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喜,起來,这样像什么话?那晚的事本王还记得,你对本王做过什么你忘了么?发生了那样的事,你要以何脸面继续留在本王身边?难道你不怕别人说你是本王豢养的男宠么?”萧落雨的腿被常喜紧抱,不能再往前走半步。如今不放手,日后怕是真的会后悔,当初因为他害死了宇翰,现在,不能再害死常喜。
“主子,我不走,男宠不男宠我都不怕,做王爷的男宠洝绞裁纯沙艿模我愿意的很!”硂惭銎鹆晨醋畔袈溆辏好看深邃的眼睛里全是眼泪,最后哽咽着说出一句话?br />
“常喜愿意陪着主子,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主子身边,如果离开了主子,常喜就算活到八十八也是寡淡无味。常喜,从见到主子的第一天起,就喜欢主子,做您的奴才或是男宠,常喜都是心甘情愿的,一辈子都不会后悔。”
第四十章 但愿长醉
“常喜,你说什么?”
萧落雨身体一颤,眉头紧皱。他知道常喜对他忠心,他知道常喜一心一意待他,却未曾想到,常喜真的喜欢他。他这样的人,居然还会被喜欢么?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早都残破不堪,何况他身边每一个待他好的人都未曾落过什么好下场,他怎忍心让这个孩子受苦。
“主子,您不要赶我走,常喜刚刚是猪油蒙了心吃了豹子胆才说那样的混账话,主子罚我吧,打我骂我吧,就是不要赶我走!”
常喜跪地叩头,一巴掌一巴掌的扇着自己耳光。打的啪啪直响,常喜的脸迅速就肿起來。
“常喜,你干什么这是?”
萧落雨眼皮直跳,一把握住常喜的手腕,阻止了常喜自虐的举动。
“主子……常喜不走……”常喜呜呜哭着,小时候被打成猪头也洝娇蕹上衷谡庋过?br />
“到底还是个孩子,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萧落雨低语一声,伸手将常喜从地上拉起。“不走就不走,哭的这样伤心,好像我是个恶主子一般。”
“主子,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主子。”常喜立刻破涕为笑,一张脸变成了花猫。
“罢了罢了,日后尽力护你就是。”萧落雨像是妥协了一般叹口气,拿袖子给常喜擦着花猫脸。
“主子小心!”常喜大喊一声抱着萧落雨栽倒一旁,一条墨绿色的小蛇腾的窜起,一口咬住了常喜的小腿。
“啊……”常喜痛呼一声,伸手就去抓小蛇身子。
“别动。”萧落雨厉声阻止常喜,从身后拿一根木棍一下子挑开小蛇,待小蛇落到草地上一棍子敲到小蛇七寸,又补了几下见蛇不动才住了手。
萧落雨气喘吁吁看着那条墨绿蛇尸,咽了一口唾沫。
“常喜,你怎么样?”萧落雨蹲下身子查看常喜状况,撸起裤脚,半条小腿都已经青紫,连嘴唇也变紫了。
“主子……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常喜伸手推着萧落雨的胸膛,常喜环顾四周,发现这里树深林密,真要死一个两个人在这里很难被人发觉,也是有人察觉到了才会在这里下手吧。
“常喜,你放心,有本王在你就不会死。”萧落雨话音刚落,身边就传來嘶嘶声响,几条比刚刚略微大一点的墨绿小蛇从林中游走出來,慢慢将两人包围。萧落雨不禁握紧了手中的木棍。
常喜看着萧落雨的背影,那么瘦弱的身体,执木而立却是那般高大。一条一条的毒蛇窜上來都被萧落雨用木棍打落,木棍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如同一把长剑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常喜支撑着眼皮,最初的疼痛已经过去,从腿到脖子都被酸胀感填满,呼吸愈來愈困难,常喜就算想叫一声主子都是不能,窒息的痛苦席卷着常喜的神智,他的眼睛中是四处翻飞的毒蛇,像是彩练一般勾画着迷离的色彩,那个一袭青衣的男人如同天神,用魄力与生命,守护着他,就这样死去,也足够幸福。
常喜这样想着,微笑着失去了意识。
疼痛在身体的每一寸蔓延,左腿痛的像是一块正在被斧头砍劈的木头,又像是千万只蚂蚁在爬,痒的他想将这条腿砍断。这痛觉提醒他,他还洝剿溃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周围有人在走动,他能听见远远传來的声音,却模糊不清?br />
他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像是男人的声音,又像是女人的声音,常喜的眼泪顺着眼角淌下,张张嘴却只能发出气声。
“爹……娘……”
眼皮重若千斤,连眨眨眼都不能。身体冷的不断发抖,常喜牙关咬的嘎吱嘎吱响,嘴里发出难受的哼吟。
接着被子被掀开,一具拥有温度的柔软身体拥住了常喜。温暖的体温远比热水袋來的舒服,常喜本能缩到那个人怀里,靠在人怀中哆嗦了半天才缓解了冷意,又抵挡不住困倦,在那人怀里睡了过去。
昏昏沉沉中,常喜能感受到嘴唇的柔软触觉,他渴了会有清水从那柔软中渗透出來,他饿了则会从那口中吃到一口口的香粥,常喜的眼皮肿的睁不开,却能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气息。这个人他再熟悉不过,绝不会认错,但是……怎么可能呢,他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常喜多想这样一直昏睡下去不醒來,想一直陶醉在这般的美好中,疼痛跟那亲密的接触相比根本不算什么,如果能日日如此,他就算真的死了又如何。常喜想着想着便痴了,忽然一个念头闪电般闪现在脑海中,王爷该吃药了,我若是死了谁來照顾他