。
里面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信封。褐色的大型信,相当厚。
初枝把它拿出来,窥探了一下。
是什么文件?随便瞄一瞄,看不懂,是英文的?
起码自己完全没印象,多半是丈夫放进来的吧。
初枝迟疑了一下,把信件连信封一起塞进自己带来的大手提袋里。
一方面是想让丈夫困扰一下,同时也想藉此让他知道自己来过这里。对,让橱柜的门开着。这样子即使不愿意也知道……
“其它还有什么?”初枝想。
一个人影,从走廊窥望客厅内部。
初枝完全没察觉。她以为屋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该走哦……”
初枝正要离开客厅时。那人影紧紧靠在客厅外面的门边,屏住呼吸。
初枝拿起手提袋往前走。
那人影手中的刃物一闪。
叮――当――
玄关的门铃作响,初枝停步。
在外面等着的人物霍然收起刃物。
初枝把手提袋摆在沙发上,走进隔壁的饭厅兼厨房房,拿起室内对讲机。
“我是警方的人。”对方说。
警察?初枝怀疑地皱皱眉。
“请等一等。”她终于说。
外出到玄关,开门,走廊上已不见人影。
听了阿部初枝的叙述,片山大吃一惊。
“那么,水田智子和你先生?”
“她是她,而外子……三十岁人了。我是来拿自己的东西的。”初枝说。
“原来如此。难怪怎么打电话都没人听。”片山点头,“那你先生――”
“大概去了公司。”初枝说。
“明白了。”片山记下公司的名称和地点,“那么,我过去看看。关于水田智子,你发现她有些什么吗?”
“没有……总之,从她来我们家以后,就有某种奇妙的气氛,好象她从一开始就瞄准外子似的……”
“原来如此。”片山点点头。
很奇妙的故事。那个水田智子放弃投考k大了。
“那女孩有些什么事?”初枝说。
“不……她和别的案子有点关连,我想找她谈谈话。”
片山收起记事簿,站起来。
“刑警先生。”初枝突然说:“你……怎样看我?”
“嘎?”
“我是个没有魅力的女人吗?请老实告诉我。”
片山最怕的问题。
“这是……呃……主观的问题。”他含糊地说。
“你的主观也可以――请说。”
“不,可是……”在初枝倾诉的视线下,片山又坐下来。鸣呼!他说:“我想你是非常有魅力的。”
“怎会呢――不要恭维,尽管说好了。”
“不,真的。我……我对女性不太坚强的,这样子面对面而坐,很累的。”
不太认识片山的人听见这些话,很容易误解。
“你很老实。”初枝说
“嗯,老实。所以我说你很有魅力……”
“那么,抱我,好吗?”初枝探前身子。
“呃……这不是拍电影或电视。”片山欠身。
初枝笑了一下。
“对不起!”她对片山微笑,“吓了你一跳吧。”
已经习惯啦。片山在心中低喃。
“但――我知道的。你是个很好的人。”
“哦。是吗?”
“外子――是个意志薄弱的人,人是蛮好的。假如那个水田智子真心爱他的话,我没话说。可是――我有预感,她会拖外子去做什么荒唐的事。”
“太太……”
“在外子做了这些事之前,把他拉回来――即使他不回到我身边,我也希望阻止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
“我明白的。”片山点点头,“待会我就去看他。”
“拜托了。”初枝鞠躬。
片山出到玄关。
福尔摩斯端正地坐在那里等他。
“咦,这猫……”
“是我的伙伴。”片山说:“喂,走吧,福尔摩斯。”
“喵。”福尔摩斯不动。
“喂,怎么啦?”
福尔摩斯慢吞吞地走向楼梯方面,抬头望望上面,然后回头看片山。
片山皱一皱眉……
“那么,告辞了。”他鞠躬,打开玄关的门,并没有出去外面,又关上门。
初枝瞪大了眼。片山把指头贴在唇上表示“嘘”字,轻轻脱了鞋,接着回到客厅中,贴身紧靠在入口旁边。
“有人……”初枝低声说,望望天花板。
片山点点头。初枝又打开橱柜,“咯哒咯哒”地在里头挠来挠去。
楼梯“吱”的声响,若不留意就听不出来的轻微响声。
片山屏息等候。
终于,客厅前头传来人的动静,向背着门口在橱柜找东西的初枝走去……
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去。长发的年轻男子。片山没有直接见过他,但肯定是他。他的形象和小百合及石津说的符合。
“你是关谷吧!”片山从后面喊他,那人吓得跳起来“哗”的一声。
“咚”地一屁股跌坐下来。
“好痛……吓死人啦!”
“是谁在吓谁?”
片山的骊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